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医生不赞同道:“你还想着要去特异点吗?立香君的情况你之前也看到了吧,特异点的情况有多么凶险,没有从者的保护,普通人类是完全没有办法生存的,更不要说是去完成回收圣杯的动作了。”
“所以啊,”我说,“我想来问问你,现在还剩下的职工里,有没有当年参与‘命运’召唤系统建设的人?或者说是比较懂计算机和魔术式的人才。”
医生一愣,指了指自己:“我算不算?”
“十年前你就在迦勒底了?”我也一怔,下意识地问他。
“呃,是啊。”医生迟疑道,“有什么问题么?”
十年前罗曼医生才二十岁吧,我默默想道。迦勒底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进来的地方,医生不是魔术师,所以肯定就不能通过这条路子入职迦勒底,但二十岁的话,一般医科生在这个年纪才刚刚站在学科学习的起步阶段吧?
难不成,我暗自一惊,罗曼医生也和我一样,是走后门进来的?
但想让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加入迦勒底的班子,怎么说也应该是通过各国政要级别的引荐吧?
十年,不,近二十年左右,有什么国家的高官是姓阿基曼的吗?似乎没有吧?叫阿基诺的倒是有一个,但那是个菲律宾人啊,医生看脸也不太像是有亚洲血统的……呃呃,难不成会是阿联酋最小的那个酋长国“阿基曼”?
我想象了一下罗马尼·阿基曼穿着白袍,在烈日底下开着限量版跑车,副驾驶上还蹲着一只豹子的情形,又抬眼瞧了瞧坐在我对面的、正趁我思考的时候偷偷叉走我那份蛋糕上草莓的医生本人。
罗曼医生正保持着伸长了手来够我蛋糕上草莓的姿势,偷吃行径被我抓了个正着后他连忙朝我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然后迅速地把他的叉子连同那个偷来的草莓一起收了回去。
不,阿拉伯国家来的土豪才不会这么不要脸。我毅然决然地在心底否决了方才的假设,然后顺便伸手把自己的那份还没有动过的蛋糕推给对面。
看了一眼因为白拿了一块甜点而露出欢兴雀跃表情的医生,我摸摸下巴,垂下眼睑,继续思考。
阿基曼,阿基曼,阿基曼。
Archan,Archan。
Archa在拉丁语里等同于ark,所以姓氏的本意是“持有约柜的人”么?这种姓氏只有基督教国家才能取得出来吧!但就算是犹太民族应该也不会持有这么可怕的姓氏,所以说“阿基曼”其实就是一个假用的姓?
“罗马尼,你的真名是什么?”
“咳咳、咳——”
“喂喂,你今天呛到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啊。”
看着罗曼医生侧过身弯下腰对着地板咳得撕心裂肺,我赶忙起身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背:“你是食道出问题了吗?医者不自医啊你还是快点去找达芬奇帮你看一下吧。”
“我被呛到还不是因为你每一次都语出惊人!”
罗曼医生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顺过气来,他重新坐直身体,声音嘶哑地对我控诉:“之前在管制室的时候也是,关于贞德的气质完全就是你自己的想法吧?我才没有和你这么说过!”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抱臂,一脸理所当然:“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士直言自己的想法会被对方当做花花公子的吧,夸人也要婉转一点啊。而且到头来,对方的好印象不都全部归给你了吗。”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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