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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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指甲在穴口周围的褶皱轻轻拂过,若隐若现的疼痛感令神经更加紧绷,括约肌用力地收紧,指腹堵在穴口摁压了几下,带来一阵饱胀感,令尹宕产生一种被进入的错觉,冰凉的手指移开了,饱胀感迅速消退只剩下令人焦躁的空虚。尹宕的双手撑在粗糙的树干上,腰肢塌下,屁股高高翘起,性暗示极强的姿势,然而立在他身后的阿比斯特却十分不解风情,只是漫不经心地轻抚他的肉穴,与前面不远处干得疯狂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小公园里前面一对正在接吻,而后面一对却羞得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一样。

太纯洁了,纯洁得让他下面那根玩意儿都开始流水。尹宕心想。阿比斯特的另一只手覆在他的屁股上温柔地抚摸揉捏,就像是父亲对于孩子的疼爱与亲昵,又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情色,令尹宕不得不迷恋上这种感觉。他调动着他所有的感官,他控制着他的身体,即便他从来没有真正,在现实中占有过他,却仍旧让他觉得……自己属于他。

经历过那场梦,尹宕对于阿比斯特抱有的情感再次产生了变化,他开始下意识地渴望阿比斯特对他的任何触碰,甚至只是把手搁在他的身上都让他觉得激动且喜悦。就像现在,明明阿比斯特还没做什么,只是纯洁地摸摸他的屁股和后穴口,前面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不论是约调还是上课,他都不会像这样去渴望任何一个dom。

“以为我离开了?”阿比斯特突然说道,冰冷带着点金属感的声音令尹宕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窜了出来,细细密密地挤在他的皮肤上,弄得整张皮都紧巴巴的,稍稍翕动嘴唇,都有种要直接皲裂开的错觉,他对阿比斯特的声音总是有本能性的恐惧,直到现在也一样,但他也发觉这份恐惧已经掺杂进了别的什么,比如兴奋,比如喜悦。

“你可以说话了。”阿比斯特又说。

尹宕松了一口气,他轻声回答道:“我醒来后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您,Mary……那个女人就告诉我离开大楼后您就不见了,我太害怕了……”

“我之前说过什么?”阿比斯特抽回了手,没有了任何的接触,尹宕感到有些恐慌,此刻只有那道冰冷的声音还证明着他在他的身后,但当他把话说完后便连一点呼吸声都不让尹宕听到了。

尹宕紧咬住嘴唇,干燥的空气与长时间的跋涉让嘴唇上起了许多死皮,他不断地用牙齿咬住那些死皮随后用力地撕扯,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紧皱起了眉头,他舔去渗出的血,随后缓缓开口道:“您说过不会丢下我……”

冰冷的大手重新覆在了屁股上,这让尹宕猛地松懈了下来,如影随形的恐慌被驱散,阿比斯特的触碰让他安心。

“尹宕。”

尹宕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正坐在死亡过山车上,一秒天堂,一秒地狱,阿比斯特很少叫他的名字,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名字在阿比斯特的嘴里听起来十分陌生,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呼唤似的。嘴唇上的伤口又渗出血了,他伸出舌头舔去,轻微的刺痛让他清醒,他应道:“主人……”

“你并不信任我,所以你没有权利再称我为主人,那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自己想清楚你该怎么做。”阿比斯特语气平缓毫无情绪,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漫不经心地将这些残忍的话说了出来,甚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还仍旧覆在尹宕的屁股上温柔亲昵地揉捏着。尹宕只觉自己在听天外之音,明明每一个字都是最简单的Z国文,但他却理解得很吃力,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刚刚学习自己的母语一样,可以鹦鹉学舌的读出那些字的发音,却怎么样也不能明白这些字词的意思。

“我……我听不懂……您不要我了么?”尹宕全身都在打抖,他咬牙艰难地出声,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出声便是浓重的哭音,他紧紧皱起眉头,撑在树干上的手差点就要无力地滑落,双腿也是软得不行,若不是阿比斯特及时伸手圈住了他的腰,或许下一秒他就已经丢脸地跌倒在地了。

对于身体和人格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尹宕的手里,他没有曾经想象的激动,一丁点都没有,他甚至对这份回归的自由感到恐慌与抗拒,当他无法自控地沦陷于这种扭曲的关系之中时,对方却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将一切的权利退还给了他。

他想大吼,他想大声质问,为什么在他选择臣服,愿意被对方控制的时候,对方却像是玩腻了一般地推开他,这样的阴晴不定让他厌恶又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阿比斯特满意,似乎他不论怎么做都是错误的。

尹宕的问题只换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还在不知廉耻地干着,活像是几十年没做过爱的性瘾症患者,一拍即合后就要干个天荒地老似的,尹宕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和他们去对比的心思,他满脑子都是“阿比斯特要抛弃他了”的念头,他转过头看向面容模糊的阿比斯特,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您告诉我……”他的声音颤得很厉害,像是徘徊在疯狂边缘,仿佛再多一点折磨,他就会崩溃一样。

几不可闻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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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声在身后响起,冰凉的大手自臀部往上抚摸,像是安抚一般在尹宕的背上轻轻摩挲,阿比斯特沉默了许久,就在尹宕快要忍不住哭出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你在想为什么在你决定臣服我的时候,我却不愿了对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没有决定权,这个权利在我的手上,我认为你该臣服,你就必须臣服,你没有资格去想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也没有资格去思考除我以外的任何事。

你该不该交出掌控权不是由你决定的,因为它们本就属于我,你的性命,你的思想,你的人格,你的信任,你的身体,都属于我,你唯一需要独立思考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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