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羊毛的声音迷濛,显然还在睡梦中。
晚上在饭厅与Weister有了小小的对峙之后,爷爷就耀武扬威地带着他出去,还在附近吃了冰淇淋。虽然小人儿回家之后还是乖乖让自己亲手洗澡,但是倔强的大男孩明摆着还在气头上,一声不吭的完成所有例行的工作,就是不肯对谈。
很想好好教训身旁这个欠揍的浑圆小屁股,可是又爱他爱得无可奈何。在听见小人儿匀称的呼吸声响起,仍在脑子里天人交战了许久,才跟自己妥协:"谁叫我这么爱他,有什么好不能顺着他的呢?"
Weister出声叫唤之时,正好是羊毛刚睡着几分鐘之后的时候。
朦胧中误以为爱人做了恶梦,伸手想要拍拍背部安抚,却摸到小人儿满身的冷汗。所有睡意吓得消失无踪,羊毛几乎是跳着起身:「你怎么了?!」
「肚子好痛……。」声音微弱得跟蚊子一样,还不忘跟羊毛道歉:「对不起!你明天要比赛,我不该吵你。」
听见肚子痛,身体比头脑先动作。半拖半抱地先把瘫软在床上、蜷曲着的小人儿先带去厕所里。放在马桶上安置好之后,才轻声询问:「吃坏肚子吗?」
「应该是……牛奶。」剧痛佔据了所有的思绪,Weister也开始回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这才想起睡前吃掉的一大堆冰淇淋跟大半杯奶昔!
自己对奶製品向来摄取量都很小心的,都是爷爷今晚点了那么大一份圣代,还说不能浪费,必须吃完才能回家。
握着冰冷的小手,试图以掌心搓热:「怎么不早点叫我?」看到爱人苍白的脸色,还有溼透的睡衣,羊毛吓得面无血色,心里疼得发抽,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要不要叫医生来?」
「不用!」弯着身坚定的拒绝:「乳糖不适症不是疾病,拉肚子拉完就没事了!」小手软软地推了推大男孩:「明天……比赛,你去睡觉。」
「不走,在这里陪你。」都是晚上撂了狠话,让Weister晚上不舒服不准找自己,才会让小人儿忍到这种程度。羊毛心里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要负一大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