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涛一听到她说她喜欢他,他就直犯恶心,本来晚上就被很多人灌了酒,这个时候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他一下子就冲到卫生巾双手死死地扒着大理石台面吐得稀里哗啦。连眼泪都逼出来了……
何韵立在卫生巾,双手紧紧的拽住睡裙的领口,她以为他是因为喝了酒才反胃,她到底做不到像他对她那样冷血。走过去忍住喉头的不适,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替他顺气。
“我叫人给你送醒酒汤?”她收敛了之前的脾气,想都结婚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男人嘛,总归会逃不过女人温柔乡。
温立涛掬起一把水往脸上泼,等平息了胃里的翻腾,猛地回身瞪她,“我没有喝醉,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吗?”
他红着一双眼,活像只嗜血的兽类,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心里打突,说不出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笑着说,“我知道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承认喝醉了……好了,我这就去让人给你熬醒酒汤。”
何韵说着往外走,刚刚走出一步,温立涛就在后面叫住她,“怎么了,不敢听?我恶心你这个人,小偷一样活着,觊觎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样的人,胆小甚微,又死要面子,出生低贱,再怎么伪装始终是那黑暗的老鼠……你跟霄霄根本没得比……”
何韵气的直哼哼,抬手就对着眼前那张笑的可恨的脸一巴掌,“啪!”
“温立涛,我才是你的妻子,她不是,你对她现在就是痴心妄想!你别忘了她的妈妈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何韵也是急红了眼睛,她刚刚怎么还抱着对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念头?她现在这样委曲求全换来的也不过是他的鄙夷。“你正把我压在床上,那个时候不是我,也会是……”
“啪!”
何韵的话还没有说完,紧跟着脸上也挨了温立涛反手的一巴掌。
何韵耳朵嗡嗡的响着,她闹不懂怎么就被温立涛教训了。她呀的一声尖叫出来。死死地盯着温立涛微微眯起的眼睛。“温立涛你居然打我!”
“我本来不打女人的。何韵你逼得,你不该动那样的心思……”温立涛笑的凄凉。那脸上的五指印分外清晰。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狰狞。
何韵眼泪汪汪的往下掉,“我这就去告诉妈,你疯了,你打我!”
“你去,去呀,干脆说开了,免得我以后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让她老人家反应不过来!”温立涛吼着说。
“你赌我不敢?”
“不,我是在给你长胆!”温立涛嘲笑道。
何韵顿了顿说,眼珠子一转,“温立涛……我会叫妈拿你怎样。但是我会想办法让何凌宵疼你信不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回答她的是砰地一声,她被温立涛死死地抵在浴室门上,他揪着她的衣领,一只胳膊铬着她的脖子,“除非你不想活了!”
“啊……你放开我……我不过是”何韵只觉得呼吸艰难,男人的胳膊又粗又劲头十足,加上他根本不带怜惜的,她胸腔像是要爆炸一般,“我不过……是说着玩的,你就这样紧张……可惜……呃……”
何韵一张脸已经青紫,眼睛瞪着他,渐渐地失去了光华。
在她觉得自己也许就交待在这里的时候,温立涛把她拎起又狠狠地攘了一下才放开她。她重重的滑到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缓了好一会挪出房间,才看到早已经人去楼空。
温立涛在何凌宵居住的小区外面守了一夜,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看到杨瑾维那辆低调的车开进去。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何凌宵坐着他的车出来。从下降的车窗他看到何凌宵笑着跟杨瑾维说着什么。
心里钝痛,那个在她身边的人,明明该是他才对。
何凌宵早上看到杨瑾维一身清爽的站在客厅里,她十分纳闷,明明昨晚他没有回来的。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洗过了澡,头发还带着潮气,脸颊还有被水雾蒸腾出来的粉色。
他指着餐桌上方便盒子的东西,“吃早饭了。”
何凌宵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吃完早饭,何凌宵想起昨天在楼下洗手间里把手表放在托盘了。进去拿的时候看到污衣篮里皱巴巴的衣服,心里腹诽道:不知道上哪个污七糟八的地方去了?难怪一大早在屋里里洗澡呢。
不过房客好像没有质疑房东的权利,尤其是这个房东还是给好房东。
她跟杨瑾维下电梯看到连彬守在车旁,一副疲倦的模样,在看到他们又立正了身体,勤劳的拉开车门。连彬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的全是褶皱。
看来两人昨晚狼狈为奸了?!
车开出没多远,仪表台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连彬瞅了瞅,说,“杨先生,青原电话,您看接还是不接?”
杨瑾维看着外面的街景,早上的c市还是拢在一缕缕青烟一样的雾气中,那些远处的高楼大厦如同仙境里的琼楼玉宇,难怪人都向往高处,因为身在高处可以俯瞰芸芸众生,百般面孔。
“不接,缓一缓。”他大拇指轻轻地的擦过下巴,的声音轻轻地。
这个动作,杨瑾维做的这个动作何凌宵见得太多。而且他说的话不太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侧脸看他,他的侧脸线条冷硬,挺直的一管鼻梁,她曾经给他分析过这种高加索人的比例完美的鼻梁。眼睛睫毛纤长卷翘,掩住了深潭般眼仁里的情绪。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难怪人家说薄唇的人薄幸。看来真是的,青原不是他未来的岳丈么,对岳丈甩心眼,怎么都是大大的不敬!
看他一副淡淡的样子,该不是拿着人家什么把柄了吧!
看来商人趋吉避害,游刃有余用在杨瑾维身上也不为过。
杨瑾维回头看她,鹰隼般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收敛了锋芒,“你在想什么?”
何凌宵像是被他看穿了心思一般,不敢直视他,把视线偷偷移到他的下巴处,艹!这人的下巴也生的很完美好不好。“没有,我只是在看你看的是什么。”
“那,你看到什么了?”
“我眼力浅,看到的都是些华丽街景跟忙碌的人群。”
杨瑾维笑,“我也不是神人,你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
何凌宵咂摸他这一句“你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这句话,这是一句很浪漫的话呢,放在情人间就是很亲昵的俚语。可是杨瑾维,放在杨瑾维身上就该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何总监?”
“嗯……”何凌宵回过神来,恨不得砸一下自己脑袋,之前她都想些什么呢?
套用艾可有天跟人八卦说的一句话——人家boss大人是坦坦荡荡如莲般的男子,哪里是那种粗俗男人能比的了的。
“你刚刚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