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了兄长,我们快点过去啊。”膝丸有些尴尬,虽然他方才让兄长小心不要走丢,但实际上真正走丢的人是他。和他不同,兄长的侦察值在太刀中属于绝对的一档。
“走。”髭切说着,将手里渡边纲的裤腰带一头递给膝丸,自己率先走到前面带路。
“那拜托你了兄长。”自认为感受到了哥哥的关怀,膝丸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握着裤腰带另一头健步如飞的跟上去。
“……”袴上的纽带被撕下来只能提着裤子的渡边纲。
既然都跟上大部队了,就把人家的裤腰带还来啊。
…
入夜之后,闲鱼吃了半盘子点心稍微垫了下胃,便早早的休息了。跑了一整天极度疲惫的她,即便明知道这是陌生且并不算安全的环境,却也撑不住陷入了深眠,只是在睡梦中,她也不忘攥紧了手中的风神御守,似乎只是这样就足够她安下心来。
熟睡中的闲鱼并不知道,在神官家后院的小屋里,白天刚吵过一架的父子俩又凑在一起,但这次,却是为了逃跑。
“早跟你说了不要做这种事,现在好了,山上都是官兵,我们要倒大霉了!”神官苍老的脸上挂着泪珠,他绝望的说道。
“我不用你们管,多少次了,他们根本抓不到我!”神官的儿子岛田一树嘴硬的说着,为了掩饰慌张,他掏出了怀中祸津神的御守,道“这是我好不容易在太白山神社求到的,是大祸津日神的宫司大人亲自给我的,只要有这个在,那群阴阳师就不敢随便占卜我!”
“但就算是这样,你能逃到哪里去啊,你看他们那么多人!”神官看到儿子如此执迷不悟,脸上更是愁苦。
“我这就去加贺国,以后就住在大祸津日神神社,看他们怎么抓我。”岛田一树说着,拿起木制的鉾,对着栖息在小屋里挤成一排的油赤子戳了戳,那些本来便在狭隘的空间里待的很不舒服的小妖怪顿时暴躁的尖叫起来。鉾是伊邪那美与伊邪纳岐的象征,对弱小的妖怪有着极强的震慑行,他们又惊又怒,可岛田一树这会儿又急躁的不行,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哄着他们,而是用鉾粗鲁的敲打着。但这样反而让油赤子们更为狂躁,它们朝着岛田一树喷油,将他整个人弄得湿漉漉的。
“别吵了,你们快离开……”神官追在后面提醒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