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57节</h1>
青原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被一个后生犊子给扼住了喉咙。
“好,”他直直的看着杨瑾维,“不过我怎么知道事成之后你会不会把这一份资料给泄露出去。”
事关自己的大舅子升迁,间接也关系着他产业的未来。
杨瑾维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说的话就这样不值得信任嗯?对我来说谁继任下一届的海关最高领导都无所谓。”
……
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门厅留着一盏灯,果然里头屋子里只剩下一盏暖光落地灯,在那圈暖光里何凌宵抱着抱枕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沙发里。
他走过去,立在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卷翘的睫毛浓密的覆盖下来在眼睑处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阴影,小巧的鼻翼呼吸很轻到几乎无声,屋子里温度适宜让她的脸蛋红呼呼的像是婴孩般粉嫩。那张水蜜桃色的嘴唇就在咫尺,之前差那么一点点就得逞了。
他好像已经有很久都没尝过了。裹裹嘴唇,好像之前说了太多话嘴巴好干。然后那水蜜桃的嘴唇吸允一下肯定能解渴。他低头凑近,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遮住了大部分灯光,她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茉莉味道被热气烘托出来,芬芳却不浓郁。
很软,像是布丁般柔柔嫩嫩的,不敢用劲,只敢轻轻地触碰。但是好像这样不够啊,没有尝到味道就不够……舌头在自己嘴唇边缘轻巧的画了一个圈偷偷的钻出来,然后怯怯的在那蜜桃布丁上一扫而过。嗯……太快了跟囫囵吞枣般,所以再来一次,这一次是缓缓地一点一点的调集了所有精力去注意。唔……美滋滋的,果然是想象中那水蜜桃的味道。
他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有天终于吃到自己期待已久的零食,所以难免激动得把过程拉得冗长,一开始只是用舌头在零食表面怯怯的试探,然后开始起了贪恋,久久的凝着不动又忽地想要知道这蓬松柔软表皮下面的滋味。
然后舌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像是一只滑溜溜的鱼儿想要往里面钻。
杨瑾维想起之前在书上看过的一个古希腊神话传说,传说里是这样说的以前人类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样子是“圆球”形的,有四只手和四条腿,两副面孔,四只耳朵,个个力大无比,智慧过人。有一次,奥林匹斯山的主神宙斯发现了这些粗野形象的两性人,生怕他们的力气愈来愈大,有朝一日会威胁天上群神的安全。于是,宙斯决定把人体劈成两半,“每一半都渴望着自己的另一半重新结合”,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渴望再长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原来亲吻是要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他才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亲密的举,那样表示自己想要跟她在一起。尽管他那个时候因为母亲的经历那样不看好爱情,但是骨子里总是坚信这样的说法。
“唔……”
他忽地收住动作,还没有找到突破口的舌头缩回来。然后站直了。短短一秒钟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何凌宵睁开蒙蒙的眼睛,探究的看着杨瑾维,抬手摸着嘴唇,“你在干什么?”
杨瑾维面部表情的嘴唇绷着,扬了扬手里的一杯饮料,“刚刚叫你不醒,差点就把这个给你灌进嘴里去,幸好你醒来了!”
何凌宵皱眉,原来是饮料吸管……不过,他这个样子,好像自己睡着了冒犯到他似的,所以刚刚如果不是她及时醒来没准就把饮料灌进她嘴里去。这人……非呛死她不可!
何凌宵一把把他手上的奶茶夺过来,试探的吸溜一口,温度刚好,又大大的喝了一口,“咦,是樱桃。”
“鲜榨的,这个季节有这个可是不简单。”杨瑾维一边说一边玩楼上走,“早点睡。”
何凌宵打开杯盖研究饮料去了,没发现杨瑾维笑的肩膀都发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
白嫩的手探到茶几上打开上面其中一盒烟,极漂亮不羁的一串动作,把一根细细的白色女士香烟叼在红唇间。一旁探过来一只男人的手鎏金的打火机叮的一声燃起了蓝色的火苗。她微微低头点了烟,吸上一口,徐徐的吐出雾一样的薄烟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闯江湖就要懂得江湖上的规矩。否则……”
“否则什么?”还是一贯白衬衫,牛仔裤的男人拖长了调子。痞痞的邪笑,“何小姐,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懂呢?我就是个大老粗。”
一旁的阿某“嘎嘎”笑,“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小姐是文化人,说话喜欢打机锋,还是我们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好。何小姐喜欢直的好还是弯的。”
阿某既猥琐又下流,那倒三角眼睛恨不得长的钩子钻进何韵衣服里去才好。
何韵在心里鄙夷,脸上厌恶不屑的笑。“逞口舌上的威风算什么英雄?也不掂一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阿某被骂到脸色涨成猪肝色。“你……不过是想被人骑的婊子,要是你男人知道了……啊!”
一只打火机飞过来,正好砸在他的额角。阿某吃痛捂住额头,正好对上了一双冷泠泠的眼晴。春哥怒,“出去!”
阿某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站起来悻悻然的出去。
何韵拿出一张卡夹在手指间。
春哥伸手欲拿过去,眼看就要触到。
何韵手一收,“东西呢?”
春哥笑笑收回手从一袋里摸出一个u盘递过去,“你男人拿去的那份不祥尽,这一份是全部,留着当纪念刚好。”
何韵面色不惊把卡拿给他,“这里面有一笔多余的。除了堵住你兄弟的嘴,还有,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春哥沉吟,“什么事情?”
何韵嗤笑,轻佻的冲着春哥吐出一股烟,“就这点胆识。看把你吓的,我不做杀人放火的买卖。何凌宵不是还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死的。我去告诉她不合适,你想个办法去告诉她。”
她现在去接近何凌宵,被温立涛知道以后指不定要怎么闹呢!现在想想喉咙那块还疼,好像还有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而且……以何凌宵的性格,她不一定会出来。想一想上一次那个好机会,如果不是杨瑾谁中途出现的话,指不定她现在怎么伤心呢!
“少给我下五迷三道,”春哥喜欢女人,但是还不至于喜欢何韵这样的。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该做什么不该做啥,我难道不知道吗?”
只有阿某这种饥不择食的色鬼才会对何韵这样的女人兴起。
“我们之间自有买卖,你以为我半点不挑剔么?”何韵冷冷的上下扫视一样春哥,讥诮道,“你哪一点比得上他了?”
春哥倒是无所谓,耸耸肩。“男人往往被下半身蒙住眼睛,女人往往被爱情蒙蔽眼睛,什么事情栽在上头都不知道。”
何韵被人说中了心事也无所谓,靠在沙发上痴痴地笑。
春哥已经走到门口,他借着门口那堵琉璃墙面看到何韵皲裂的脸,想:这个女人要疯了!
何韵回了一趟娘家,洗了一个澡,散了身上的味道。许玲没在家她想找人说说心里的话也不行。她在小厅的沙发上躺着就给许玲打电话。许玲正在牌桌上一听到她说有事情要说就说很快回来。
许玲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才回来,何韵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许玲帮忙拿到的育婴书籍。看到许玲进屋就抱怨,“妈,不是跟您说了我今天会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