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造成我这样状况的原因很简单,在被达芬奇按着头恶狠狠地补习了一遍基础生物学常识后,我终于成功理解了其中的缘由。
“所以说,是因为我当初被扔进了大圣杯的内部,浸泡了含有巨量魔力的魔术溶液,又因为自身体内的魔力浓度较外侧更稀薄,所以那些魔力基于渗透原理的作用,就从外围的魔术溶液中转移到了我的体内。”
我把自己解释的晕头转向,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最初的问题所在。
“这有和我的魔术回路有什么关系?我能记得当初雷夫用不知名的手段剥离了我与岩窟王的契约,这的确会对魔术回路有所损伤……他应该没把我的魔术回路直接扒下来吧?”
“扒没扒下来你自己不清楚?”
达芬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就觉得很冷,冻到感觉不到疼痛了。”我老实地回答她。
“哦,我比较倾向于‘化了’。”
“化了?”我不相信,“盐水怎么会把黄瓜片给泡化了。”
达芬奇向我摊手,满脸的怜悯:“但是王水可以啊,你知道王水么?就是……”
我连忙伸手制止了她的讲解。
“哦对了,我当时还偷偷拍了你被吉尔伽美什王捞回来的样子,你要看看么?我劝你不要,不然等会儿会吃不下饭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还是兴致勃勃地转身去一旁的杂物堆中翻找了起来,一边找还一边努力地给我描述当时的场景。
“呃,谢谢,照片就不用了。”
起初我还抱有着些许猎奇的心态,想要一看半个月前我的惨样,但当达芬奇说出第一句描述的时候,我就立马拒绝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感谢生命的美妙了。我对那种状态没有丝毫记忆,真是太好了。”
“哎,你知道就好。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当事人看一眼。”
达芬奇把手中刚刚找到的照片在我眼前飞速地一扫,颜色乌七八糟的一片让我当即决定停止思考三秒钟,免得自行脑补出什么很可怕的场景。
“所以你得好好感谢罗马尼和吉尔伽美什王。”
达芬奇把照片转过去自己看了一眼,随即也露出了一副“看不下去了”的表情,取来火柴点燃桌面上的酒精灯,顺手就把那张薄薄的纸片烧成了灰烬。
“特别是罗马尼这个家伙,他都后悔死当初让你留在冬木了。”
达芬奇的话又让我想到了之前罗曼医生暴怒的场景,我对自己给他们增添的麻烦感到由衷的愧疚和歉意,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会坚持呆在特异点F,亲眼见证所长的死亡。
“说出这种话可能会让我显得很没良心。”我心底有些忐忑,有些话我想说很久了,那是既定的事实,我很早就明白了的道理。虽说我心里已经对那些事有了数,但我还是想把它们仪式性地说出来,作为对于过去错误理解的一种告别。
“我没有后悔当初选择留在冬木。”
我看向达芬奇,她意料之外地没有打断我的话,于是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虽说教训惨痛,但不得不说,我还是从中明白了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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