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君(1 / 2)

鸡鸣时分,天还未亮,客栈后门烧火做饭的生意人已经早早起来,围在灶边开始忙碌了。

“听说没,今天店里来了一对神仙眷侣。”

“我们离秋千架这么近,仙人常有,道侣每隔几天也能见到,有什么好稀奇的?”

“哎呀,今天这对可不一样——高个的那个一看就气势不凡,很可能是位化神大能,略矮的那位真真是个绝色美人,长得比我见过的仙子都漂亮,不开口都看不出是个男人!”

新来的杂役嗤道:“男不男女不女,有什么漂亮的……”

厨娘连忙制止他:“话可不敢乱说,人家是仙人!而且那仙人抱着仙琴,看着像是个乐师大夫呢。”

另有人附和:“那可不能怠慢,大夫最是辛苦了。”

“还别说,”一位烧火的老者笑呵呵道,“我昨夜里一见那抱琴的仙人就觉得眼熟,被你们一提倒想起来了——他那行动坐卧、言谈举止,不是正和十几年前的连神医如出一辙吗?”

“你别说,长得也还真像!”

“啊?”小杂役问,“可当真?连神医救我一家,我可要去看看!”

“你现在就可以去看,”另一个刚进门的杂役道,“那间上房刚来要填烧好的洗澡水,你送上去吧。”

楼上,卫箴关好了房门,走到床边去哄人。

“还生气呢,宝贝?”他掀开床帐,伸手去揽那背对着他的人,无奈道,“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

岑雪枝恨不得说“没有下次了!”,心里却还痒痒的,下次也还是想要的,只是绝不能像这次一样没完没了了。

况且再有不满,在伏低做小的卫箴面前也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岑雪枝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被他抱在怀里,隔着薄被子轻轻揉捏着腰肢。

卫箴看他这么乖,又忍不住低头与他蹭脸,吻他的脖子,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孟浪。

“卫箴!”岑雪枝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此时也是实在受不了了,才怒道,“你有完没完?”

“好好,我不弄你了,”卫箴一边想着,我还是太心善,一边把岑雪枝隔着被子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亲了又亲,才说,“抱你去洗澡行不行?”

岑雪枝抬起手臂,软软地环上他的脖子,问道:“这个时间,有人烧水吗?”

“有,”见他的动作语气无不流露出对自己的信赖,卫箴又有点忍不住了,低声答,“已经快天亮了。”

岑雪枝:“……”

卫箴知道他羞涩,将他从被子里剥出来,拿一条袍子卷着他抱起,向盛好热水的浴桶走去。

岑雪枝却觉得,身上只有这一层薄衫反而更令人羞耻了。

“水放久了已经不够热了,我刚才让人去填了新的,你先将就一下。”

卫箴把他轻轻放进温热的水中,坐在他背后,为他搓洗长发。

“我的修为也快化神了,哪有这么多讲究?”岑雪枝嫌弃他这粘人的劲头,双颊红彤彤的,撩起一点清水赶他走,“我自己洗,你出去。”

卫箴又追着他的脸,与他亲昵地吻了一会,才出门去等,心里想着:早晚有你习惯的时候。

殊不知他一转身,岑雪枝心里就已经舍不得他了,只是实在害羞,才坚持自己清洗的。

岑雪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遇见卫箴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时时刻刻都忍不住去想卫箴的事。

他的脸,他的身体,他说过的话,还有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想久了都会让自己面红耳赤,心跳声越来越重,忍不住捂住脸。

岑雪枝知道,从第一次见面起,自己就对卫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但那时只是感觉而已,现在却不知不觉变成了深刻的感情,像是越陈越香的酒,让他无法自控地投入,最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头脑发晕。

自从自己最近的亲人去世,岑雪枝已经很久没有过现在这样的安全感了。

他放松地清洗着自己,不多时,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奇怪,卫箴不是在门外吗?

岑雪枝只好匆匆穿好衣服,出去开门,发现卫箴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一个杂役拎了新烧的热水上来,要给他添水。

“多谢,”岑雪枝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的短发的人?”

“哦,您说和您一起的那位上仙啊,”杂役道,“他刚刚走,和一位长得十分俊朗的仙君一起,手里拿着扇子的,像是要去打酒。”

原来是和方清源喝酒去了,岑雪枝放下心来。

杂役临走,看了看他,吞吞吐吐地问:“这位上仙,您认识神医连珠吗?”

岑雪枝一惊,连忙道:“认识的,怎么了吗?”

“连珠大夫是我一家七口的救命恩人,”杂役看起来很年轻,才说了一句,就哑了嗓子,“我幼时中了情毒,差点杀了人,还连累了家里,多亏连珠大夫仗义,毫不在意被人诋毁误解、恩将仇报,及时出手想助……想起旧事,让您见笑了。”

他只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岑雪枝却能深有体会,联想这些年见过的病人和自己家里当年,就知道这其中的艰辛是说不出的。

“有悲亦有情,无悲则无思,”他安慰道,“只要注意,切莫时常去想,沉溺往事悲极伤身。”

小杂役连连点头,道:“边大公子也曾这么说过,我会进遵医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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