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通讯器就七手八脚地从原地站了起来,尝试着走动了几步,再确认自己的行动能力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后,我把周围的一小块范围都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
“王律键应该不会被落在灵子转移的过程中,所以它一定是在刚刚我从半空中掉下来的时候,从我的口袋里滑出来的。”
搜寻完了周边的每一个草丛,我望了望天,估摸了一下当时自己下落时候的风向,选了条路继续找。
“这东西大小也是个宝具吧,迦勒底能够察觉到它的波长吗?”
“啊,这样也可以!是的,我来看一看……”
通讯器中传来了细微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大约是罗马尼在进行魔力反应的探测。
良久,对方“咦”了一声,苦恼道:“完全没有捕捉到魔力反应,这不应该啊?迦勒底的装置应该能够察觉到范围几公里之内的魔力波动的……”
那边的罗马尼还在碎碎念着调整着探测的参数,我握着那个破破烂烂的通讯器,面对着眼前深邃到不可见尽头的丛林,内心中突然油然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预感。
下一秒,一道破空声自我背后突然响起,那“嗖”的一声快如闪电,由远及近袭来的时候甚至与空气摩擦出了尖锐的嗡鸣声。
所幸有直觉作祟,我咬牙忍住左臂骨折的疼痛,飞快矮身往一旁就是一个翻。
只听见那支大约是箭矢的东西从我耳畔“唰”地一下掠过,最后“咚”地一声,深深地嵌入了一旁的树干中。
“咔嚓”。
我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地看向那棵被从中间折断的、足够有十个我那么壮实的大树。
“喂喂雪见,你那里怎么了?我好想听到了很大的声音……”
虽然通讯器被我下意识地紧紧握在手中,通讯而来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罗马尼的声音及时地让我从震惊中脱离了出来,我眨眨眼睛,突然瞥见了大树折断处挂上的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几个猜想迅速地从我脑中略过。
我定了定神,撑着膝盖站起来,随手拍了拍头发上的尘土。
左胸的心脏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激烈地鼓动着,我的语气亦因为方才所推测出的猜想而有些激动。
“罗马尼,有一个坏消息,有一个好消息。”
我没有立刻去捡那个伴随着箭矢一同被射来的王律键,而是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死死地盯着那支弓箭来源的方向。
这片树林茂密而深邃,尽管天上的阳光夺目而炽热,在经由层层叠叠树叶的切割后,能够最后落在地上的也多仅剩下了几块指甲盖大小的光斑。
我眯了眯眼睛,隐隐约约地从森林深处的黑暗中,分辨出了一个大概的人的轮廓。
“这时候你还卖关子?你等等啊,我这边再把搜寻精度调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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