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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宴低低的“唔”了一声,嗓子疼的犹如刀割,他懒散的睁开眼,复又合上,如此几次三番,才渐渐醒过神来,知觉渐渐回笼,他第一反映是疼。
嗓子疼,腰疼,腿疼。
尤其是腰和腿,酸痛的几乎快没了知觉,他麻木的愣神一会儿,昨夜的种种疯狂与翻云覆雨涌进大脑,让他想忘记都难。
Fuck。
安宴低咒一声,浑身低气压的掀开被子下床。
谭诚已经不在了,他看看空着床位和整洁的房间,才发觉昨夜的混乱已经被收拾过,连他身上都很干净。
当然,除了抹不掉的青紫的爱痕。
对于这个,他十分情愿自己可以选择性失忆。
房间里干干净净,没看见一件衣服,安宴冷淡的压着眉头,准备去衣帽间。
腰还有些轴着的酸痛,他没过多在意,没想到步子刚迈出第一步,双腿毫无预兆的一软,要不是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兔毛地毯,他非得摔出个好歹。
安宴皱着眉扶着床沿起身,拖着疲倦的身体去衣帽间拆了一件崭新的睡袍穿上,顾不上身体还不舒服,便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
他得找到谭诚拿手机,以免错过手下汇报的消息。
我刚挂了电话,余光就瞧见安宴慢腾腾的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走的从容而淡定,黑色丝绸睡袍下露出一双修长漂亮的腿和赤裸的双足,轻轻踩过猩红的地毯。
那副冷傲面无表情的漠然,不可一世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还有懒散雍容的漫不经心,重重复杂的气质融合为一体,衬托出一种名为“高贵”的气势。
我对他这副样子着迷极了。
我笑着向他招了招手,“早安,下来吃早饭吧。”
安宴偏过头,眯起眼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笑开。
“好啊。”他说。
早饭很清淡,念及近中午,量也不多。
安宴端着那一碗白米粥,慢悠悠的喝着,不时夹几筷小菜吃。
从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不吃?”安宴终于肯赏我一个眼神。
我笑着摇头,“起的早,吃过了。”
闻言,安宴也笑了一声,说不出的意味深长,“看不出来谭总挺会照顾人啊,饭都温的刚刚好。”
这话说的有点火药味儿啊。
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见着安宴又哼笑一声,把空了的碗和筷子“啪”一下拍桌上,紧接着以手撑下巴,漂亮俊美的面庞微微凑近,慢悠悠的道,“怪不得呢,我说我那些小情儿怎么都被你拐跑了呢,我在的时候一口一个安总叫的亲热,转头就进了谭总家的大门。”
这还真是子虚乌有并且赤裸裸的冤枉,我哭笑不得。
那些孩子都是Knight的人。Kinght每月都会轮流向各家送人,顺便再把主人家不喜欢的接走。
在上流社会,这已经是一个雷打不动的惯例了。
不过,安宴总不肯让knight往他家里送人,一般都是他亲自去knight挑,看上眼了才肯往家里带,不过也没有长久的,多则一两个月就被送回来了。
但凡事也有例外,还真就有那么一个孩子没被安宴送回去,而是好生的养在了身边,被安顿在离安氏集团总部不远的小区里。
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我含笑着看着安宴,眸中尽是温柔缱绻,顺便慢腾腾的拿小匙搅着白瓷杯中的咖啡,不经意询问,“我听说,安总裁倒是金屋里藏了娇……”
“谭总不也是后宫三千?听说都被安顿在远郊的那处红顶酒庄,改日在下可得登门拜访,一睹真容。”安宴慢慢抽身坐回去,轻轻一挑眉,眼尾勾人。
我和他虚伪的打着太极,互相吹捧贬损,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还没到时候。
我这么想着,正考虑如何再创造机会深入发展的时候,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正是安宴金屋里头藏的娇。
那是一个高瘦和秀的青年,他叫温煦。
温柔的温,和煦的煦。
一听就是个乖顺的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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