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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哗响,雾气腾升,只模糊地能看见玻璃门内的虚影。角落的垃圾桶里丢了一件白色棉质内裤,被刻意卷起隐藏的裆部颜色较深,像被液体浸湿了。
虞阮站在淋浴下,用力搓洗着自己的下身,整个穴都被摩擦得红肿发烫,也不肯停下,像是要用疼痛让自己记住这份羞耻。
眼泪无声流淌,他憎恶自己女穴的畸形、淫荡,他恨不能将这一团血肉割去,哪怕承受千百倍的疼痛,他也不想再囿困于这多余的畸形。
多余的器官仿佛将他的人生都变成了多余的一份,他被摘出亲生父母的家庭,被摘出班级、交际网,成为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的孤魂,没有归处。
虞阮痛苦地抵在墙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性格而悲伤了,“Master”的出现,让他一遍又一遍地被迫记起自己的怪异,记起自己成长过程中每一次令他疼痛的记忆。
就是因为痛过太多次了,他才会对“痛”格外敏感,过分逃避。
他真的不想再痛了。
虞阮擦干身体,从浴室出来,手机屏幕亮着,走过去一看,江修晋给他发了消息。
江修晋:洗澡的时候小心不要让手碰到水啊!
江修晋:我们寝室有双硅胶手套,你要不要?
江修晋:算了,我给你送上来吧。
虞阮惊讶地看着对话框,刚想回复说不用了,门就被人敲响。
“你好,请问虞阮在这个寝室吗?”
隔着厚厚的门板,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沉,却依然好听。
“是我。”虞阮应了一声,连忙走过去给江修晋开门。
门外走廊灯光昏暗,江修晋站在离门半米的距离外,整个人沉在浓厚的阴影里,令人无端发冷。
很快他向前一步,门内的光打在脸上,照亮了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咦,”江修晋看着虞阮湿润的发尾和身上的睡衣,“你洗了澡了?”
虞阮开门让他进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就在洗,没看到你的信息,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事,”江修晋摆摆手,在两个床位间左右看了看,“哪个是你的床?”
虞阮习惯性拉上门,站在门边,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指了指右边:“这个。”
江修晋走过去将手套放在他指的桌上,看着与另一边相比整齐太多的桌面说:“我也猜到大概是这个。手套还是给你,你下次洗澡记得戴上,以防万一。”
他瞄了一眼对面东西少却摆放随意凌乱的桌子,又问:“你舍友不在?”
虞阮摇摇头:“他不常回来,在外面租了房子。”
“这样啊。”江修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在原地站了一会,迈步朝门这边走来。
背着光,江修晋又太高,脸上的表情虞阮看不清,仿佛漫画里投下暗影的脸。
寝室只有一盏白炽灯,从后照来,他的影子一点点将虞阮笼罩了个彻底,像一张黑色的网,缓慢地从虞阮的脚踝往上收紧,网住他的胸口、喉咙、眼睛。
虞阮莫名感到窒息,下意识后退一步。
“哐”一声,脚跟撞在了门上,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刺耳。
而江修晋步伐毫无滞缓,一眨眼已经到了面前。
虞阮看到江修晋抬起了手,他喉咙发紧,睫毛慌乱地扑棱,后背完全贴上了门。
“咔哒。”
那只手往下使劲,将门打开了。
“我走了,”江修晋侧过身,笑出一口白牙,“室友还等着我开黑呢。”
虞阮“啊”了一声,恐惧瞬间退潮般散去,他急忙让开,让江修晋能拉开门。
等到门重新合上,虞阮脱力地坐回了椅子,胸膛一下下起伏。
什么啊……江修晋只是想要离开,怎么就脑补出那么多东西?虞阮懊恼地咬住唇。
真是被那个变态影响了。
虞阮心中烦躁,爬上床,倾身关了灯,钻进被窝里入睡。
闭上眼没几分钟,手机又开始震动。
虞阮的怒气几乎积累到极点,他从枕下抓出手机,果然是“Master”。
——Master:好可爱啊,阮阮怎么那么可爱。
——Master:真是受不了了,想立刻操进你的骚逼。
——Master:想要阮阮给我口,跪在地上,脱光,头上戴着猫耳头箍,我的龟头撬开你紧闭的小嘴,你的喉咙很浅,但还是努力把我的鸡巴往里含。
——Master:阮阮是最骚的小猫,明明是被迫的,后面尝到阴茎的味道就开始主动舔,吸,用舌尖戳我的马眼,感受到鸡巴爽得一抖,就得意地抬眼看着我炫耀。
——Master:鸡巴被你舔得全是口水,你还很喜欢我的阴毛,把脸埋进去,用力闻我的味道,然后伸出舌头舔囊袋,把两个蛋吮到嘴里吸。
——Master:你就是条骚母狗。
', ' ')('——Master:老公射给你的时候你的逼也激动地高潮了,我问母狗是不是喜欢喝老公的精液,你摇了摇屁股,脸上全是眼泪,把嘴里的精液全喝光了,还伸出舌头把嘴边的也舔掉,接着回答我,好喜欢。
有病。
肮脏的字眼虞阮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他恶狠狠地打字,将他十九年来会的最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
——宝贝:喜欢?谁会喜欢你,你这种恶心的垃圾。
——宝贝:只会用不入流的手段骚扰我,我看不起你。
——宝贝:滚。
他飞快发送过去,胸中满是报复的快意。果断将手机关机,重新塞回枕头下,虞阮闭上眼,终于睡了个好觉。
/
清晨。
虞阮在闹钟中醒来。
他闭着眼去摸手机,掐掉铃声后,想掀开被子,却摸了个空。
他猝然睁开眼,晨光照亮被床帘框成四方的空间,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现在被他凌乱地压在身下,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飞,他全身赤裸,大腿朝两边打开,膝盖弯曲,小腿被分别绑缚在两侧的床栏,以一个完全打开的姿势裸躺在床上。
虞阮无法控制地簌簌发抖,牙关打颤,他倾身去解绑在腿上的绳子,手抖得不成样,用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拽开,指甲被粗硬的麻绳勾得发疼。
喉间发出古怪的呼吸声,虞阮边解边哭,眼泪滴落在被子上,留下一个个深痕。
他的腿根红了一片,还破了皮,中间的穴更是惨烈,阴蒂红肿凸起,紧闭的女穴像是摩擦过度,肿成肥鼓的两片,而他的锁骨、脖子也满是牙印,乳尖肿大,乳晕成了深红。
他怔怔抹了一下凝在小腹的白色小点,发现是精液之后,抱住头发出一声痛愤到极致的尖叫。
虞阮用力抠着手机的开机键,一开机便立刻点开“Addicted”。里面只有一条新消息,在他单薄无力的“辱骂”之后。
——Master:你等着。
三个字,虞阮却能透过字眼感受到男人当时的怒气与阴寒,像胜券在握的恶鬼,轻易就能击碎对手的心理防线。
——宝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好像就等着他醒来,几乎是在下一秒便回复了。
——Master:看看你的骚样。
接着发来是数十张照片,还有视频。
照片简直不堪入目:他两个膝弯被一只大掌握拢在手里,腿间夹着一个粗黑狰狞的阴茎;双腿大开,穴缝内挤进一根肉棒,阴唇被挤得分开,从两边夹着阴茎;被手指撑开的阴道口,媚肉鲜艳深红;两只乳房被人聚拢,男人跪在他身上,阴茎插进乳沟……
虞阮没来得及看清男人拍下的照片,对方发来的视频就自动扩展至全屏,开始播放。
黑夜里,手机开着自带的手电筒,将床上的人照亮,四周漆黑包裹,更显得这具身体莹白如玉。
因为之前的亵玩,白皙的酮体印上星星点点的红痕,腰上被掐出淤青,女穴湿润,而他还无知无觉地陷在睡梦中,微张着嘴。
男人的阴茎对准虞阮,手握着柱身快速撸动,听筒里只有男人的粗喘,一声比一声重。
直到男人的手突然停下,喉咙闷哼,乳白色的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一股又一股,又多,又浓,全部射在了床上的人身上、脸上,密集到仿佛在淋尿。
最后男人扒开那口红肿的穴,龟头抵上去,将最后几股精液全部射进了穴里。
手机“啪”一声从虞阮的手中摔到了床上。
他用力去抠弄自己的下体,好像里面有什么垃圾,可都过了一夜,精液早就被穴肉吸收了个干净,抠不出一星半点了。
虞阮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审视自己畸形的身体,湿漉的手指,四方的空间仿佛变成了高墙压下来,他脱力地伏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终于发现自己与男人之间的力量悬殊,自以为厉害地放了狠话,好像打赢了一场战役,引来的却是又一次毫不知情的无情侵犯。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又是他。
上天让他长了一个逼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他承受这样的事情,遭受这样的玩弄。
虞阮颤抖着闭上眼,终于又一次,不甘又不忿地,做出妥协。
他拿起手机,重新打开那个软件,鲜红的心颤抖三下,对话框出现。
昨夜的威风荡然无存,现在的他,只剩下卑微的乞求。
——宝贝:算我求你,求你了,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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