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生的过程就应该是为黄土地和万千农民呐喊申冤的过程。我想:老村应该是为黄土而生,老村不属于任何一类群体,他有自己的使命。很多时候,我也被熔化在老村的命运里,我感到:他的命运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有着他一样的情结,也必然逃不出他一样的命运!农民是土地的产物,应该是为土地而生。文中有这样的一句话:“是土地教会我怎样爱和怎样恨,教会了我如何拥有并怎样超越。我的感觉,许多年来,在我们的文学意识上,土地的意识和生活的信念越来越淡薄,许多作家已忘记了好的语言或优秀的文学出自哪里。作家们大多混吃混喝在现代文学河流中,在文学中派生文学,在作家中派生作家,然后自命为这个流那个派。这些流派大都靠一些空洞的现代理念支撑着,而没有脚踏实地从生活的大地上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文学之源。而我的观点是,无论什么时候,惟有苦难挣扎的生命和粘血带泪的生活,才是发生文学的地一源头”这写出了他对当代文学的不满和对人们不重视土地,和不给土地应得的敬畏而哭诉。是人们践踏了土地——这生命与情感之源!
老村是孤独的,因为他向往物外的境界,他认为:人生彻底的愉悦,就是对寂寞时光和茫茫俗世的遗忘。他写道:“假如为了文学,我是幸福的,而且是不可多得的幸福。但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本来那个纯纯的理想,我却时常跌进一种更深的孤独里,这种孤独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时候,才能被我所体验,所察觉。”从他出生,他就孤独着。文中这样写道:“人会说,出在优美的自然里,常与大自然交流是幸福的。实际不然,时间长了你会感到压抑,特别是出在渺无人迹的地方,与身出农家的田野或贵人家的花园,其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与原始,洪荒的自然对话,是需要一颗硕大的心和无比坚韧的神经的。我太孤独了,孤独大我常这样想,此时此刻,无论是谁,若能来和我说一会儿话,或是相伴片刻,我都会尊敬他,善待他,服侍他,将他看成我的至爱亲朋,真的,哪怕他是一个凶神恶煞,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我也绝不害怕。我太需要另一颗生动的能够透视我灵魂的灵魂来陪我了”老村在忍受了二十多年的孤独后渡上了婚姻这条船,找到了心灵的港湾。他抛弃了外在的孤独,然,却时常有着另一种不为人知,不为人解的孤独。他的这种孤独应该就是对黄土地深深的爱,及黄土给他那永不能完成的使命!这孤独于他应该是一种财富!
老村是凄苦的。他为了文学,很多时候都是饥不择食,但他向往自由的人格。他在文中生硬的写道:“我没走入当代知识分子的群体中,也没有参加他们文学流派的合唱,更没有成为通常意义上的作家,他们是正规军,我是独行客。我的声音来自土地,我的文学使命,是倍受冷落和屈辱的土地母亲托付给我的,是她给予我我激情和灵感。作为土地的倾诉者,我的泪水从来都是那样饱满和充盈,从没有流完的时候。每部作品结束我都会失声痛哭。作为卖文为生的试验者,不指望施舍,不依靠国家,出了我向往自由的人格之外,似乎也有可能给文人挣一份面子。既走出来了,就不必再回去。客观地说,我的这种成功下海,竟得益于书商们的养活!”然就在他苦苦挣扎,为摆脱生计,为完成文学使命时,奸商们却把他最爱的作品骚土弄成黄色文学出版,从中大获其利!老村无助的痛苦着,心里是针刺般的痛他写道:我想哭,从胸口的深处,长长的倒了几口气,手脚冰冷,像哭不像哭的呜咽着,却出不了声,我是爱你们的,如若不是这样,我为之二十年的奋斗岂不是一场空梦,一场怨恨吗?"显然,骚土是他为家乡的黄土地写的,是他为黄土地上的人们写的,他只写乡民朴实和乡风纯净,却没有写他们淫荡!这是时代的不公,这是命运的不公。真可谓:苍天无眼!这也反映出了一个时代的悲哀,莫名其妙的把一部纯而又纯,美而又美的文学作品弄成色情作品,弄成地摊作品,这是对文学与人性的亵渎!
老村是幸福的,因为黄土孕育了千千万万像老村一样的农家子弟,他们时刻都在为改变不公,摆脱贫苦而奋斗着。老村并不是一人独身奋战,他有着成群的护卫和万千的随从,他们都在为解读一种命运而战,他们都有着深深的土地情结,他们都有着真诚和大爱,他们都有着自由的人格!他们是苦难造就的宠儿,他们有不屈不挠坚韧的臂膀,他们行走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是纯洁和崇高的化身,和老村一样地默默战斗着!
我喜欢上了老村这个陌生的知己,喜欢上了他的真诚与善良,喜欢上了他向往自由的品性和无私而朴实的大爱。是他,给我失落的灵魂带来福音。他的文字给人朴实的哲学味和人学味,却不能不是解救孤独与苦难的一剂良药!
漫步老村吾命如此,深深咀嚼土地上贫瘠,悲苦,惶恐的灵魂。嚼了一遍又一遍,心酸楚着,泪孤流着,为着老村,为着他苦难的乡邻,为着黄土地上苦苦挣扎,静默不语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