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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顾青墨艰难的从床上撑起身,看着面无表情的拿着电话站在他身边的丁姨。
丁姨有除了书房以外在所有房间随意活动的许可,再加上她是个哑巴,不能帮忙接电话,顾青墨总是会看到丁姨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床边。
丁姨有一副典型的影视作品里南方的老太太的脸孔,乌黑的头发,蜡黄瘦削的脸,凹陷的小眼睛,单薄的嘴唇。顾青墨经常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丁姨的眼神,凝视着她不透露任何情绪的双眼。这就是和他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一个没有眼神,没有面部表情的哑巴。
丁姨把手机往前递了递,明显是催促他快点接电话。顾青墨疲惫的摆了摆手,伸手把电话挂了。
“丁姨,你去忙吧,我一会儿会打过去。”
说出口顾青墨才真正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说话——他的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了。
电话再次打了过来,顾青墨再次挂断,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
“现在不方便,一会儿打给你。”
那边很快回了个ok的表情包。
顾青墨笑了笑。
他已经超过30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这周五是他去了迷途羔羊,再次待到五点才回到家,家门口站着的人是解也。
就算牧浅控制的再没有伤痕他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内消肿,顾青墨吓得近乎脸色惨白。
解也不可能这么早回来,他不可能在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站在门口,他已经被发现了吗?解也是来抓他的吗?
无数种想法在顾青墨脑海里闪过,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对解也说谎,他几步上前搂住解也,解也就这么把他按在楼道的墙壁里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深吻。
顾青墨能从解也的吻中感觉到愤怒。一吻结束后顾青墨舔了舔唇角的伤口,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解也。
冷静,冷静!解也能嗅到恐惧,他能从微小的动作看出他的颤抖和动摇,能从些微的讨好中看到他的不寻常。冷静,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
就算他知道,他和牧浅从来没有做爱过,他不可能牵连到牧浅。只要他打死也不说……
脑海中计算着所有的可能性,顾青墨将头埋在解也的胸口。
解也两米的身高让他显得像个小孩。
“你怎么在这里?”顾青墨轻声问。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顾青墨激灵了一下——解也的口气并不好。
“去喝酒。”顾青墨说。
“你身上没有酒味。”解也将头埋在他的颈部,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喝,因为你会不高兴。”顾青墨回答。
“走之前冲凉了?”解也再次对着他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
顾青墨一口气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身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他要怎么解释他去酒吧喝酒顺便洗了个澡?看到解也把时间弄错了,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眩晕的搂住解也才稳定下来。
顾青墨点了点头。
“你不要这么害怕,宝贝,”解也捏起顾青墨的下巴再次印下一吻,“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怎么会伤害你?”
如果是以前他会想,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得起你的事情就是我现在一刀捅死你。
但是已经过去六年了,他知道自己捅不死解也,也捅不死自己,这样只能想想的自娱自乐他已经腻了。他只是点了点头。
“但是我回来找了你一个小时,我一会儿要去京城,你忍心让你老公硬着去出差吗?”解也抚摸着他的脸说。
心领神会,顾青墨牵着解也往回走,但是被解也拽住,“老公的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起飞了,就在这里解决。”
顾青墨僵在原地,回头看了看隔壁。
这层公寓不只有他们一户,在楼道里……
解也按了按他的肩,顾青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跪下,解开解也的腰带后用牙齿咬下拉链,用嘴唇抿住内裤往下拉扯,内裤拉下后解也半硬的鸡巴打在他的脸上。
顾青墨抬眼看着解也,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先是轻轻的亲了亲解也的睾丸,将它整个含进嘴里吮吸,舌头顺着茎身滑动,到顶端时在龟头处打转了片刻浅浅的含进嘴里。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他猛地用力,将解也的整条鸡巴都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拔出来,顺着茎身往下吮吸,再次包裹住他的睾丸。
全程解也都用力玩弄着他的乳头。
在第三次将整个茎身都含进口腔内时,解也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顾青墨推开,扇了他一巴掌。
和牧浅不同,这一巴掌深深的印在了脸上,顾青墨左耳瞬间失聪,他甚至感觉有血从耳朵里流了出来。
解也舒适的笑了两声,抚摸着他的脸说,“小婊子。”然后拽着他的头发开始迅速抽插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顾青墨才从眩晕中缓了过来,解也已经硬的
', ' ')('不像话了。
一把将顾青墨拉了起来,背对着自己堆到墙上,解也一把把顾青墨的裤子拉到屁股一下,整个鸡巴捅了进去。
顾青墨能想的只有:瞒不住了。
他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喝酒,为什么洗澡了,但是他怎么解释他的后穴已经湿润的可以随时把这么粗的东西捅进去了?
“小松货已经这么湿了?”解也显然被取悦到了,贴在顾青墨耳边说完,将烟掐灭在顾青墨从衣服中露出来的肩膀上,在后穴一瞬间的紧缩中射了出来,捏着顾青墨的下巴完成了最后一个深吻。
解也松开手后顾青墨直接滑落在地上,微微抽搐。
“好了老婆,老公要去出差了,好好看家。”解也露出宠溺的笑容,用鞋轻轻的踩了踩顾青墨的手指,说完便转身朝电梯走去。
顾青墨本能的抓住了解也的裤腿,挣扎了很久才说出了想说的话,“你……老公,你要去多久,要去哪儿?”
“别撒娇了,好好在家等着,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要去京城跟上司汇报个工作。”
顾青墨在楼道里躺了很久。
他知道解也要去哪里。
洛城的整个黑社会组织不是独立的,相反,从京城到各个城市有一个蛛网一般常人无法理解的复杂的关系系统,一切都以京城黑帮为核心。这就是解也所谓的上司。
只不过比起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每个城市的黑帮自成体系,不受命令。但是京城的组织会在每个城市承认一个唯一的黑帮组织,并且在被用体系内的方式取代之前,城市帮派可以向京城进行求助,并且得到近乎无条件的支持。
青龙帮不是洛城唯一的帮派,但是是最有影响力的帮派,其它的帮派像是弯月帮,或者鹰爪帮,都完全不能和青龙帮相比较。这也是为什么每次解也进京都充满了烦躁——青龙帮早就该被承认为唯一帮派了,但是因为整个青龙帮,按照解也的说法,“不正规”,包括整个私刑系统和贩毒体系,容易对中央帮派造成影响,所以京城的帮派一直要求解也上交这些权利。
每次解也进京都是和那个所谓的“老爹”进行谈判,但是每次都铩羽而归。但是据说,整个选拔已经进入白热化了,他们的谈判也越来越顺利。
马上控制他的就不只是青龙帮一个帮派了,而是沿海地带的整个京区。顾青墨自嘲的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推门进屋。
再次简单的做了个清理,他便躺下。但是整张床上解也的味道让他激不起任何睡意,他能想的只有,解也在自己的仕途上越走越顺利,如果他曾经还有机会抛下他的家庭逃离的话,现在他已经毫无希望了。
两个小时后,在他重新开始出现困意的时候,他弟弟的电话打来了。
他的弟弟叫顾晨霜,是他在认识牧浅他们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在乎的人,也是唯一不知道他嫁给解也真相的人。对顾晨霜来说,故事的版本是,在他的父母经历了经济危机时,和他已经交往了四年的富家公子解也挺身而出,不仅直接和他结婚,而且给了顾家大量的资助。他现在过着轻松幸福的婚后生活,每天除了社交健身和管理家里财政以外没有别的事做。
所以每周他弟弟都会打电话来抱怨他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弟弟不知道,所以在他面前他还是以前的自己,顾家的大少爷,学校的天之骄子,他仰仗的大哥。但是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就连在展现真实的自己的时候都是伪装,顾青墨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回家了,到了这个星期终于爆发了,顾晨霜已经一大早连续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了。
一边换衣服一边吃了两颗润喉糖,在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很难短时间内恢复后,顾青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思考了许久后戴上了口罩——口罩可以掩盖他脸上的伤痕,可以解释他沙哑的嗓音,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一个早上都不接电话,还能让他一整天坐在弟弟身边不用说话,只听他聊起他在学校的趣闻。完美的解决方案。
自娱自乐的笑了笑,顾青墨拨通了和弟弟的电话。
电话那头接的很快,“哥!哥!哥!哥!哥!早上好!哥!哥!哥!哥!哥!”
“干嘛,有话说话。”顾青墨努力让自己笑的轻松。
“哥!你多久没来找我玩了!今天有空吗?有空吗?有空吗?有空吗?有空吗?”
“嘘,闭嘴,有空,你在家等着。”
“好!”
顾晨霜没挂,顾青墨就这么听着他在屋子里一边到处跑一边大喊,“我哥要回来了!”的声音。
他确实已经很累了,但是也许他是需要放松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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