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是哪样啊。”
傅行简笑得很神秘,用手肘碰了碰他,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听说你失身了呐?怎么回事儿,林大总攻怎么栽在一个小娃娃身上了。”
林遥脸色不好,哼了一声,说,“那就是个疯子,你别提他。”
“之前不是还说是病人么?没几个月就成了男朋友,现在又成了疯子了。”傅行简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说,你这次是要定下来了吗?”
"不会的。"林遥面无表情,道,“我下个月就跟他提出分手。”
“为什么?”
“……你话真多。”
林遥不想理他,给他递过去一块蛋糕要堵住他嘴,傅行简却把蛋糕推过来,说腻。
林遥这段时间正烦心呢,说了不想来陪傅行简,还是来了,其实也是想要自己散散心。傅行简说的没错,他那次带去傅行简婚宴的那个少年是他一个病人,刚成年,是抑郁症患者。他虽然渣,但也有底线,不对自己的病人下手,但少年一直缠着他,他被缠得烦了就想着收了他。本来一切都好好地,到了床上,谁知道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少年力气那么大,一直以来都做1的他居然被……
林遥是不想提起那段事情的,他第二天就甩了门走了,不想再跟那人有什么牵连,但少年却还一直缠着他,要他负责,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自己好吧。
正在生着闷气,林遥看到傅行简皱起了眉,把杯子放下了,问他,“怎么了?”
“又踢我。”傅行简咬牙切齿地,愤愤道,“再踢我就揍你,信不信?”
他是低着头对着小腹说的,对谁说的很明显。
林遥想跟他说这是正常现象,让他别大惊小怪。
傅行简却气冲冲地,“还踢?艹!”扬起了手,真要揍肚皮里的孩子一样,看着气势汹汹,在要落到肚皮上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打了几下,还恶狠狠地问,“乖点了没?”
“……”林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一孕傻三年,没救了。
……
傅行简其实是没觉得自己怀孕之后变傻了的,但脾气是比以前更差了是肯定的,日常又吐又难受地,换谁来他想都没人能一直保持着好脾气。他本来还特意看书学习调节心情的,偏偏肚子里的娃好像天生跟他作对,每每他一生气的时候闹腾得更凶,气得傅行简都想提前联系医生把孩子给剖出来了。
还好,也只是一时气愤想想,傅行简才不想在自己肚皮上留一个大疤。
过了前六个月,便是格外要注意的时候,傅行简被温莎夫妇接回了他们家养胎,宋翊每天也是回那个家。傅行简本来想着会无聊,但显然是错了,在繁华的市区倒还不如宋家热闹,宋家的仆人管家们都很热心。
主人们也都没什么架子,仆人们也不疏离,都经常一起开晚宴,仆人和主人们会随机组合一起跳舞,还在一起说家常。
温莎的热情是毋庸置疑的,有她在,傅行简也闷不着,每天一睁眼起就被温莎拉去和其他夫人们聊天喝早茶,那些有经验的夫人们跟他吐槽着生孩子时候的麻烦,告诉他许多要注意的事情。傅行简当然是一群贵族夫人里最受瞩目的,虽然除了他之外的男性omega也不算少,但都是人们传统印象里白净温柔的样子,没傅行简看起来那么硬朗英俊,所以那些oemga们不分男女都很爱亲近他。弄得温莎很警惕地把自家儿媳妇从一群可爱温柔的oemga里拉出来,说这是他的儿媳妇,不要跟她抢。
一群人掩唇而笑,说温莎公主好小气呀。
温莎理直气壮地挽过傅行简,说,“就是小气,你们也让你们的儿子带回家一个那么英俊有男子气概的omega呀。”
傅行简忍俊不禁,慢慢地也不怎么讨厌这个孩子了,但还觉得是个累赘,想着早早生了就完事了。
但总是事与愿违,眼看时间马上要到了十月待产期,没生。到了临产期那天还是一切风平浪静,直到过了几天,傅总的肚子还都没动静。
宋翊都蹙着眉问过医生好几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医生一脸无奈,说这也很正常,再等几天孩子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生了。
对于肚皮里的肉球死皮赖脸地待在里面就是不出来的行为,傅总是格外气愤的,眼见走路都要扶着腰,挺着大肚子不方便了十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却还不出来,他都怀疑自己肚子里的那个球是不是存心的。
要不是不想留疤,傅行简早就想让医生直接把这小兔崽子给揪出来了。
还正是大寒时节,屋内火炉暖意融融,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傅行简看着育儿书,低头看着自己肚皮里那个老是不出来的小孩,气闷地想把书扔进火炉里。
“不行,我受不了了,快点把这小兔崽子给我弄出去,我不生了!”
这可不得了,哄了十个月的媳妇忽然说他不生了,宋翊虽然知道是气话也得马上顺毛,把他手里的育儿书接下来,放到旁边,安慰道,“再等几天,再等几天医生说就会顺产了,好么?”
傅行简板着脸,“要生你生,老子不生了。”
“说什么话呢?”宋翊都要被他气笑了,忍俊不禁,拉了他的手几下,终于拗过他把手握到自己掌心,用自己的温暖掌心为他暖着。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似叹息般在他颊边低声,“你知道的,我也想让孩子早点生下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
他这段时间也忍得很辛苦了,要眼睁睁看着自家怀孕之后水嫩丰满不少的oemga不能吃,又得迎接并安抚omega孕期的各种情绪,照顾他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心力交瘁。
但,也是甘之若饴。
傅行简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抬起头,声音小小地,说,“那你亲亲我。”
话还没落,就被衔住了两瓣嫣红而薄的唇,宋翊哪里能拒绝他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