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压住他的左腿,又往下垫在他右腿下面,一条腿绷直横穿。
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缠绕着他,让曲听容挣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付修之白天人看着身形修长清瘦,直有睡到床上才能清晰的,全方位的了解到这alpha有多人高马大。
就像现在,曲听容在他手中就像个大型抱枕一样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半点挣脱的缝隙都没有。
曲听容被他压的实在喘不过气,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
直接一掌呼上付修之头顶,打算把人拍醒。
“啪”的一声,靠在他胸口的人发出一声轻哼,脑袋轻轻抬起一点,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后又压了下去。
曲听容一个白眼翻到头顶,对着胸口的人又是一掌。
这一下总算把人打睁眼了,alpha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眼睛迷迷瞪瞪的往上看着曲听容。
呢喃的声音异常黏糊:“怎么了?”
曲听容深深吸了口气:“从我身上,滚下去!”
付修之头一歪,然后从他的胸口挪到了他的颈窝处。
炽热的呼吸带着水汽,一下一下吹拂着曲听容颈窝那块几乎未被触碰过的皮肤。
“手,脚,全都给我下去!”
付修之半天没动静,就在曲听容以为他又睡着了时,别在两腿间的腿终于挪开。
紧箍住他腰的手也缓缓松开,然后居然抬起来抚摸着他的脸颊。
“乖,不闹,我们睡觉。”
曲听容抓住摸他脸颊的手,恶狠狠的往旁边丢开。
然后掌心抵着付修之下巴,把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的人直接甩到一边。
呜,舒服了。
半夜四五点,曲听容再次被闷醒。
不用想,又是某人凑过来粘到了他身上。
曲队长对此很是无语,真想不到白日里看起来冷漠无情寒气逼人的付神,晚上睡觉居然是这种样子的。
这么奇葩且打破人设的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曲听容也被他折腾的累了,挣扎了两秒后实在是没力气了。
于是就就着这个姿势,艰难而快速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曲听容刚睁眼就对上了胸口某人迷迷瞪瞪的眼神。
“打算要靠着我多久,还不想起来?”
这一晚绝对是曲听容有史以来睡得最差的一晚,整晚都被身边这块牛皮糖折腾的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此时付修之修长的手指还搂着他的脖颈,下一刻突然清醒过来,整个人浑身一震。
沁着水意的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曲听容,整得像他曲队长逼迫良家少男似的。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萎靡了一晚上,把他搞成这种情况的凶手,居然跟个被欺负了还要故作正经的小白兔一样叫他哥哥,还跟他道歉让他别生气。
这场景着实有些刺激了。
曲听容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还在一跳一跳的青筋,此刻真不太想看见付修之那张精致俊美的脸。
“付修之,给你一句劝告,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千万别跟人家睡觉。”
付修之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有些凝滞,素来冷漠平静的脸多了几分裂缝。
alpha瞳孔幽深的看着一旁闭着眼睛睡在床上的人,嗓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慵懒沙哑:
“哥哥,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曲听容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你昨天晚上干的那都不叫人事儿,简直丧心病狂。”
付修之浴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深V的领子将若隐若现的胸肌展露无余。
按在床边的指尖微动,开始有规律的敲打着床沿。
“哥哥,不管我昨天做了什么事,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曲听容吓得两眼一睁,侧头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你说什么?”
付修之吐字缓慢而清晰:“我说不管我干了什么,我都会对哥哥负责。”
曲听容嘴角一扯:“不必了,你赶紧离开,让我安安稳稳的多睡几分钟,就是对我最大的负责。”
付修之眼神定定的看着他,确定曲听容不会睁眼后,他起身穿上昨天的衣服。
眸色晦暗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悄声离开了这里。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百无聊赖的待在自己的小屋中。
唯有顾斐和付修之大清早的就离开了各自的小屋,开始了他们今天的约会。
除了他俩,还有跟在身后一脸看似正常,实则魂飘天外的曲听容。
大街上,顾斐拿着棉花糖兴冲冲的站在曲听容面前,笑容甜美的对他说道:“曲哥,给你棉花糖。这个可甜了,很好吃的。”
曲听容半眯着眼接过棉花糖,有些气短的对他道:“谢谢,你们好好约会,别搭理我。”
顾斐嘴顿时翘了起来:“曲哥,你别拿着,你尝一口嘛。”
曲听容叹了口气,完成任务似的尝了一口手中的棉花糖,嘴角扯出笑容:“确实很甜。”
恰巧付修之突然出现拉走了顾斐:“那边有粉色的玻璃吊坠,你要去看看吗?”
走之前,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从曲听容身上扫过一遍。
曲听容现在一看到付修之的脸,脑海中自动响起昨天那几声「哥哥」。
搞得他现在根本无法面对付修之冷漠冰冷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为了保住这小子的面子,曲听容一接触到付修之的眼神,第一时间就会转头不去看他,只有这样才能忍住嘴边扬起的笑容。
然而却没看到付修之在一次又一次看着他躲避自己时,愈加深邃可怖的眸色。
付修之拉走了顾斐,自己的心思却依然拴在曲听容身上。
昨天太着急了,明明已经得到了进一步的接触,却还是贪婪的妄想得到更多。
于是一步又一步的更加靠近,最终让结果变成了这样。
付修之眼神冷漠凌厉,重新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昨天晚上他对曲听容一部分是故意的,一部分确实是无意的。
平日里他睡觉或许谈不上端正,绝不会像昨天那样如此紧迫的缠着曲听容。
开始的肢体接触,确实是他在曲听容睡着后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让第二天一早起床进一步拉进曲听容对他的距离。
可到后面他的思维越来越模糊混乱,然后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缠上曲听容。
昨天晚上的一切举动他其实都有印象,是自己身体的动作,却都不受他控制。
付修之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二十一岁,对于一般的alpha来说,他的信息素成熟的已经算晚了。
在昨天晚上之前,他的信息素总会突然产生波动,没有规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