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简忽然想起来了,问他,“你怎么知道骆倾寒也给我打了电话?”
“还说呢,他昨晚打不通你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那时候你刚走,我就说你回家了,谁知道今天一上班发现你在这儿躺着呢,还是在我工作的医院。”
林遥说着,看他变化的脸色,皱眉,“怎么?”
“你不会跟他说我受伤了,在医院里吧?”
“当然说了。”林遥一副不理解的样子,道,“他说他立刻就来,现在估计马上就到了吧。”
“……”
敲门声适如其分地响起,alpha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问,“是傅行简先生所在的病房么?”
“……”
傅行简当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一样。
林遥去给他开门,一边穿上自己的白大褂,看到骆倾寒,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骆倾寒笑了笑,只不过神情掩不住焦虑,视线一直往那床上躺着的人那里看。
林遥了然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他在装死。”
然后,转身走了。
骆倾寒苦笑一声,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明明昨天中午送你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他说着,叹了一声,揉揉眉心,“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闷闷地趴在床上的人终于回应了声,声音不屑,“谁让你操心了?你以为你是我爸吗?”
骆倾寒不应,只是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轻声道,“我临时在路边买了点粥,虽然不是那家的,但也还干净。你现在饿不饿?”
傅行简被他一说,才感觉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胃中空空,却扭过头,“我不想吃。”
“不喜欢这家?”骆倾寒蹙了下眉,立刻道,“没关系,你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那家去买,很快就来。”
“哎呀、你有完没完了,跟你说不用了,看完了就走吧,不嫌在这里耽误时间呐?”
“不耽误。”骆倾寒低着头,静静道,“我跟导演请假了,今天一天都可以陪着你。”
“……”
傅行简趴在床上,索性闭上眼睛不管了,思绪如乱麻一般,不禁想着他们怎么就从好好的老同学变成这样说几句话就尴尬的地步了。
骆倾寒居然想跟他结婚,还一副认真思考过的样子,这冲击度不啻于他看到林遥跪在病床下,举着钻戒跟他求婚一样,这违和感太重了。
他和骆倾寒大学四年,就把他当成个能说知心话的兄弟,兄弟有事两肋插刀,但兄弟要结婚,他也不能去当新娘吧?
想着想着,傅行简索性支使起骆倾寒打开电视。
屏幕一开,正好是《缘起》的片头曲,白衣带笑的青年静静地朝外面看过来,温雅如玉。
傅行简忙喊,“行了行了,别换台!”
骆倾寒看了屏幕一眼,把遥控器放下,神色意味不明,静静坐在一边。
没多久,傅行简正看到女主察觉到舒白衣有一丝不寻常的苗头,要去质问他,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这次的敲门声很有规律,轻轻地,骆倾寒站起身去开门,门外露出那和屏幕上一模一样的面容。
两个都将近一米九的alpha相遇,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硝烟味,两人都顿了一下
宋翊掠过他看到床上那人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宋翊。”
“你好,骆倾寒。”
两人指尖只稍微碰了一碰,都很快地移开,似乎存在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宋翊手里也拎着保温桶,他看了桌上的饭盒一眼,把自己带来的保温桶放在旁边。
他弯下腰,坐在傅行简床边,伸手,自然又亲密地覆在他额头上,温声问,“怎么了?身上也不热,是外伤?”
傅行简被他挡住屏幕,也不气,只是看着真人感觉比屏幕上好看多了,懒懒地趴着说,“后背上被砍了一刀,刚缝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