我整理了一下自己心底纷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罗马尼。
“罗马尼,”我问他,“你知道,日本的神妓么。”
作者有话要说:
雪见本身没被怎么样过,你们不用担心他
之后会有很多神展开的剧情【大概】,各位猜不出剧情的就和雪见一起懵逼好了,看第一人称的文就是要体会那种与主视角一同推进进度的感觉呀233
第73章 一些往事
“我、我知道的。”罗马尼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试探性道,“是不是,和印度的庙妓一个性质的那种、那种……”
我点点头。
“雪见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我耸耸肩,语气轻快地好像是在讲述另一个人的事情:“因为我曾经在日本的本家当过男性版的神妓呀……当然,应该只是预备役的,嗯。”
在我话音刚落的刹那,我便看到罗马尼的脸色变了。
如果说先前,他面上的表情还可以算得上是疑惑中参杂着些许惊恐,那么在听到我的自白后,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情感,便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罗马尼梗直了舌根,嘴唇张张合合几下,却也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因为距离凑的较近,我还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眼中虽然依旧满满的都是我的倒影,但瞳孔却涣散了开来,目光也渐渐失去了聚焦点。
眼见着对方露出了这样激动的反应,我在心底浅浅地叹了口气。
恐怕没多少人会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或男朋友曾经从事过这样看似光鲜,实则肮脏的职业吧,哪怕在她或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对于恋人来说,横跨在心理上的那道坎肯定也是很难逾越的一个困难。
我倒也没有觉得有多伤心,但是多少还是对此有些唏嘘的。
我的童年是在德国哪座与世隔绝的古堡中度过的,一直被当做养在深闺中的女子那般软禁到了十二岁,之后才被获准离开母家,去到了位于伦敦的时钟塔进修。而在毕业后,因为特殊体质被暴露的原因,我就被半强迫地带去了日本。
我并没有在时钟塔内待上很多年,修完所有学分的时候也不过才是十五六岁。我本想乘着年纪还不算太大,去普通人的大学里学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但就因为日本本家的突然插手,直接改变了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轨迹。
相叶家并不是西方传统认知中的那种魔术师世家,他们是神社的经营者,亦自称神明的代言者。虽然一向对于父方亲戚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但因为被检测为魔力绝缘体质的缘故,我最终还是被作为是这一代中最适合作为祭品向神明献上的孩子而秘密培养了起来。
是的,与其他当做“祭品”的神妓不同,我是真的被圈养起来要奉给神明的。而可笑的是,相叶神社中供奉——不,或许说镇压更贴切吧,相叶神社中所镇压的并不是日本神话中八百万神明中的任何一位,而是一群、类似于堕落怨灵一样的付丧神。
哈哈,多可笑啊。我明明在私塾中被逼着学的是最正统的破魔术,等待着我的最后的结局,却是要用自己的血肉去喂养那些已经根本不能算是神灵的妖魔鬼怪,而不是去消灭他们。
“雪见,因为你的灵力没有受到来自于外界污浊之物的污染,所以你是最纯净的、是最完美的。你身为相叶家的孩子,既然有这这个资质,就应该为相叶家做出贡献,而且相信我,神明大人们也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除去每日雷打不动的术式和弓术训练,以及对一些奇怪知识的学习,余下的时间里,我的耳边总会被这一类的洗脑话语所围绕。连偶尔被获批可以离开自己的小院子、到神社前殿去走走的时候,那些毫不知情的参拜者们也会兴奋地对着我伸出指指点点的手指,嘴上窃窃私语着:“看啊,就是那个灰色长发的少年,他就是最新一代的神子大人……”
神社中虽然有同龄人,但是他们却总是对我采取着避之不及的态度,不知是被那些大人要求不可以“污染”我,还是单纯地不想和我这个倒霉鬼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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