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白洛庭凝了下眉心,这件事他并没有向外透露,他是怎么知道的?
“总统阁下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重要吗,小月不见了,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她舅舅?”施景郴不用太过疾言厉色,他只要稍稍敛起眉心,就足够威严。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知道小月的失踪是不是跟其他几个国家的人有关,所以我并没有大肆张扬,我不是有意瞒着您。”
白洛庭的话刚说完,华夏王的车紧接着开了进来。
白洛庭眉心拧的更紧了些,他看向施景郴,“小月的事您到底是听谁说的,也许可以通过他查到小月的线索。”
不等施景郴说什么,蒙小妖在一旁撇了撇嘴说:“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疯子。”
疯子?
白洛庭看向她。
傅里解释道:“刚刚甄国太子爷来过,他说你昨天晚上去找过他,他来问问情况,还说要帮忙。”
帮忙?他明明就是想要捣乱。
华夏和s国的联姻在他们看来有很大的威胁,现在裴伊月不见了,这个甄千寒居然想借机把事情闹大,华夏和s国之间横生嫌隙正好是他想要看到的。
这家伙城府这么深,如果他真的出手帮忙找人,那么人找到之后他是帮忙救人还是杀人,那还真不好说。
濮阳拓海急匆匆的走进,脚步太急,身后打伞的人跟不上,衣服湿了一大片。
进了门,看见施景郴也在这,他客气道:“总统阁下也是为了小丫头的事来的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刚听说这件事。小烨,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小丫头怎么会突然不见?”
事已至此,白洛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下,他们听明白的同时却更紧张了。
有人窃取了他的手机信号,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有预谋把她带走的,他的目标是她,这一天一宿的,她到底会在哪?
——
滴滴的水声从门外响起,像是坏了的水龙头,滴答滴答个不停。
裴伊月躺在地上,地上的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动了一下指尖,微凉的触感终于让她醒了过来。
散乱的头发被地上的水浸湿,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
她轻眨着眼,许久,慢慢的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
看着四周的铁笼,她绝对不会认错,魔鬼校场的地下室,也是她昏暗人生开始的地方。
能容下两百人的铁笼,曾经这里的每一次杀戮她都是那么的记忆犹新,只不过,她为什么会在这?
雨水的滴答声还在响着,她看了一眼门前,找了一个干一点的地方坐着。
这里是整个魔鬼校场最隐蔽的地方,能隔绝一切声音,更能隔绝整个世界,这个世上知道这里的人就只剩下她、濮阳凯、还有蓝佑,可是他们现在都在牢里,还有谁能知道这个地方?
裴伊月靠着手臂一样粗的铁笼,无力的眨着眼。
如果是换做任何一个地方,也许她还会垂死挣扎一下,但是这里,她根本就不想浪费力气。
金刚锁,十几年如一日,光是看着她就没有去动它的心情。
她目无焦距的看着一处,回想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而后是脚步声,脚步停在铁门前,开锁,开门,一个男人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
隔着铁笼,饭碗咣当一声放在地上,“吃饭。”
裴伊月看了一眼溅了脏水的饭,提起眸子看了他一眼,“是谁抓我来的。”
男人没好气的说:“少废话,吃你的饭。”
铁门声再次响起,裴伊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看了一眼那碗饭,她凉凉的笑了一下。
就连小时候都没人敢这么对她,现在,这个人怕是活够了吧。
——
裴伊月失踪的消息的确是甄千寒说出去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件事说穿之后华夏王居然取消了国会。
酒店里,甄千寒瘫坐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这里的天气还真是操蛋。”
甄千寒心情不太好,他以为联姻只是面子上的事,人不见了顶多只是做做着急的样子给施景郴看,可是现在不管是白洛庭还是华夏王他们都对这件事及其上心,白洛庭派出了全部的人在找,而华夏王更是为了这事直接结束了国会。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笼络了华夏王和华夏伯爵,还真是个人物。
“爷,气象局说明天傍晚雨应该会停,我查了航班,后天早上刚好有位子,我们要不要先定下来?”
甄千寒喝了一口红酒,把杯子拿到眼前摇了摇,“不要,我倒要看看他们最后能不能找到人,我现在对这个失踪的女人也很感兴趣,据说她是月华夫人的私生女,公布身份当天出了点意外,s国没人知道她是谁,来了华夏,婚礼当天又出了意外,还是没人见过她的真是样貌,一个连样子都没有的人,却被人说的跟天仙儿似的,本公子要不亲自瞧瞧,心里还真是不舒服。”
这位爷玩心一上来谁都拦不住,况且张京觉得他并不单纯的像是在玩。
“那我打电话给国王交代一声。”
“诶诶诶。”甄千寒拉住他的衣角,侧了他一眼,“别想背着我去打小报告,你就说国会没结束,我还要在这多待几天。”
张京犹豫了一下,甄千寒提起眼角瞪他。
张京马上点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