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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仲夏夜之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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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中,两个人影穿过小小的庭院,在晚风中一前一后的走到大门口,两个人的身影都有些佝偻。

牧浅在口袋里摸索了半晌,手指勾着钥匙环拉出了钥匙。街道的灯光被他的身影遮挡住,开门的过程有些艰难。

门开后,牧浅长出了一口气,摸索着打开了门厅的灯,一只手摘下帽子扔在鞋柜上,一只手把钥匙仍在鞋柜上,坐下脱鞋。

“门口的灯坏掉了,最近想进门都要靠手摸。”牧浅低着头笑着说。

没有回应。

跟在后面的人随着他进门,距离和他越拉越远。此时此刻他定定的站在门框外,进门的门垫上,脸上的表情让人分辨不清是阴暗还是迟疑。

“你又不说话了。”牧浅浅浅的笑容里带着一点无奈,“每次发生了什么,你就把自己藏起来。”

顾青墨避开了牧浅柔和的眼神。

“不开心吗?”

赤着脚,牧浅跑到门口,双手柔和的将他的双手包裹住,轻轻的将他拉进门里,将他搂在怀里,合上了门。

这是整个下午两个人第一次拥抱,在牧浅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抱住了自己,他问——你不开心了吗?我要怎么安慰你?

顾青墨觉得自己像个人渣。

脱了鞋,牧浅比自己矮一些,搂着他的动作比平时无力。

他已经很累了。顾青墨忽然意识到。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是因为饭店里的事情吗?我知道我吓到你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不会逞强了。”

顾青墨没有说话。

“还是因为我找了薄远没有找你?”牧浅笑着说,“我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两个的契约已经生效了很长时间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他一直是我的紧急联系人,可能是已经成为本能了吧。下一次不会了。”

“还是不说话?”牧浅轻轻摇晃着顾青墨,“还有什么呢……”

“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因为不能把我介绍给弟弟很愧疚?”牧浅一边想一边说,声音缓缓的,“下午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了,但是你好像很慌张,我就突发奇想做了些临时表演。但是我也没有带你见过我的哥哥不是吗?我们都有不能说的事情,我还没准备好,你也没准备好,我知道的,所以不要难过了?”

牧浅说的都是他在意的事情。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糟糕。

牧浅这么敏锐,仿佛能够窃听他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言不发,因为牧浅的双眼永远注视着他,而没有低下头,看看自己。

“别说了……”顾青墨轻轻的说,“你越说,我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哼。”牧浅微笑着把下巴搭在顾青墨的肩膀上,轻轻的哼着歌等他说话。

他紧绷到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在牧浅轻轻的呼吸声和换气声中放松。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刚开口就让他忍不住感觉到眼眶发热。

“你……还好吗?”最后他只说得出这样的话。

但是牧浅永远明白他想说什么。

“有点累了。”牧浅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下巴勾的他肩膀痒痒的。

“对不起……”

“没关系。”牧浅笑眯眯的说。

“你闭嘴。”他碰了一下牧浅的腰,牧浅瑟缩了一下,搂着他闷笑。

“我不想只有你在……关心我,我不想单纯的被你照顾。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今天一个下午,看着你只能一个人面对因为我引起的事情,没有办法帮你,没有办法让你好受一些,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承受这些的人是我。”

顾青墨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紧紧的抓着牧浅的侧腰,身体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像薄远和祝桃桃一样表达关心。我甚至没办法像你刚刚认识的人一样……我弟弟……”顾青墨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像这样,就足够了。”牧浅轻轻的出了口气,“你只要说出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比任何人做的任何事都让我开心了。”

“薄远会这么着急是因为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每一次我都要过好长时间才能感觉到安心。但是因为你在,我已经感觉不到胸口刺痛了。我喜欢你。”

两个人在玄关久久地拥抱。

……

牧浅的浴室淋浴和浴缸是分开的,牧浅泡在浴缸里吐泡泡,顾青墨早早的就冲完了,吹了头发穿了睡衣后蹲在牧浅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牧浅侧过头,嘴唇碰了碰顾青墨的脖颈。

“还要泡多久?”顾青墨轻声问。

舒服的哼哼了两声,牧浅伸出湿哒哒的手,拽了拽顾青墨,嘴唇贴上了顾青墨的胸口,隔着睡衣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乳头。

顾青墨整个人抖了一下,扶住浴缸边缘才没有滑倒,喘了口气,咬着牙说,“我都穿好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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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浅轻轻笑了几声,笑的顾青墨浑身酥麻。

“我一直看着你冲凉。”牧浅笑眯眯的说。

“行,我知道了。”

“我想要。”牧浅拖着嗓子,乞食一样的说。

“你自己解决。”顾青墨撇开眼睛不去看浴缸里泡泡逐渐散去后牧浅的身形。

“你帮我。”牧浅一如既往的说。

仅仅是想想,顾青墨就有点脸红,喘气也粗重了一些。

“怎么了?不好意思了?”牧浅调笑的说。

顾青墨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呢,牧浅的那根东西,他放在自己屁股里过,含在嘴里过,就是个谁都有的生殖器而已。为什么看着它半硬的样子他的脸会烧的这么厉害。

几次想把手伸进浴缸里,但是都碍于袖子的原因又收回手,在反复折腾了几次后,他有点气急败坏的索性将上衣脱了下来,挂在一旁的钩子上,单膝跪在地上,朝浴缸里伸出了手。

水的润滑让他的动作流畅但是缓慢。被握着的东西的手感羞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动作没有一点技巧,就是反复的撸动着。

但是只是这样,牧浅一样懒懒的躺进了水里,将头枕在他搭在浴缸边的手上,发出让他浑身燥热的阵阵喘息声。

“呼……什么感觉?”牧浅笑着问。

几乎是本能的,他回答,“好大……”然后脸色通红。

虽然说身材和生殖器的大小没有直接联系,但是牧浅偏向欣长的身材还是让他想不到牧浅的……咳,生殖器,可以长成这个样子。

只是因为舒服和惬意才抿上他的嘴唇,牧浅一边享受着爱人的服务一边伸出舌头和他交缠,两个人你来我回了半晌,明明没有什么刺激但是顾青墨喘的越来越厉害,手里的动作也蛮了下来,换来了牧浅不满的轻咬了他的舌尖,两个人才缓缓地分开。

牧浅后知后觉的说,“遗传的。”

“爸爸还是妈妈?”顾青墨说完紧闭双眼,想要给自己两巴掌。

牧浅仰过头,放声大笑,笑声中还有充满了欲望的喘息。

尴尬,兴奋,还有刚才的亲吻让顾青墨脑子缺氧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有手里本能的动作越来越快。

“我都忘了我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了。”

“我知……我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顾青墨气急之下掐了牧浅一把,牧浅哆嗦了一下,喘了口气,“哥哥,这可掐不得啊。”

“不……不小心。”顾青墨带着歉意的说,但是牧浅不依不饶,在用额头撞了顾青墨一下之后张嘴含住了他的乳头。

顾青墨的乳头很大,再加上敏感,一副被调教久了的样子,平时都不敢穿粗糙的衣服,不敢只穿衬衫,更不要说贴身的T恤。这一下被牙齿咬了一下乳尖,顾青墨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本来就半硬的阴茎瞬间站了起来。睡裤很宽松,顶起来的大小也清晰可见。

牧浅很快就注意到了,瞬间起了玩心,嘴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顾青墨的乳头。要么含在嘴里,要么用舌尖轻勾,要么用牙齿轻轻的摩擦,时重时轻,一道一道电流穿过他的身体,他的脊椎,漫无目的的在他的身体里风驰电掣,没过多久顾青墨的喘息声就盖过了牧浅,身体也从笔直的,甚至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僵硬的跪在浴缸边变成了右手整条胳膊搭在浴缸上,整个人靠着那条胳膊支撑着。只有他的手还在机械的快速撸动着。

牧浅一边含着顾青墨的乳头一边从浴缸里伸出手,拉了一下他的裤腰,藏着的阴茎迅速弹了出来,点了点头,已经隐隐的积蓄了些前列腺液。

尽管快感不是直接和自己连接,但是他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像这样自己也会解放一样。

终于,牧浅后背紧绷,牙齿重重的咬在了他的乳尖上,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

顾青墨的嘴里发出一声没忍住的尖叫,一大股前列腺液涌了出来,自己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撑着浴缸的两边,牧浅小心的避开了水里白色的精液,站了起来,伸手拿了一条浴巾围在了腰上,扶起了顾青墨。

“好敏感啊,”牧浅一边抚摸着顾青墨的顶部,一边说,“可以靠乳头高潮吗?”

顾青墨依靠着牧浅,无力的摇了摇头,“不要……”

这不是否定,而是反对。

“会害怕吗?”

顾青墨轻轻的点了点头。

“真可怜。”牧浅温柔的说。

每次牧浅像这样,声音里带着盛满的,甚至溢出来的温柔,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动物一样抚摸着他,对他露出包容的微笑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控制不住的欲望。

牧浅是个天生的dom,在性爱的时候,哪怕只是做出微笑这么简单的动作也会让他产生臣服的欲望。想要把自己的一切,从思想都肉体都献给他。曾经是为了忘记痛苦,现在,是因为想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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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躺在床上,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射出来的。

没有激烈的肉体的交缠,没有长时间的前戏和道具,也没有疼痛,没有调教也没有任何插入。

对他这样已经被调教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的人,他甚至一度觉得,插入对他来说已经是性爱的一个必要条件了。但是尽管几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依旧体验了最畅快的一次性爱。

和牧浅依偎在一起,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过,这么快乐过,快乐的甚至如果不强忍着马上就会笑出来。

他有一瞬间甚至都不记得了,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还被愧疚充满,想要松开握住牧浅的手,让他去寻找值得他的人。

随着大脑逐渐清醒,之前的回忆也渐渐涌现了出来。

搂住枕边的人,看着牧浅明亮的双眼,他知道尽管经历了很多,牧浅也没有什么困意。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还不认为自己的话对牧浅会有什么影响,现在这份确信却开始动摇了。

他想要知道,他想要知道怎样才能帮到牧浅,他想要确定自己不会做出让他想起痛苦往事的事情,他想要让他说出来,让他减轻些内心的负担。

“今天的事……”

“嗯。”牧浅说。

“我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你从来没用过灶台。”

他一直以为牧浅只是嫌麻烦,觉得不好清理。

牧浅一向不做炒菜,所以他一直没觉得只用电磁炉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现在想来,他不用,他弟弟不用,是因为他们没有太多厨房经验,而牧浅明显是一个很喜欢做菜的人。

“因为灶台不好清理。”牧浅笑着说,“我没有严重到看到火就会犯毛病,也没有很讨厌。我还是能分清某一场火和所有火的区别的。”

“发生了什么吗?”顾青墨问。

牧浅沉默了。尽管在昏暗的小床头灯下,牧浅的双眼依旧漆黑的可怕,双眼像是凝视着深渊重的地狱一般。他的眼神中有冰冷,有动容,有痛苦,也有脆弱,让顾青墨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其实应该告诉你的。”感觉到顾青墨的拥抱后,牧浅忽然回过神来,因为屏气了许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我会怕。我觉得我到现在还没办法面对,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牧浅露出了苦笑。

“我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觉得你有义务要告诉我什么事情。”顾青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缓,“但是我想让你好受一些。”

……

牧浅缓缓地开始讲起以前的事情。

“我住在一个很小的城镇了。你知道小城镇,每个人都很保守,所有人都保卫着这个城镇固有的价值观。我们的的小镇恰好不是一个非常友好的地方,每个人都秉承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信条,人和人之间没有关心,没有友善,所有人都只是实现自己利益的工具。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地方,我也一直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在一个教育系统都被这样冷漠的想法统治的地方,我想不到我要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不会关心他人的苦难,也不会在意他人的求助。甚至,”牧浅有点不敢说,试探的看了顾青墨一眼,“我会以虐杀小动物为乐。我没有觉得我的做法不对,因为没有人觉得我做的不对。”

顾青墨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惊讶,只是给予温柔的鼓励的眼神。

他一直以为牧浅是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长大的,他会提起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嘴角和双眼中永远带着温柔和雀跃。他一直以为,牧浅可以在父母离世后继续做一个这么温柔的人,是因为父母严苛但是温柔的养育。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一个冷漠的,幼稚的,和任何美好的东西不挂钩的人。一直到我14岁的那年夏天。

我们小镇每年夏天都会有外来者,类似于旅行商人,又类似于马戏团。我们小镇的人一直很讨厌这些人,我也很讨厌这些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会去他们住的大帐篷搞破坏。臭鸡蛋或者烂菜叶,有时候如果能发现老鼠或者死猫我也会扔过去。帐篷里有一个老爷爷很喜欢动物,所以如果他看到死掉的动物会有很大的反应,我就会很开心。

事情之所以发生变故,是因为在我14岁的那年,帐篷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一个……男人。”

一直以来,帐篷里的人都只是默默忍受一个夏天短暂的敌意,然后离开,但是这个人却暴脾气的很,又没有忍耐力又自私,而且还很暴力,所以我搞破坏的时候很快就被他抓住了。

他问了我的名字,询问了我做所有事情的理由。我告诉他,我讨厌人群,讨厌每天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的人,讨厌这些虚假的友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只有自己罢了,其他人给你带来的不是背叛就是伤害。然后他竟然直接就把我绑架走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直在他的破帐篷里被他们奴役,所谓的‘体验他们的生活’。

住在帐篷里的人有一个老爷爷,特别喜欢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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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山里的野猪和狼,小到城市里的老鼠,他都认得出每一只,取了名字,讲得出每一只动物的习性和物种特征。有一个姐姐,特别喜欢一切化妆和服饰相关的东西,她负责给每个人制作日常的衣服和戏服,表演的时候给大家化妆。有一个唱歌跳舞特别厉害的哥哥,还有一个喜欢园艺的奶奶。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人可以从艺术和美中获得快乐,可以在人和人的支撑中获得温暖。

那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夏天,每一天我都能学到新奇的东西,每一天我都能体会到从来没有的感情:快乐、温暖、激动、无奈、悲伤。还有,爱情。”

顾青墨忽然想起来了,牧浅曾经提过,他的初恋。在他14岁的时候。

“是那个把你抓住的男人吗?”顾青墨带着笑意问。

牧浅点了点头,微笑中透着满满的欣喜。

“你要理解,我不仅是第一次恋爱,更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情感。我真的好喜欢他,我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只要看到他我就感觉这个世界都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充满色彩的。他是给我的世界带来颜色的人。最幸运的是,他也喜欢我。

我一直以为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但是在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之后,他告诉我,他也是。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会在小镇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见面,我们会一起闲聊自己的梦想,闲聊遇见的有趣的事情,我会告诉他我们城镇里又有什么不懂事的人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然后他会笑话我,说我曾经也是一样的。然后我们会一起闯进小镇里大闹,催眠老鼠上街游行,穿一些奇装异服去在街上摆一些奇怪的造型。我们不想改变那里的人,但是我们想让那个地方更加多彩一些。

显然,我们都低估了那里的人残忍的程度。”

顾青墨深吸了一口气,搂紧了牧浅。

他已经猜到要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是谁放的火,后来警察断定说那场火是因为我们非法入侵自己导致的,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意外。但是那栋废弃的建筑太破旧了,仓库里的东西太多了,仓库又在地下,到最后我只能看着他被困在里面。他大喊让我快跑的声音很快就被火焰的声音淹没了。我在跑出来之后马上打了火警,但是他们不相信里面有人,建筑物附近没有着火点。那天晚上,我看着火一直烧,一直烧。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亲人哭喊的声音,不会忘记她们仇恨的话语。‘都是你的错’,她们说。

都是我的错。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是我主动去挑衅他们,是我主动表白,是我带他去的那个仓库,也是我带他去挑战的我们城镇的传统。最后造成这些的,只有愚蠢的错误,人类的冷漠,还有一些人的固执。

因为她们的憎恨,我什么都没有带走。最后唯一留下的对那场夏天的梦的记忆,只有你上次看到的那个U盘里存着的数码照片,还有那个小盒子。”

牧浅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个里面是我第二天跑到火灾现场挖出来的一块舍利子。”

顾青墨跟着笑了一声才意识到牧浅说的是什么意思,拍了拍他的后背。

牧浅收起了笑容,蜷缩成一团。

“不是你的错。”顾青墨轻声说。

“嗯。”牧浅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很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在顾青墨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牧浅忽然开口,“刚刚是骗你的。”

顾青墨愣了一下。

牧浅叹了口气,“故事是假的。这是我能美化出来的,我最能够接受的版本。如果当初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现在已经可以放手,不再去在意当初的事情了。这样我就能没有负担的喜欢你。”

“他是改变了我人生的人,是他把我从虚无中解救出来,那从此以后,无论遇到的是人性之恶还是人性之善,我都能欣然面对。但是不只是这样。”牧浅颤抖着说,“他不想死。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痛苦的哀嚎,他的乞求,还有火焰的炙热和刺眼。那把斧头……”

牧浅抖了一下,捂住了嘴,堵住了呻吟声,“我不行……我没有办法……”

牧浅看上去要崩溃了,顾青墨紧紧的搂住了牧浅。

他可以选择只是告诉自己那个美化过的版本,但是他在强迫自己说出真实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不想对自己说谎。但是他也不想单纯的为了让他说出实情而痛苦。

“没事,你不用说了,如果你不能接受就不要勉强自己。”顾青墨轻声安慰。

就算是一个美化过的故事,仅仅是只言片语,他已经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牧浅经历的事情不正常,他想要帮他,但是他感觉到牧浅已经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们循序渐进。”牧浅也轻声说,像是在告诉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这已经是我说的最多的一次了,我的心理医生都没把当初的细节逼出来。”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顾青墨轻声说着,关上了床头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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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闭上了眼睛。

等逐渐听到牧浅呼吸平稳了,顾青墨才想起什么了似的,说,“对了。”

“嗯。”牧浅点了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顾青墨轻声说,“我想帮你一起记住他。”

“萨夏。”

“你是在夏天遇到他的?”

“浪漫吧?”牧浅笑了,“他是我的仲夏夜之梦……这样。”

“如果他只是死了就好了。”牧浅没有意识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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