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简单的晚餐里,毒舌朋友与野狼爷爷一家相谈甚欢。几杯红白酒混着喝,毒舌朋友也藏不住心事,像嫁亲妹一样拍拍Weister的手,无比真挚的叮嘱道:「这个小种马要是敢欺负你,马上告诉我!不管你在世界各地,我在航空公司工作,有的是机票可以飞去帮你教训他,知道吗?」
「知道了!」半年前才去机场送他外派工作,怎能料到半年后换自己要离开此地。一想到要隻身一人到没有好友相伴的地方,Weister觉得眼睛发痠,忍不住扑向毒舌朋友,与之紧紧相拥,带着哭腔哑声喃喃:「我会照顾自己的…。」
「说好了!」酒气混杂着感伤一併衝上头,毒舌朋友抱得更紧,没忍住痛哭出声:「呜呜……有什么事都不准瞒着我,知道吗?」
野狼爷爷与儿子面面相覷。带Weister离开此地,怎么有种拆散他跟他好友的感觉?这股卡在胃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另一种后悔的感觉。
羊毛妈倒是转头背对着哭成一团的两人,对着野狼爷爷跟自己老公翻了一个大白眼,里面藏着一句怨言:"I told you so."
异地恋很辛苦没错,但是孤零零一个人捨弃所有过往,前往异地从头开始打造自己的家也不容易。气候、饮食、工作都要重新适应之外,朋友还要重新再找一批。而灵魂契合的朋友,更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明天我怕我又哭,所以就不去送机了!」哭了好一阵子,毒舌朋友强迫自己收了哭声,松开手改为捧着Weister哭得一蹋糊涂的小脸,抽抽噎噎道。
「不要走!呜哇啊啊啊!」Weister哭得伤心欲绝,旁边的眾人却忍笑到肚子疼。
什么叫人家不要走,要离开的明明就是你啊!哈哈哈哈!
野狼爷爷给羊毛爸一个眼神,羊毛爸马上离席去拨打电话;羊毛妈也笑着去打圆场:「看看你们俩哭得…我们也很欢迎你来德国玩,当我们的客人。」
转头心疼地摸了摸Weister的细发,轻声细语:「别哭了!宝贝……等会闹头痛怎么办?」
毒舌朋友马上就懂得羊毛妈的暗示,也知道Weister现在身体不好,情绪起伏都会对病况造成影响。松手拍拍对方的肩膀,自己吸了吸鼻子,快速告别:「好啦!你身体不好,最好早点休息,我赶快再跟公司排休假,就能去找你了!」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大门,搭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车辆。
「呜呜哇啊啊啊~」被独自留下的孤单感垄罩,Weister跌坐在地上委屈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