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消毒水吧?”她拿起棕色玻璃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点了点头。
她将周围的血迹用湿毛巾擦了一下,再利落地用棉花球沾了消毒水,动作轻缓地擦试着胸腔上被被缝了针约莫三四厘米宽的整齐伤口,专注认真。
他静静地看着她。
“这是止血的吧?”将另一瓶有喷头的,在他眼前摇了摇粉末状的药粉,头也不抬地问。
“嗯。”
不得不说,药瓶的设计相当方便,即使是坐直了身子,粉末也能准确地喷在垂直的伤口上,随后,再用纱布缠上,包扎出来的效果跟刚才医生专业水平的毫不逊色。
“不错嘛。”想不到这张看着可爱又有点蠢的肉脸,居然还有这一手,顾承与赞赏道。
“我要帮你换睡衣吗?”
刚才的衣服不能穿了,天气冷了,也不能光着上身。
“给我换套外衣,我要出门。”
“你不要养一下伤吗?公司的事我可以代你处理,你留在家里指挥我就行了。”
“并不是公司的事,去吧。”
“哦。”
温柔也只好听话地下楼去给他拿衣服。
一下楼,才回想起刚才他跟自已求婚的事,心又狂跳起来,让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看着手上那个垃圾一样的戒指,全身颤抖,她基本已经推敲出整个故事的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