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茨球也会想念茨木童子吗?”闲鱼忽然问道。
“……”抱着梅花枝荡漾着的茨球停下动作,连脸上的笑容一起顿住,它静静的和闲鱼对视了好久,才忽然伸手扣了扣脑袋,身上的毛也变成了问号的形状。
茨木童子……是谁来着?
看它茫然的样子,闲鱼伸手将它抱在怀里,摸摸绒毛道:“没关系,大家会永远在一起的。”忘了就忘了吧,毕竟那个当妈的也没关心过它。
时隔又百年,神社附近种上了梅花,在雪下后粉白相称异常清雅。今年的雪罕见的大,往日都是落地融化,而这次却在天地间铺满了一层雪融,似乎在预兆着什么。闲鱼抱着茨球走在雪地,仅着的巫女服隔不住风霜,却也感觉不到冰冷。
从山上走到山脚处,闲鱼的身上未曾积雪,可茨球的毛绒上却糊了一片雪层。闲鱼笑着低头将它头上的雪吹走,正要去巡视田地,却听到哀嚎声……
“神官大人!请通融一下吧,我的妻子忽然提前生产,请让我们暂时借用寝殿!”一群武士围着痛叫不停的妇人,低下骄傲的头恳求着。
被拜托的神官很为难,道:“女人的生产可是会玷污神社清净的……”至今的日本依然像平安时代一样,将女性的经血和分娩视为污秽,需要远离人群避秽。尽管也很同情这位武家族的主母,可神官也不敢妄下定论。
“带他们去御仮屋吧。”闲鱼从梅林中走出道。
还在求助的武士家主怔住,而那位神官则立刻应道:“是,鱼姬殿下。”既然得到了神主的允许,他们便也不在阻拦,伸手引导道:“请继国大人来这里。”
“啊…是…是!”那位继国大人赶忙带着妻子往仮屋走。
御仮屋是神社临时接待的备用房间,生产这样的事情无法在神职居住的神务所和接待大名的御殿进行,便只能到那里。这位继国家的主母比预产期早两个月生产,来神社拜祭也并未带接产人员,武士们只能到神社附近的村落寻找夫人帮助。
“大人,夫人怀的是双胎啊,这是不祥之兆!”武士们纷纷劝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