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家喊池家这几位管理人,都下意识地喊爸爸、爷爷。
比如池绥是池绥爸爸,池休池矜献他大伯,就是池休爸爸,而池远绅便是池远绅爷爷。
看江百晓一脸震惊的表情,池矜献哭笑不得,矫揉造作地一摆手:淡定。
我的妈呀,池绥爸爸好帅啊。江百晓突然搂住了池矜献的脖子,干嚎,他为你撑腰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池矜献被他晃得头晕,闻言连忙道:那当然啦。
江百晓道:我要嫁给池绥爸爸
池矜献:
池矜献一巴掌落在人后脑勺上,道:痴心妄想,我两巴掌就打扁你了。
哈哈哈哈哈,江百晓疯狂大笑,又说,原斯白爸爸也好帅,我嫁给他也行!
池矜献:
池矜献嘁了一声,没忍住跟着笑出声,道:行啊,你去吧,不用我动手,我爸就能直接原地埋了你。
江百晓就抱着人傻笑。笑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极其认真地低声说:现金,这次的事情真的很让人害怕。班长做检讨的时候,我听到第二性别的药,当时心里有的第一感觉是很生气,过了会儿又觉得堵得慌,简直是又生气又没有办法。但我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你来的时候话都不多了,明显就是被影响了。
我想,你那么好,那么快乐,要是出了事还没有人撑腰,那该怎么办呀。幸亏班长什么都不怕,对学校、对校长施加了压力,他们想不马上采取措施都不行。
忽而的一通真情实感长篇大论把池矜献说懵了,可在懵然的过程中,他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很没出息地酸涩了起来。
江百晓还贴着他呢,自顾自地说,语气振奋了些:没想到你还有池绥爸爸这么大的靠山!我真的好开心!弄死任毅然他丫的!怪不得你能被养得跟个小太阳似的,啊我感觉我比你还要开心!!
池矜献实在忍不住了,他堪称语无伦次地说:江百晓,你突然你说这些干什么呀?
江百晓便真情实感假哭着说道:跟你做了三年同桌,姐妹花,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呜呜呜我就希望你会好好的。
他哭了,池矜献眼睛反而不酸了,他抬手去推还贴在自己身上的姐妹花,笑着说:走开走开。
江百晓当然不会走开,双手依然扒着池矜献的肩膀,不过他终于抬起了头,脸上表情言笑晏晏的。
不过现金,他问,池家是你家,池绥爸爸他们搞任家很能说得通,但怎么第二个出面的是景家啊?你家跟景家是有合作吗?
池矜献轻笑,一本正经地解说道:景伯伯是我大伯的家属啊。很厉害一alpha。
江百晓简直要羡慕哭了,但他也是真开心,抱着池矜献又摇又晃的。
咔哒。
陆执推门进来,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过了两遍,几乎错眼不眨。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话,学校里最近总找他是常事。
哥你回来啦。池矜献看见他眼睛就会下意识一亮,像见到了光似的。
陆执先是嗯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而后漠然问:说什么需要抱在一起?
江百晓搂着池矜献肩膀的双手霎时一僵,瞬间就将自己的爪子收了起来。
摆正态度后他还迅速地对池矜献小声道:现金,以前你追陆神我还总怕你受委屈呢,毕竟陆神家门槛儿太高了。现在?哎嘿你们真般配!
池矜献被他说的两只眼睛都弯起来,非常开心
他对陆执说:哥,今天你好帅啊。
陆执木无表情,反问:今天?
池矜献笑得更开心了:每一天!
转回去,陆执垂眸,说道,学习。
好嘞。
任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一夜之间联盟里就像没存在过这家人似的,别人提起来都觉得晦气。而经此,联盟里也更加注重第二性别的事了。
他们销毁了能被找到的所有药品,重新推翻并颁布了新的联盟法律。
往后如果还有人敢触及违背自然法则之事,就是与所有联盟人类敌对,比反社会、想要谋反的罪行还要严重。一经发现,法不留情。
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只是事情过去后,饭后谈资渐渐变淡,陆上将的儿子陆执不顾昔日情谊、冷心冷情的说辞就跟着传开了。
毕竟是他先将这件事平铺在了大众眼前。他年纪轻轻,离成年都还有段时间,可他现在就有这样的决断,甚至比他父亲陆自声还要出风头。
他在高三这一年,就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是个永远不会谈感情的疯子的形象。
但这些都是学校外的大人们认为的,学校里的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大多都还天真无暇,没这样的念头和想法。
又是周五放学,池矜献跟在陆执身边送了玫瑰情书,即将要告别时,他喊了一声:
哥。
喊完便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似是有话要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只好安静地想措辞。
陆执耐心地等他,道:怎么了?
对方的回应给了池矜献莫名的勇气,他抬头直盯进陆执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啊?
深秋了,一天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放学后的温度裹挟着凉风,直往人的脖颈里钻。
但并不让人觉得冷。
陆执不自觉地轻眨了下眼,清醒了些。他问:什么?问完他又眨了次眼,语速几乎有些快地说道,认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问我?自己不知道么?
闻言,池矜献眼睛微亮了起来。他睁着过于明亮的眼眸,立马道:你还记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管针剂吗。
就是第二性别。
陆执说:嗯。
池矜献道:有一个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时候,他们说我发烧。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儿园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学一年级在哪里,我想不起来。
他胡乱解释一通,也不知道陆执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陆执只是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像是在消化池矜献所说的。
半晌,他才低声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问。不是不记得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得问。池矜献说,问,哥,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都带上了一些紧张,还带着抹希冀,让人都不忍心对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可陆执问他:因为生病忘记了?
对啊,真的,池矜献急于解释,哥你信我,我爸和小爸都能作证的!
但因为我生病的原因,他们没有跟我讲过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