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1节</h1>
杨瑾维眉头蹙得死紧盯着刘本森一动不动,然后徐徐的说,“谁叫你卖的?”
外公已经年事已高,他特意问过那枚面具还在不在,听说还在就不禁感慨,笑着说小时候还曾幻想有一天能送佳人。后来经过很多事情就给忘了这茬。
“我自己。”刘本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倒是够胆子的。”杨瑾维转开眼睛看着那空荡荡的一处,“卖给你说的那个美女了?……呵,你是挺会捅娄子的。”
“反正有人卖我就买了!”刘本森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银货两讫不是做生意人的根本?”
“你还知道银货两讫,这东西不能动就是不能动的。你卖给谁了给买回来。”杨瑾维声音和眼神都冷冰冰的。
“谁让你挂那儿,开店做生意的,还不卖?再说卖都卖了……咳咳,上哪儿去找……”刘本森站起来,也不敢看杨瑾维的眼睛,“我先回去睡一觉!”
朱伯暗自捏了一把汗,这兄弟俩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呢。这屋子里简直不能呆下去,再呆下去会引火上身也不一定。
杨瑾维气不打一处来,“刘本森你就出息得,我跟你说这次的损失我会从你的工资里边扣,你最好祈祷我能找回来!”
这家古董店,一开始并不是古董店,就是一家卖面具的店铺。而那张面具是它留存下来的最后一张面具。对于杨瑾维来说没什么意义,但是外公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他原本是要把面具让外公带走的,结果他老人家说小时候跟父亲来店里它就在那,还是放在店里恰当。
“你总要给我留生活费。”刘本森往外走,这都卖了还要回来,丢不丢人?
“朱伯调监控吧!”
“好!”
刘本森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他为了方便偷懒而关掉监控。在心里yy杨瑾维暴怒的样子,说实话他还没有见过一向自持得如同禁*欲系的javier跳脚。
……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是李琳娜的生日。
清辉夜冷,夜晚的湿气在冷月的照映下出现一层薄薄的雾,冬夜海德酒店的绿荫下一派热闹景象,四处绵连的灯火,从树底下或花丛中的音响里隐隐传来的轻音乐,潺潺流淌瀑布喷泉被五彩变化的灯光变得美轮美奂。
细小的盆栽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延伸,繁密的从温室里移出来的刚刚栽培的娇嫩花朵有序的摆放成各种形状。
处处可见成立不久的海德的别具匠心,它的规格超过了本土的凌云山庄。
琳娜的家人宴会场地选择了海德酒店的星光宴会厅,凌霄刚刚把车停下就有礼貌的招待过来把车开走。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银白色露肩长裙没有多余的花纹,束腰的白色宽腰带把她的胸部曲线和腰部曲线展露无疑。裙子的长度及脚踝让行动间有一种别具一格的优雅的风姿。
她戴上轻巧的银色面具,穿过绿意盈盈的礼宾位置签到后,步入宴会场地。就像是一只轻巧的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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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后面几章就是藤子说的转折来了。
☆、第六十一章 衣香鬓影
海德的星光宴会厅是用来专门举办晚宴的,它的场地有近一千个平米,四周钢筋骨架上镶嵌着透明的玻璃,头顶的玻璃穹顶有二十几米高,穹顶白天是收拢的,夜晚就关闭,它在夜晚就是一个人造的浩渺宇宙,能看到亮丽的银河和闪烁不停的星子,而且你能看出那些是哪个星座。
星光宴会厅里面是的遍布的绿植,有高大棕榈树,老人葵,鱼尾葵,整个热带风情。主会场在花园的游泳池边上。游泳池的灯被全部打开,池底蓝色的灯光把泳池变成了一汪蓝色的水晶,随着不知道哪儿吹来的冬夜的风波光潋滟。
里面四季如春。
穿着各式各样晚礼服的明艳女子们都聚在一起,手上优雅的执着红酒或者是香槟,讨论冬季服饰流行趋势,搭配,偶尔看到戴着面具身材高挑举止矜贵的男士还会毫无顾忌的把眼光移到对方的方向,然后大胆猜测,笑语矜持。
她们脸上或妖娆或妖媚或清丽的面具,凌霄进去的时候,和其他的来参加宴会的女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只是她是单独行动。她从穿行于宴会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坐在角落里白色藤椅上。
她浑身银色,只是手上大排的金色的手环,嘴唇啜饮一口香槟,然后嘴唇抿起,自始至终都没四处走动。这样的打扮让她显得又冷漠,却意外地有一种相当吸引人的魅力。她给琳娜发了一个短信。
琳娜回答:还在换装,等我一会儿。
这丫头墨迹个什么。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凌霄没当回事,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白色圆形舞台。
那里估计是今晚的舞会中心,白色的舞台上有一支小型的乐队,正在做演奏前最后的准备。
“那个好像是你姐姐?”坐在一圈白色沙发上带着紫色的面具,穿着珍珠灰的女子说。
何韵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上面有一朵蓝色的大丽花,她顺着郭薇的视线看过去——镂空花屏风后坐着一个纤弱的身影,银白色的礼服月光似的拖曳到地上,薄削的肩膀和脖子的幅度看上去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
“好像是她……”何韵眯起眼睛,然后看到对方放手机时微微侧了一下身体,“还真的是她!”
她认得何凌宵身上的那颗朱砂痣。
“她怎么会厚脸皮过来?”郭薇鄙薄的说,她嘴唇角上一颗字,一张嘴那颗痣就跟着移动,像是粘着一颗绿豆。
其实这个郭薇长得还算漂亮,丹凤眼,挺巧的鼻梁,厚薄得宜的嘴唇。嘴角的一颗黑痣就像是晶泽莹润的薄胎瓷上面的瑕疵。
何韵手指紧紧地掐进手心,嘴角染笑,“小薇,怎么说她都是我姐姐。”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这样说她是吗?”郭薇有点不赞成的凝着何韵,“何韵,你真的太仁慈了。你知道她以前是个什么样子?骄傲的鼻孔都快要朝天,那朱家的丫头,刘家的四妹谁没吃过她的亏。”
“也包括你?”
面具下的那张脸变得煞白,“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次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