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你才刚刚知道林痕笑了一声,心头泛起苦涩,嗓音沙哑地说:可是我已经追了你五年,这五年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我把自己掏空了撕碎了摔进烂泥里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人做,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你问我,你也配?

贺景脸色惨白。

过往的回忆一幕幕一桩桩在脑海里浮现,除却被他单拎出来回味的几分甜,全是林痕血淋淋的痛这些伤痕,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说到这林痕自嘲地发现他还会因为这些回忆愤怒伤心,还会不甘难过,他以为的放下一次次地碎裂在贺景的纠缠下,像个笑话。

原来他对贺景的感情已经深刻到这种地步,虽然说过后悔,但他知道,他不能后悔,想真正放下就要平淡地看待这段感情,连恨都不能有。贺景做的所有事都刻在他脑子里,伤口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现在,他要一件一件地把这些记忆消除,忘掉,就算连着血肉带着筋,他也要一刀斩断。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留恋的下场有多凄惨。

贺景或许总有一天能学会如何爱一个人,但他不想成为那个祭品了。

他不是圣人,他已经没力气享受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了,更没有理由用全部的生命教会贺景什么是爱,然后让他去爱别人。

林痕缓了缓呼吸,尽量平淡地看向贺景:我说这么多不是想控诉你,也不是想让你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你眼里短短的五年,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酷刑,我没有自虐倾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不可能!我不同意!贺景粗重地呼吸,眼底赤红,紧紧攥着林痕的肩膀,像头找不到出路的困兽,最后绝望地一口咬上笼子,满口鲜血,林痕,你逃不掉,你是我一个人的明天高考,我不会影响你,你上去吧,考完试我会来找你的。你不可以再见江唤,否则我就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林痕猛地瞪向他,咬牙:贺景!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先招惹江唤那个王八蛋的!提及江唤贺景的愤怒就压抑不住,他恼火,甚至是委屈,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地找你找了那么久,结果你却背着我和他睡了!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林痕血气上涌:那你呢!你口口声声地说谈恋爱,结果不仅和别人订婚,还在易感期的时候找Oga!你他妈哪来的脸说这话!

我都道过歉了,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贺景被林痕凶狠的语气伤到,咬了咬嘴唇,大声道:你还想我怎么样?你说啊,你想我扇自己嘴巴给你跪下吗?你说,你说了我就做!只要你能原谅我。

没有意义了,林痕用力呼吸了几下,才压抑住几乎要溢出来的疼,我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么喜欢你了,原不原谅又有什么用。

贺景抓住林痕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怎么没有用!我喜欢你,你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能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林痕抓住他的手,淡道:不可能了。

我不信!贺景固执地摇头,掌心覆盖林痕的后颈,眼底执念深重:我喜欢你,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把你绑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重新喜欢我的。至于那些小畜生我可以当没看见,只要不再招惹你,我不会动他们的。

林痕恨不得拆开贺景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们已经分开了,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你学不会尊重人吗?

贺景用力抱了他一下,嗓音嘶哑:我会尊重你,你要的尊重、喜欢、专一我都会给你,你怨我之前对你做的事,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不影响你高考,祝你明天考个好成绩,林痕。贺景说完摸了摸林痕的嘴唇,转身大步离开。

林痕努力克制,牙关紧咬,整个人气得发抖,才没冲上去一拳头打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端着大茶缸子,满脸沧桑地撑着眼皮说:晚安宝子们【20个红包,纪念我早睡失败的一天】

【阿晋突然不能显示感谢名单了!上一章投雷投营养液的老可爱我都看见了!爱你们,送你们爱的抱抱和早睡卡~么么啾~眼睛瞪得像铜铃.jpg】

第48章

贺景走了之后林痕又在楼下站了很久才上楼,家里太长时间没有人住,落了点灰,他本来想花半个小时仔细收拾收拾,但现在什么心情都没了。

他拿着复习资料强迫自己看进去,不去想和贺景有关的任何事,明天就是高考了,老妈醒过来他就可以和她商量大学的事了,现在不能出任何差池。

看了会儿书,大脑彻底冷静了下来,林痕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该记住的东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第二天早上,还是出事了。

顾安之前问过林痕需不需要派人接送,林痕拒绝了,他就在自己的学校考,步行十几分钟的路。

收拾好,吃完早饭,林痕刚走到楼下,忽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他心里一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按下接通,沉声问:喂?

对面的声音是个中年男性:是林痕吗?

林痕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声音,皱眉说:是。

你母亲在XX私立医院,每天都需要的信息素制剂现在在我们手上,想让她没事,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去考试。

什么?!林痕瞳孔巨震,你是谁?药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谁不重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给医院,问问他们药还在吗。你现在只需要回到家里,待到晚上,我保证会把药交还给医院。

林痕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发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贺年的人,你在拿人命威胁我?!

对面沉默。

是贺年让你们那么干的?贺景知道吗?!你们

还有四十分钟,你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其他办法,当然,下一秒我就会销毁药品,你母亲的药一旦断了,还会不会醒过来,没人能保证。

话落,电话那头变成了一片刺耳的忙音。

林痕站在原地,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没有声音,没有颜色。

他抖着手给医院打了过去,对面很慌张地告诉他本来在路上的护送车出了车祸,冲进护城河,药品掉进水里不见了

林痕挂了电话,看着天上的太阳,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浑身冰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转身,上楼,进屋,坐下。

时间像是静止了,又像被缩短了,一切都变得失常,时钟的滴答声刺耳,像一根根针,细密地刺破皮肉,疼痛密集到麻木

林痕就这么抬着头,木然地看着指针滑到九点,耳边仿佛响起了考试开始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指向了五点。

林痕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背上行李,出门。

关门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关上了某束希望的光,剩下一颗干瘪的心,努力挣扎地跳动。

走到楼下,林痕听见了一声这辈子都不想听见的声音。

林痕!

贺景站在门口,汗水打湿了头发,俊脸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躲了躲,眼底溢满了愧疚和无措,哑声问: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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