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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g最后一局的超常发挥适时安抚了粉丝,也平息了一些恶意的言论。
于炀至少证明了他们是能单局夺冠的。
其他的,就要交给冗长的训练时间来拼搏了。
“挺好,至少说明还是有希望的。”比赛下来后赖华没同以前一样骂人,还算平静,“你们打的……youth不用说,始终是巅峰状态,那那老凯发挥的也没问题,辛巴稍微有点脱节,继续磨合吧,来这一趟是对的,平时练习赛不能同时遇见这么多强队,强度也没这个大,很多问题发现不了,果然这次全暴露出来了,这是好事,至少知道往哪个方向弥补了,挺好,不过……”
“情绪调节方面……”赖华放下脸,沉声道,“个别队员的个人问题自己解决,下次比赛无论成绩如何,不要出现需要别人安慰的情况,这种等级的线下赛就不用心理辅导师随行了吧?没有心理辅导师的时候,自己的锅自己背好,失误后,反要让尽全力付出的人分心来安慰的情况,我不希望再看见。”
赖华并未点名,但都知道说的是谁,辛巴愧疚的看看大家,突然鞠躬:“对不起,但……我会努力的,我要比队长更努力,一直坚持到……比我厉害的新人出现。”
卜那那和老凯让辛巴说的心裏太是滋味,一时无言。
赖华本来要骂辛巴的,前四局失误不说,后面还心态崩溃,畏战不想再打。一场比赛,从技术到心理素质,辛巴把自己的短板暴露了个遍,简直不能更糟。
但听见他这么说,赖华又有点心软。
卜那那正要安慰辛巴说没人比你更好时,站在窗口的于炀平静道:“好,你继续打,直到更厉害的新人出现。”
卜那那尴尬一笑,心道果然是老畜生的接班人,事关比赛,真是一点儿情分都不讲。
于炀的苹果头被耳机压乱了,他重新扎了下,然后背起了自己的外设包。
于炀背起外设包往外走,走到还鞠着躬的辛巴身边身边时,于炀用力把辛巴拽了起来,让他平视着自己。
辛巴眼眶又红了,他小声道:“队长……”
“从今天开始,只要有更厉害的人出现,你就得退出。”于炀看着辛巴道,“你真的记住了?”
辛巴似懂非懂,“是……”
“记住就好。”于炀鬆开他的胳膊,“那从现在开始,每局游戏都可能你在一队的最后一场,有今天没明天,有这一局没下一局,懂了?”
辛巴愣了,瞬间眼泪汪汪的:“懂了!我每局都会拼命打,队长……”
于炀点头,“知道就行了,下面还有活动,打起精神来,我们、我……”
于炀抬眸,看向不是何时站到休息室门口的人,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祁醉双手插在西裤口袋裏,一笑:“我打扰于队的训话了吗?”
于炀怔了下,脸颊突然红了。
自己刚才训辛巴……被祁醉听见了?!
于炀莫名的觉得害臊,脸上冷漠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他磕巴了下,呆呆道:“没、没打扰,我就是……瞎说几句……”
刚还被解说员们怒赞为“帝国狼犬”的于炀突然退化,从比赛开始就萦绕在于炀身边的强大气场土崩瓦解,于炀后退了两步,咽了下口水,小声:“队长……”
卜那那简直没眼看了,捂着脸:“于队……你能不能别怂的这么快……”
“排名前五的队伍晚上要聚会,整理一下,车上有私服可以换私服,没带也无所谓,我问了下,没正式跟拍,最多有几家平臺的直播采访一下,不正式。”祁醉交代过正事后看看四人,抿了抿嘴唇,“你们打的……”
于炀抬眸,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他第一次带队,连前三都没拿到……
“你们……”祁醉不会因为和于炀的关係特殊就说那些没用的安慰屁话,他道,“打的非常不好,但问题早日暴露出来是好事,于队做的不错,以后要改进的地方有很多,努力吧。”
四人点头。
“比赛已经结束了,别把情绪带到下一局去,累计经验就够了,累计负面情绪就算了,走了,去聚会。”
四人背起外设包出了场馆,上车之前,于炀带着几人一起去外面,仍举着应援手幅还有灯牌的粉丝们一直等着他们,见hog队员们没直接上车而是走过来了,粉丝们兴奋的疯狂尖叫。
于炀沉声道:“鞠躬。”
四人同时弯腰鞠躬。
向粉丝道过歉后,几人上车,去主办方准备的会馆聚会。
卜那那拍了拍肚子,感叹:“我都已经忘了,多久没在比赛结束后跟粉丝们鞠躬道歉了……”
祁醉正在看手机,闻言笑了:“提前习惯下?”
卜那那气的瞪祁醉。
祁醉丝毫不觉得自己扎人心了,反而开始追忆卜那那的陈年往事,“那那刚进队那年吧?有一次在国际邀请赛上失误了,让我们丢了种子队的名额,被骂惨了……”
', ' ')('“那场比赛出来的时候,粉丝们气的都走了,就剩了一个男生还在外面等着,把那那感动的……冰天雪地,没穿羽绒服就跑过去了,对着人家九十度鞠躬,鞠了……有十分钟?”祁醉好心对新人们解释,“那那会儿年轻,腰还不错。”
老凯噗嗤笑了出来,卜那那着急了,要来捂祁醉的嘴,赖华憋着笑拦住了他,祁醉继续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粉丝也是个实心眼的,突然也对着那那鞠躬。”
“冬天的瑞典,零下十几度,雪花纷飞,他俩在那像要拜堂一样,对鞠了十几分钟……”祁醉轻轻摇头,咋舌,“把那边儿的媒体都吓着了,这是什么神秘的东方操作?一群人围着他俩咔嚓咔嚓的拍,电竞板块好几天的头条都是那个照片,还……”
“祁醉!!!”卜那那声嘶力竭,“我跟你拼了!”
“好了不说了。”祁醉笑的咳了下,“忆苦思甜一下,怎么了?”
卜那那大怒:“那怎么不拿你自己做例子?!”
祁醉无奈:“我也想,但我没黑历史。”
卜那那想了想,确实没想起来,登时更生气了。
说话间车已经开进了会馆楼下的地下停车场裏,几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下了车,进了会馆大包厢。
tgc他们已经来了,海啸早已经喝上了,见hog的人来了一群人扑了上来,祁醉推开,他今天把几家战队都实力嘲讽了一波,推辞不过,只得喝了一杯酒谢罪,大家笑笑散开,祁醉把空酒杯放下,转头找于炀,他四处看了看,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辛巴跟在于炀身边,亦步亦趋。
于炀虽然稍显孤僻,但因为实力强又低调,在圈裏其实挺受欢迎,他一进屋也被人围了,于炀不欲和人推推搡搡的,端了酒就要喝,但被辛巴耿直又傻气的抢了过去,一口闷了。
辛巴不会喝酒,喝了一杯后满脸通红,咳个不停。
于炀拍了他后背几下。
于炀给辛巴拿了瓶矿泉水。
于炀皱眉问辛巴怎么样了。
辛巴摇头说没事,然后继续跟条小狗似得跟在于炀身后,就差给于炀点烟了。
祁醉平静的看着两人,对卜那那道:“有什么是他俩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儿么?”
卜那那看了辛巴一眼,了然,大喇喇道:“正常,从第五局比赛开始就这样了,辛巴以前最崇拜你,但今天开始应该是youth了,不知道youth点化了他什么,一直叨逼叨,说youth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枪法好心理素质又强的可怕,还安慰了他,拯救了他,他这一辈子对youth忠心耿耿什么的……”
祁醉冷笑,解说了一场比赛,没把于炀和花落的邪教清理干净,内院倒起火了。
卜那那看着祁醉的表情觉得心裏发毛,怯怯的捂着胸口:“你做什么这么阴森森的?要吃人?他俩关係好不好吗?youth确实厉害啊,个人魅力太强了,被人崇拜是正常的啊。”
祁醉笑中带绿,尽力让自己平静:“是,很正常。”
卜那那小心的捏着红酒杯,避开了祁醉,踮着脚去灌别人了。
不等祁醉去找于炀,周峰又过来了,周峰来问祁醉赞助商的事,祁醉欠着他的人情,不好敷衍他,避开人跟他细说了几句。
打发走周峰后,于炀和辛巴已经不在包间裏了。
祁醉放下酒杯,找了出去。
祁醉在洗手间逮着了两人。
祁醉:“……”
祁醉看着守在洗手间门口的辛巴,冷静道:“你们刚上小学一年级吗?上厕所要手牵手吗?”
辛巴尴尬道:“没有,我……我怕有人又来打扰队长,我得跟着他。”
祁醉微微俯视着辛巴,好心提醒:“你不觉得……这事儿应该是我来做吗?”
辛巴这个钢铁直男无法t到祁醉的敌意,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踩到别人家地盘了,他让那杯酒灌的半醉,话不过脑子,勇敢又耿直道,“我们是一队的,就应该一起啊!”
他们是一队的,他们是一队的,他们是一队的……
自己已经退役了,自己已经退役了,自己已经退役了……
祁醉心裏那道人畜屏障,咔嚓一声碎了。
祁醉脸上的笑意散的一干二净,他鬆了鬆领带,点头淡淡道,“是,你们是一队的。”
于炀从洗手间出来了,他看看两人,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辛巴你怎么还没走?队长怎么也来了……”
祁醉面无表情的拉过于炀,将人扯到了自己身前。
于炀:“!”
于炀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祁醉抬手,轻轻捏住于炀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辛巴。
“明确一下队内关係。”祁醉看着辛巴,“youth,是你队长,也只是你队长,好吧?”
于炀靠在祁醉怀裏,整个人被祁醉环绕着,甚至能听到祁醉心臟有力的跳动声,于炀喉结动了
', ' ')('下……虽然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他还蛮喜欢这样的。
但被迫让辛巴看着,有点……
“于炀是我男朋友,不是普通男朋友,是那种等他退役后,要一起转国籍然后的结婚的男朋友。”祁醉看着辛巴,“所以,别再找他一起上厕所,懂了吗?”
辛巴看看脸红害臊的于炀再看看一脸冷漠的祁醉,突然酒醒了。
辛巴被祁醉吓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懂了。”
祁醉偏过头在于炀耳畔亲了下,“很好,去玩吧,我跟你队长有话说。”
辛巴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了。
于炀捂住自己被亲的左耳,心臟狂跳,这次没错吧?这次没错吧?就是亲了吧?
于炀实在受不了过后的反復确认又否定了,他转身看着祁醉,结巴:“你……亲、亲我了?”
祁醉垂眸,“不是怕你生气,刚才我要当着他的面强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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