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80节</h1>
“刚刚明明是你持反对意见。”
“就算是我没说,老爷子也不是摆设,这个你知我知……”他眼睛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有条不紊的敲击,“如果我装作不知道,或者不阻止,产生的后果让我承担?杨家的事情,想必你我心知肚明。”
他没有当冤大头的瘾头。上次杨云翰向着自己摔资料的时候一下子就打在他胸口处,没有多疼。倒是那场景到现在都记得。
“杨瑾维你是跟我过不去吧!”杨启泽目眦尽裂,好说歹说都没法达到他要的,那就顾不得什么了,“老爷子刚刚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你知道他一向以你的决定为先。中北现在就是你在一手操控。谁都知道老爷子也不过是被你架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明白的就是你从回来的那天起就没有安好心。”
“哦……一手操控,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他仍旧不看杨启泽。
何凌宵觉得自己在这里真的不合适,明明是他们兄弟间的争斗,现在她在这里算什么。她只好拿着之前带来的资料装模作样的看。
心里祈祷两人把自己当做隐形人。
“不是现在明白,应该是我一开始就明白,就像是老大说的那样,你回来的动机就是不纯的。中北现在是在你手上逐渐壮大。难道就没有我们兄弟的功劳,你不过是居功自傲,会用那么一点手段,让那帮老董事对你俯首帖耳而已。”
“我没说你们没本事,也没说你们没功劳。这个社会做什么都是各凭本事。如果你对我现在的位置感兴趣不妨来坐坐。”杨瑾维一副闲闲的口气,好像易位是很容易的事情。
“哼!说的轻巧,当初如果不是你给老大下绊子,我们现在何以至此。老爷子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都拜你妈妈所赐。”杨启泽像是抓住了杨瑾维的咽喉,声音里隐隐有了兴奋,“因为老爷子对你妈妈还有那么点愧疚心!”
何凌宵一听到这里忍不住看过去。
杨启林手掌是撑在大理石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的逼视着杨瑾维。一副很期待杨瑾维的反应。
杨瑾维慢悠悠的抬起头来,面目冷凝,一股子萧杀的美,“你再说一遍!”
“嘿,没听明白!”杨启泽又不怕死的说,“我说老爷子对你妈存在愧疚心,所以才让你坐在这个位置。难道不是吗?”
据说杨瑾维的妈妈刘美华抑郁而终。死的时候才三十几岁。
何凌宵悄悄地把手机拿在手里。
杨瑾维站起来,慢腾腾的绕过那碍事的桌子,来到杨启泽面前。他比杨启泽高半个头。所以现在居高临下的是杨瑾维。
他眼里呈现出来的煞气,不由得让杨启泽后退半步。
可是来不及了,杨瑾维出手很快,一记拳头挥过去正好打在杨启泽的下巴上。
杨启泽被打的后退半步,脸转了方向。差不多花了好几秒痛觉来临,才弄懂了眼前这个人刚刚朝着他挥拳头了。
“艹!你还真他*妈*的动手!”他向着杨瑾维跨出半步,手捏成拳头就要回击。
杨瑾维早有防备,伸左手一挡,右手拉着杨启泽的左手往后一扯,杨启林那么大一个人就摔倒地上。
摔倒时候肩膀撞在大理石桌角上。杨启林觉得十分狼狈,胳膊大腿都像是散架了。眼睛瞄到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起身要往外走。
“放下!死女人你站住。”杨启泽翻身起来吼道。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朝着何凌宵扔过去。
何凌宵本来是想偷偷溜出去叫人,谁知道杨启泽一吼后她偏头回看只看到那呼呼而来的一个东西朝着自己,速度又快有急,只听到杨瑾维急急地叫她躲开。她头一歪那东西刚好擦着她的额角而过。
那烟灰缸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钝钝的疼,耳朵嘤嘤嗡嗡的一阵长啸。凌霄下意识的捂在鬓角处,疼的她蹲下身去死死地捂住额角处。
疼死了,看吧这是惹祸上身。今天出门忘了翻黄历。
“何凌宵!”杨瑾维见何凌宵吃了亏,赶紧要过去看。谁知道杨启泽一脚给他踹到后腰上。杨瑾维大怒,眼底波云诡异一拳给杨启泽还击过去。也许是因为分了心这一拳被杨启泽拦了下来。他紧跟着又是一拳。
“没看到砸到人了吗?混蛋!”
杨启泽也会点拳脚功夫,又是一脚跟杨瑾维踹去,一边骂骂咧咧,“杨瑾维哪里找的妞,你他么的!找死!”
这个时候连彬带着人进来。杨启泽见对方人多,就立着不动。
杨瑾维也没工夫再理杨启泽。
何凌宵手指捂着额角处,从那白皙的手指缝隙里渗透出妖娆的血丝。
“何总监?”杨瑾维细声细语,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
何凌宵摇摇头,小会儿才吐出,“我没事。就是有点疼而已。”
樊迪已经拿来医药箱,“何总监我来给你处理伤口。你能不能挪到沙发上去,那样方便些。”
杨瑾维伸手握住何凌宵的双肩,“我们先处理伤口。”
杨启泽这个时候捂着被打疼的下巴,那里好像肿起来老高。那个被他砸到的女人此刻好像在流血了。
而杨瑾维也好像蛮紧张的。刚刚他好像是叫那个女人何什么的。
他冷冷的哼一声,懒洋洋的在连彬他们几个人的戒备下走出这间办公室。他么的晦气……脚狠狠地踹到门扉上,制造出砰的一声,也无法缓解心里的气。
不大的一个伤口,周围已经肿了起来,额头沁着细密的冷汗,秀气的长睫毛润润的,轻轻地翕动。
嘴唇抿得紧紧地。
樊迪轻手轻脚的用药棉蘸上酒精,低声道,“何总监这个可能有点疼,你要忍着点。”
心里想这么一下去还不得疼出眼泪来才怪。你看何凌宵那泛红的眼眶,刚刚好似已经湿润的眼角。
所以她的手下就有些迟疑。还真没做过这个。
何凌宵从小对痛觉特别敏感,扎个针,验血什么的,她都怕得很,所以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如果不是怕感染她才不要再尝试酒精附上伤口的滋味,“没事,樊秘书你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