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我有一种预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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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项君昊回到家发现周行知不在,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这几天他几乎把所有事都推开,一心待在家里照顾病患——毕竟只从那个空空如也的冰箱来看,他就不觉得周行知能照顾好自己。

然而今早孙建章的消息发过来,他实在不好太过敷衍。他知道这样的关系展开容易结束难,见面之前在心里计较权衡了许久,最终选择将大部分事实坦诚相告,只模糊了自己为了怀孕做出的努力,以及孩子生父的信息。出乎意料,男人很欣赏他的直白,也并未对他身为Alpha竟愿意在床上屈居人下抱有什么偏见,只是问他:“既然想要报仇,为什么又突然决定收手呢?”

项君昊苦笑了一下。“有个人劝我。”他说,“他让我不要凝视深渊,不要陷进同态复仇的泥淖。”

孙建章点了点头,目光里有几分赞许——那已经不是奴隶对主人的态度,完全是一个成熟沉稳的政客的模样了。

“不容易,能有个人这么劝你。”男人说。他和他聊起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从最早的血亲复仇,到汉谟拉比法典,再到现代文明的法治社会建设。他甚至和他说起几部影视作品——说来有趣,那还是项君昊作为制片人、与周行知合作的作品。他提起里面的台词和情节,继而延伸到文明与暴力的话题。

“许多文艺作品,尤其是西方的文艺作品里,主人公都需得通过获得碾压对方的实力才能达到维护正义的结果。当然,这种实力并不一定表现为权势地位,也可能表现在智慧或是人际关系上,但其中的底层逻辑都是不变的。我个人并不欣赏这样的逻辑。”男人说,“这意味着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配获得最终的正义,而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很难得到足够与黑恶势力抗衡的条件。这种复仇方式背后所代表的价值观与整个现代文明的发展方向,其实是背道而驰的。”

项君昊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更深层次的意思。

“那么孙先生认为,我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您所说的理想阶段了吗?”他问。

孙建章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说,“的确,我们的路还很漫长,但我始终相信,我们正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项君昊看着他,眼神里带了一点奇异的困惑。男人看出了他的不解,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那种不足为外人道的爱好?”

项君昊点了点头。

“这也算是一种平衡吧。”男人缓缓说,“你或许也能够理解,做我们这样的工作,有时外界和内心的压力都是很难想象的。”

这段关系似乎顺利结束了,却又并没有完全结束。两人一起吃了饭,分别时男人又说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句话——他很期待项君昊的新作。

他说的是他和周行知合作的新作吧。项君昊这样想。

项君昊拿出手机,想要给周行知打电话,门却正好开了。他看到周行知站在门口,唇色有些发白,立时更加火大起来。

“伤还没好,出去乱走什么?”他压着火问。

周行知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表情——他的双唇微微抿起,嘴角却微微上挑,看似赧然,眼神却很灵动。

“去做了点坏事。”他说。

项君昊一怔。做坏事?周行知吗?

周行知轻轻笑了笑,走过来拉他到沙发上坐下,说自己和白小姐见了面。项君昊的眉毛几乎就要拧到一起了:“你去见她?”

周行知点了点头,把见面的内容简单地和他说了。

项君昊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这算是一场什么样的会面?从狗血伦理剧的角度来描述,似乎是情人上门,要求妻子大度成全那样的桥段吧?

这样一想,他又忍不住气笑了。

“周行知,你——”他摇了摇头,“你不会觉得她真有这么好心吧?”

“试试看呢?”周行知说。

项君昊没再说话,他把人压到在沙发上吻。就算是徒劳无功也没关系,哪怕做了比不做更糟也无妨。重要的是,这件事是周行知为了他做的,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做的。光是想想这个,他就感觉到了一种直冲天灵盖的酥麻与爽快。

“做得很好。”一吻结束,他舔了舔周行知被揉得重新泛红的嘴唇,“以后别做了。”

周行知抱住了他的腰。项君昊呼吸一滞,眼神顿时暗下来。“别在这种时候招我。”他哑着声说,“知道我现在多想干你吗。”

“一直没问你,你那天射了吗?”周行知看着他,眼里带着点笑。

“你还好意思说。”项君昊声音更沉,“都被你吓软了。”

周行知的胸腔起伏了一下,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用嘴帮帮你?”

项君昊深吸了一口气。他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会点火?他掐着周行知的腰又吻过去,吻他的耳垂,吻他的颈,拉开他的衬衣,在他锁骨上吮出绯红的吻痕,然后看着他上半身衣衫凌乱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脸:“算了。你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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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留着吃药吧。”

周行知笑了笑:“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项君昊唇角翘了翘,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一种预感。”他说,“白家要完了。”

周行知怔了怔。

“和我没关系。”项君昊说着,又揉了一把周行知的腰,“去休息,晚上陪我看剧本。”又压近了一些,几乎是抵着他鼻尖说,“以后不准接别的活了,你是我御用的,知道吗?”

周行知有点为难地压低了眉毛,想了一会儿说:“我尽量。”

“尽量什么?”他更用力地压下去,压着周行知的胸腔。他知道那会让人心跳加速,给人一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老公不准。”

周行知艰难地笑了一下,终于很轻地“嗯”了一声。

仿佛天空密布的黑云里偶尔露出了一丝缝隙,射下一道温暖的阳光,项君昊的生活里忽而明亮了起来。那一次见面被证明的确是徒劳无功,白傲菡并没有提起离婚的事,然而除此之外的一切都称得上令人满意。

他重新住进了周行知的家里,日常相处的一切都和从前无甚区别。白艾登的电影杀青了很久,邻居家的灯却始终暗着,他问起,周行知说他已经搬走了。原本铺天盖地的营销忽而停了下来,关于周行知的词条再也没登上过热搜,仿佛他先前参加的综艺的确只是为了给那部电影寻找灵感,而所谓的CP也只存在于粉丝的想象。

在周行知养好了伤的第二个月,他们终于成功做了爱。周行知没有再让他戴套,项君昊则用上了大半瓶带着催情效果的润滑剂。这一次的结合异常顺利,他耐着性子拓开那个紧致的肉洞,扣着他的膝弯深深插进去。周行知完全包裹住了他,项君昊从他薄薄的腹肌下摸到自己的形状。伴随着抽插的节奏,他们变换着角度接了很多次吻。结合的地方又湿又黏,温热紧致的包裹感让项君昊有种要早泄的冲动——他实在太久没经历过这样销魂的时刻了。

他是掐着周行知的腰射出来的,在最后一次冲击里,周行知也射了出来。久违的性事让两个人都喘得很急,后来断断续续的吻又使得呼吸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哪怕呼吸终于恢复到平稳,周行知也并没有很快睡去,而是枕在他肩上,陪他开关于弗洛伊德的玩笑。

这样平静而可贵的时光。

也有不怎么平静的消息传来——白傲菡的嫂子再次怀孕了。但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他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逝去的孩子,带着不甘与怨愤。每当这样的时刻,周行知就会抱住他,把手掌贴在他的腹部,作为一种无声的安慰。这样的事发生了几次,于是周行知对他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切结束以后,你还是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再有一个。”

项君昊没有回答。事实上,在听到周行知的话时,他的心里并没有那种理应产生的喜悦,反而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迟疑。

大概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的缘故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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