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大狗子似的,别挤着我,林月秋嫌弃地推他,天冷还不许你妈感冒了?
肯定不许,林痕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晃悠,眼神却看向被林月秋揣兜里的药,我多心疼啊。
心疼也没用,说吧,又上哪儿去了?
咳,林痕松开手,板正站好,第一次说的这么有底气,见义勇为去了。
谎撒得一天比一天没边儿,林月秋掐他,滚回去睡觉,天天干活干到半夜也不知道休息。
林痕嘿嘿笑着松开手:你也睡吧妈,制衣厂的晚班停了吧,你都累瘦了,我这个月能开不少呢。
你妈这是苗条,林月秋让他逗笑了,揉了揉自家儿子扎手的短发茬,眼底一闪而过苦涩,快去刷牙,洗个澡就睡吧。
林痕弯腰用脑袋蹭了蹭她掌心,喊:收到~~~
第二天超市开工资,林痕特意提前二十分钟到,殷勤地帮老板递水卸货。
开资的时候老板偷偷多给他塞了一百,拍着他肩膀说:小林呐,好好干,叔亏不了你,这么多员工像你这么踏实的不多了。
林痕笑着点头。想说下次贺景让我请假的时候您别瞪我就行了。
怕什么来什么,中午林痕刚卸了一批水果,就地坐下端着老板请的七块钱盒饭吃了两口,手机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贺景玫瑰花.jpg。
来俱乐部。贺景语气阴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嗯?林痕抹了抹嘴,赶紧把饭咽了下去,怎,咳,怎么了?
马上过来。
你心情不好?
一个小时。
贺
嘟
贺景话说的没头没脑,林痕以为他出事儿了,急得扔了没吃几口的盒饭跑着去和老板请了假,不出意外挨了顿骂。
他也顾不上了。
贺景的脾气,不发作还好,一发作百分百要动手,林痕觉得这么些年自己没挨过打都是奇迹。
他不怕贺景跟别人打架输了,从小接受全方位训练的顶级Alpha,没几个人是对手他怕的是贺景伤了手。
贺景喜欢画画,虽然贺年不可能让他以后一直学艺术当个画家,肯定让他继承家里的产业,但贺景喜欢。
那么宝贵的一双手,林痕不想它们受一点儿伤。
贺景这次说的俱乐部比之前去的那个离这里还远,林痕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赶过去了,门童带着他上了楼,推开包厢大门,里面是一贯的乌烟瘴气。
贺景靠在最里面的沙发上,一身正式严谨的黑色暗纹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衬衫领口被暴力扯开,领带颓靡地歪在一旁,细碎刘海下的俊脸脸色阴沉,随手扔掉一个空酒瓶,气压低得没人敢往前凑。
林痕走过去的时候正好路过江词文身边,收获了一枚意味深长的眼神。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林痕坐到贺景旁边,捡起地上的酒瓶。
全喝空了。
倒酒。贺景没解释。
林痕仔细挑了瓶度数低的倒满三分之二,递给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看贺景一口喝完,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
他吓成王八,一路狂奔到这儿,腿肚子都软了,结果贺景只是心情不好。
贺景蹙眉,不耐烦地摔了酒杯:没事不能叫你了?总他妈问什么。
没有,林痕深吸口气,昨晚老妈手里的药和刚才老板的一顿骂夹在一起,狠狠冲击着理智,他也是人,他也会上火,一时没控制住,火气直顶脑门。
但他对贺景的包容度太高,气成喷火人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抱怨了一句,我刚请假又扣工资了。
贺景闻言却像被逆了鳞片的龙,冷冷地看向他:你是在抱怨我影响你上班?
不是,林痕清醒过来,冲动了,明知道贺景气头上不讲理,还惹他干什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就是担心你。
贺景眯了眯眼睛,担心我?
周围一圈看戏的,对这群闲的蛋疼的大少爷来说,每次都能看见贺景训狗,也是个挺不错的娱乐活动。
林痕也是个要脸面的男人,这时候比谁都不想待下去,更不想低头,但看着贺景的脸,他还是忍了下来,咬咬牙,努力忽视周围刺眼的目光,笨拙地尝试哄他: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我陪你打球发泄一下?
林痕喜欢和贺景打篮球,那时候会让他有一种两个人在互相奔赴的错觉,他忘不了和贺景在球场上并肩的场景,快活,肆意,无拘无束虽然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记忆都快模糊了。
打球?贺景突然笑了,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笑他天真,我想打球为什么要特意找你打?这里的哪个不能陪我打?
说着伸手摸了摸旁边一个身材不错的男Beta的下巴,懒洋洋地问:你陪我打么?
a脸颊绯红,立刻坐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殷切地笑:贺少爷想打什么?我什么都会一点,特别是篮球。
边说边往贺景怀里凑。
林痕脸都青了,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像猛兽威胁的低吼:你他妈离他远点儿!别碰他!
a浑身一僵,不甘心地看向贺景,贺景却只是喝酒,不看他。
他又看向林痕,接触到林痕恨不得吃了他的视线后心脏瞬间揪紧,一秒都没敢犹豫,灰溜溜地起身跑了。
俱乐部里的人都知道贺景玩得开又出手大方,能凑上去得他青眼的哪一个最后不是盆满钵满,但他们都知道,有林痕这条狗在的时候别往跟前凑。
虽然都看得出来林痕的一厢情愿,但每次林痕拦着贺景找人,贺景大多时候都不做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俱乐部里刚开始还有明着和林痕找不痛快的Beta、Oga,后来一个接一个下场都很惨。
林痕就是个舔|狗穷逼,没背景没人脉。
那么是谁下的手,不言而喻
第9章
林痕一直盯着Beta跑远才收回视线,舌尖顶了顶上颚,放低声音说:那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说的真好听,贺景往后靠着,半眯着眼睛看他,这几天你是不是活腻了,我喊你喊不动了?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我就是最近太忙了。林痕伸手够他旁边的酒瓶。
和我有什么关系,贺景打开他的手,捏紧他下巴,用力收了收,恶劣地弯起唇角,嗯?我问你呢,你是什么?
林痕眉头皱起,片刻,又恢复平静,当着一屋子的人的面,一字一顿:是你的狗。
贺景这才笑了,松开手摸了摸他耳垂,声线微扬,过来,陪我喝酒。
林痕又往他旁边坐了坐,两个人挨着,四条大长腿挤在一起,运动裤和西裤的对比显眼。
他开了瓶酒给贺景倒好,放到他面前,又转头给自己倒。
贺景看着面前的酒,啧了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正常哪个不得喂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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