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理会途中刘本森对她大献殷勤的暧昧眼神。
眼看着警局大门近在眼前的时候,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来,“benson,这个是谁?去一趟酒吧就有了拖油瓶吗?”
拖油瓶?
刘本森出生在移民到美国的富商家庭,却对于中文的接受力不是很好,但昨天才学过这一个词语他还是记得的,没想到杨瑾维居然用在这里,看来杨瑾维这厮的汉语也一般,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也挺直了不少。终于在这里找回一局。
他暗自偷笑了一下,想好了怎样反击清清喉咙刚刚张嘴就被何凌宵给抢了先。
这边何凌宵一抬眼就看到杨瑾维寒湛湛眼眸灼灼的瞧着自己,扬起脑袋梗起脖子,愤愤不平的说,“什么拖油瓶,请注意你的措辞。”
刘本森接着下句,“刚认识的朋友,被我连累才进去的。”
“难道不是吗,我记得我只是来带他出去。”傲娇的男人看清女子容貌后,心里了然。根本不予理会刘本森,露出一副睥睨众小的样子。
“姓杨的!”何凌宵也顾不得教养,教养在她的国有时候还真不存在。
“什么事?”煞有介事的答应,一双眼睛审视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落在凌霄的裙角。
何凌宵这个时候不仅仅是脸上花了妆,脚上的高跟鞋在上警车后已经不知去向。一双细白如瓷的脚本来是涂了丹寇,现在有些污渍。那俏皮的脚趾头偏偏还从礼服裙里露出来。
“叫你的人闪开。”何凌宵见他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脚趾条件反射的往裙裾后面缩了缩,她理直气壮的提高声调示意杨瑾维的人都堵着她的路了。
杨瑾维看到她那泛红的耳根,不觉露出好笑的样子,“哦!为什么我们要让开?你说说理由。你是想逃跑?”
何凌宵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好看的男人怎么相差那么大呢。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丫的,你就是个小人。”
刘本森本来想着事情还有个转圜的余地,现在听看两人间的架势更是目瞪口呆,“凌霄……”
“还有吗?何小姐,原来传闻并非虚假。”杨瑾维之前可是在之前的公司的电梯电子屏幕上看到何凌宵的壮举了。
“你……”何凌宵耳根的后延续到满脸。
杨瑾维轻嗤一声,“可惜我是个小人,要是其他人看到何小姐这幅样子没准会认为另有隐情,可惜……”
何凌宵恨不得撕烂这张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脸,要那些像是李琳娜之类的女子哭去吧,“可惜我也没指望过谁谁谁都能体谅,因为我就是十恶不赦。”
杨瑾维一个眼神,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已经率先过去叫警察出来。
凌霄只有瞪眼的份儿,气冲冲的乖乖回去。
“你走不走?”杨瑾维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立在原地看着刘本森。
刘本森一副你太牛了,俊脸低倾,“什么跟什么。走,当然走,不过带上凌霄一起。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
☆、第六章 心疼
“那好,你讲义气,就留在这里吧!”杨瑾维也打算不管刘本森,说走就走。
“呃,何凌宵……杨瑾维……”刘本森看着何凌宵消失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杨瑾维,意思是你怎么就这样小气,看这些警察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是。
“杨瑾维,javier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刘本森在后面大叫道。
杨瑾维也没有管直接往车上去,锃亮的三辆黑色豪车一字排开,他上了最中间一辆。
刘本森跟着坐进后座的时候,杨瑾维看着他那副不甘不愿的样子,“怎么的,还真的不想走。”
“我有表现的那样的明显吗?”刘本森摸摸脸颊,仍旧不甘心的嗤一声,“刚刚你明明说一句话就能让她跟着离开的。”
“动心了?难得。只是你以为你伺候得起?”
刘本森回头过来,眼前浮现出那张妆花了也掩映不了精致脸蛋来,她要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应该很好看的。“如果我说要泡*她,你会不会马上让司机调头回去。”
“肯定不会。”杨瑾维闭上眼睛假寐,“我的时间很宝贵。”
刘本森抱着手臂冷哼一声,“唯利地图的人。”
杨瑾维嘴巴往上勾,“如果你把那些泡女人的时间用在汉语学习上也不至于现在还是这样的水平。”
前排的连彬正在喝水噗嗤一声笑喷了。也不能怪他,他家老板嘴巴毒。
“javier!”刘本森大叫,一副被侮辱了的神情。
“警局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否则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地方呆着。”
“你怎么不早说?”刘本森回味过来,他之前可是真正的坐在逼仄的审讯室里,面前白炽灯灼眼。
杨瑾维看刘本森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藐视他的智商。
刘本森心里哀嚎,看着杨瑾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心里的闷气没处发,把脸子转向前排,咬牙切齿的对着连彬做着你死定了的表情。
连彬当然是看到了的,刘本森虽然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但是私底下却难免给他小鞋穿。——这人最记仇。
……
何千帆带着温家的律师赶到警察局的时候,何凌宵已经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确切的说是一朵失去水分和营养的花,午饭她没有吃,连茶水都不愿意喝。
见到何千帆一副置气的模样,气咻咻的直冲冲往前走。
“哎,姐姐等等我。你生气了?”
追到车边,他才把她追到,别看何凌宵赤着脚,那步子、气势丝毫不逊于穿高跟鞋的样子。
他拉着何凌宵的手臂,“温立涛喝醉了,电话掉洗手台里边,我是打他助手电话去把他叫醒的。还有姐,我叫你不要去闹,你看也没意思,还被媒体乱写一通。自己还吃尽了亏。”
何千帆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才是她的哥哥,而不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