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了一个在我看来莫名其妙问题的征服王虎躯一震,连忙打着哈哈道:“你在说什么啊小不点王,那位长发的caster不是叫、叫……叫什么来着?”
我好心提醒他:“埃尔梅罗二世。”
“对,”伊斯坎达尔一敲沙发,“就那个埃尔梅罗二世,嗯,二世!”
我默默地看了自己那个被锤得陷下去了一个大坑的沙发扶手,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说来,维尔维特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有些耳熟啊?我在心底默默回忆着,是之前认识的同学吗?应该不是吧?
我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从大脑中翻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放弃了。
而正当我拿起桌上的笔,准备重新开始自己的钢笔整修工作时,大卫却突然走了过来,在我的办公桌前站定。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对方脸上算不上是明媚的表情。
“怎么了嘛,大卫?”见对方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我便这么问他。
大卫低下头来看我,刘海垂落下来,在面上自然而然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他和我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ster,听说你和医生在一起了?”
“是。”我坦然道。
大卫沉吟片刻:“那,祝福你们。”
他过分郑重的语气让我突然就感到了一丝羞赧,我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回道:“嗯,谢谢。”
似乎是我的神情太过于紧张的缘故,本来还绷着个脸的大卫此时却“噗嗤”一声笑了。
“不用那么紧张啦,”他朝我摆了摆手,安抚道,“毕竟现在我们都成了英灵,所持有的看法也和生前有所不同了,所以……嗯,我是很真心的在祝福你和医生。”
被他这话中有话的语句以解释,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大卫作为希伯来系的从者,同样信奉犹太教,也就是说,他本来应该是会极力反对这种事情的。
我看着对方面上重新展露出的温和笑容,不知怎的,就感觉心下一暖。
“我也实在很真心的感谢你,大卫,”我道,“谢谢你作为昔日以色列的王,能够承认我和罗马尼的关系……虽说我其实到现在还有些心虚,竟然把罗马尼带坏了什么的。”
大卫爽朗地笑了两声。
“如果是真爱的话,又怎么能说是‘带坏’了呢?”他对着我笑眯眯道,“用一种罪恶又浪漫的说法来作比的话,你应该说‘我是他的罪’,这样。”
“这、这还真是……”
我看着对方明显带着些许揶揄色彩的表情,不由地红了红脸:“真不愧是正统的以色列君王啊,这种说法都……”
牧羊人从者愉悦地弯了弯眉眼。
“总之,”他说,“ster你现在能开心就好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至少如今身为你的servant,我是这么想的。”
总有一种被钦定了的感觉。我看着对方朝我扬了扬手中的书,施施然跟在埃尔梅罗二世的后头离开了我的办公室,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微妙。
不不不,别想那么多了。
我晃晃头,把脑内混乱的思绪清除掉,重新拿起笔,准备重新开始绘制钢笔中的通讯魔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