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立涛的回答很快却不拖泥带水。电话就那样断了。
何凌宵看着挂断的电话一时间又有些怅然。很快她深深地呼吸一口,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该多想的时候,要不然什么时候能回家还说不准。
“这里可以放一个秋千椅。”
“呃,”何凌宵这才发现杨瑾维还在自己身后,“秋千椅?”
这个屋顶花园空间够大,但是她没有想过这个,主要觉得杨瑾维未必有那种浪漫的想法。
“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那个?”他促狭的笑。
何凌宵幡然醒悟般,杨瑾维也有要讨好的女人的,这个房子定然不是他一个人住的。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她点点头,“这个改天我去买一个,单座的,双坐的都没问题,空间够够的。只是不知道杨先生的意思?”
“双坐的两人也能坐。”
何凌宵点头,把手机递给他。“烦劳您帮忙带进去。”
其实她脑海里已经有了月色下花香里,一男一女在秋千椅上紧紧地挨着……男的就是杨瑾维,女的面容不详。
一想到这个何凌宵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跟什么嘛。杨瑾维的眼神不会还是那种冷巴巴的,面色还会一本正经?
“何总监,我不着急,你慢慢弄。明天再给你两小时的假。”杨瑾维丢下这句话就进去了。
何凌宵看着他闪身进去的背影,咕哝一句,“谁稀罕!”
其实她一直没发现杨瑾维刚刚已经卷起了裤管跟衣袖。只是在那通电话以后他就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而已。
等温立涛喝的舌头撸不直的时候何韵终于找到了出现在温立涛面前的时机。她用冷冷的眼光制止出现在温立涛面前那位烈焰红唇的女子不轨的举动。呵斥道,“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女子手脖子从温立涛的肩膀上落下来,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旋转一下吧椅正对着何韵露出胸口前资本很大的事业线,“你谁啊,敢坏我的好事?”
何韵身后又出现两个彪形大汉,那眼神就跟索命鬼一样。
女子心里一吓,脸色雪白屁股从吧椅上滑落。迈着踉跄的步子跑了。
何韵走到温立涛身边,坐在刚刚那女子坐的位置上,抽掉他手上的酒杯。“大哥?”
温立涛醉眼朦胧,白眼仁上一圈红色,讥笑道,“你……你又是谁?”
兴许刚刚受到太多的骚扰,所以才会来一个“又”。
“我是韵韵。大哥你醒醒我们现在回去,干妈在家里着急呢!”何韵叹息一口。
温立涛把脑袋埋入臂弯里,声音也是闷闷的,“我不管你是谁,她都不管我了,我不要你们管……你们女人的心怎么那样容易变了,说变就变了……都不要管我……”
“谁说不管你,她不管你,不是还有我……我们吗?”何韵心里说不出的兴奋。这样的结果是她乐意看到的。她挥手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就把温立涛架起来。
温立涛被架着不舒服,只是挣扎了两下,酒精上头就老老实实的了。
何韵跟着离开。让他们把温立涛扔在副驾驶位置上,也许是因为刚刚在酒吧到车里这一路上一颠温立涛的酒意又上头了些,这个时候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跨入驾驶室,倾身过去为他系安全带。
外面湿喧闹的街头,而车厢里静谧得何韵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不同以往的呼吸声让她压抑着小口小口的呼吸。心跳声擂鼓似的跳的欢畅,这样迫使她的太阳穴也跟着笃笃的跳动。
鼻端是他身上的柑橘味,伏特加浓烈的香味,还有烟草的味道……这些味道是她向往已久的味道。除了上一次他病了躺在床上她接近过他一次,她还从来没有离得他这样近过。……对了还有一次不到五分钟的接触,也是在车里,他帮她调导航。
这样近的距离,没有第三个人,而且他现在睡得很沉。如此暧昧的环境……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今天不知道更待何时。
安全带搭扣叮的一声,她并没有从他的上方离开,而是缓缓地压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呢喃,“立涛……立涛……我早就想像这样,想像现在这样靠近你,亲吻你。你是我的。”
她的右手略带凉意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面前人的面颊脖颈还有那象征着男性的喉结。
多希望有一天这个半圆的东西在自己的抚摸下变得滑不溜秋。那样据说是男人动情的表现。
“立涛,你不知道我老早开始爱你了,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自己是晚了一步。何凌宵有的我也有。她只是空有脸蛋,她只会对你颐指气使。在国外的时候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不要你为他伤心,她不知好歹,她不懂得珍惜。”她的声音很轻模模糊糊的,怕惊醒这一帘幽梦。
认认真真的呼吸属于他的味道,“温立涛我爱你,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从见到你那天起,我就觉得我应该把你变成属于我的,那天在那家港式餐厅,她为难我,你替我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多高兴,相反的是伤心,很伤心知道吗?因为你是因为骄纵她所以才会替她说话……我多希望有天那个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她的手指从他的喉结滑到他的胸口,停在那一小点的地方。指甲盖就那样不受控制的轻轻地扣上去,像是在剐蹭。
被酒精控制的人没有反应,倒是她自己的呼吸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就,她知道自己怎么了。食髓知味也不过如此。早在几年前她就不是身家清白的女子,自然清楚这些事情的美妙。她甚至记不清那个男人是杰克还是迈克这样的名字。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很多早上醒来后她都告诉自己只是说最后一次,可是一次又一次给她精神上带来的快乐,还有物质上的补偿让她在国外渡过了很多艰难的时刻。
说什么年年拿奖学金这样的话都是骗人的,她没有神童的天资,她每天要打好几份工,不能更好的学习,哪里来的奖学金?
当她一次次选择走捷径的时候,一次次对于白、色、粉末的沉溺时候,她想总有一天会取代何凌宵的位置,她要把何凌宵踩在脚下。拥有她所拥有的,享受她所享受的。包括亲情跟爱情。
此刻她像是游蛇一样游弋缠上了他,嘴唇覆上他厚薄得益的唇。如她想象中那样软软的带着酒香,是她梦里的味道。
手指不敢解开一颗一颗的他的衬衣纽扣,只能挑起衬衣的一角往上卷,做这些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身上的肌肤纹理看。就像是揭开一幅传世精品,慢慢的露出它的真面目……这些是她想念已久的……是她梦寐以求的。
午夜的停车场,因为很多活动都到了尾声,车辆一辆一辆的离开,车前大灯刷刷的从车前玻璃扫过。
手从刚刚的位置离开,她几近痴迷的把手放在他的位置。
毫无反应。挫败的她几乎用了很大的力道,渐渐地她感觉到了,脸上染上薄薄的嫣红。她的控制着小口小口的吸气。手上的动作加快。
然后她听到他喉结滑动的声音,然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停下动作,迅速从他身边弹开。
她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说,“霄霄,水……喝水……”
如当头棒喝,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用手背擦擦额头上惊吓出来的冷汗。拧动车钥匙,开车上路。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
温立涛开始变得不安分,他一直在叫喝水。一边用柔情蜜意的声音叫着他的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