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警察接手机?」电话那头的人声异常警觉:「难道Weister出事了?」
女刑警也不拖泥带水:「刚才这个电话的主人被攻击了,才刚送往医院。」电话那头倒吸一口气,女刑警还是一派冷静:「能请你为了刚才的话,做个说明吗?」
医院手术室外的家属等候区,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人。羊毛眼睛泛满血丝,来回踱步,已经听不进表姊的隻字片语。
「小狼崽,你不要急!坐着等一下!」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小表弟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察觉到旁边等候的其他家属焦躁的目光,表姊只好过来劝说。
突然感觉到手上的压力,原来是表姊的手。
大男孩盯着表姊的手不发一语,这才乖顺的被牵着去坐下。脆弱的倚在表姊的肩膀上,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无助过。
双手握拳、膝盖忍不住颤抖,胸口像是有把火在烧,耳朵都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时间是场虚无的存在,真实的只有每分每秒的折磨。
「那个人是我前夫。」大半夜打电话去给Weister的人,出现在警局内,选择辅佐警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
「我前夫是是音乐人,有过两段婚姻,而我是他第二任妻子。」深夜前往配合调查,女子显然有些疲惫,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我前夫外遇不断,这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对我们的两个女儿很好,跟我结婚后也不曾带过女人回家,所以我对他的行为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Weister他那时候太寂寞了,一遇到那个垃圾男人就一头栽下去,以为是爱情结果只是一场恶梦的开端。」
「那个男人一开始对他很好,结果骗光他所有积蓄。」女子不认同的摇了摇头:「跟我关係不好的时候就去找他寻求慰藉,跟我吵架的时候就费尽心思去跟踪、威胁、孤立、折磨他。」
仰头把咖啡一口饮尽,不安的手指开始折磨可怜的咖啡纸杯:「情感操纵是那个男人最主要的手段,他曾用在我身上,后来开始用在Weister身上。」顿了一顿,女子的声音开始颤抖:「我隐约知道有另一个人跟我一样遭受他的虐待,我却一声不吭,只求自己跟孩子的安全…。」
知道这段半懺悔式的告解还没有结束,女刑警静静等着女子情绪恢復平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