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在对一个自sha未遂身体还很虚弱的病人说话,所以,声音尽量地平和,却还是掩盖不了丝丝的愤怒。
“云然。”他叫oga的名字,目光平静,却像是手术刀一般锐利地剖析过oga的每一寸肌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做一些可笑的事情了。你有什么话真要对我说的话,大可不必采取这种方式,你知道吗?”
能够这样面对面坐在他身边这样说话,已经是江淮之对过往那些时日最好的回答了。
再多的,他给不了。
“我知道。”
云然低着头,唇色苍白到吓人,“你结婚了。听说他是唐家的小少爷,人很好,能配得上你。”
江淮之揉着眉心,“你知道就好。”
“只是……”
江淮之哂笑一声,嘲弄道,“我明明觉得自己很恨你的,只是,我居然现在还不希望你死。”
云然没再说话。
Oga’身影清瘦到像是柳枝,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折断,薄如蝶翼的肩胛骨轻轻耸动着,从窗户外透来的光影隐隐照出湿润的水光。
一切都是寂然无声的。
“你床头的药片我都倒掉了,垃圾桶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不过,你一定是不死心的,可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藏了别的药。或者,你收买了医生给你弄来那些禁药。”
江淮之站起来,朝门外走了出去,声音飘散在房间里,没有什么温度,“但,你可以不再寄希望于那些东西了。一会儿会有人来仔仔细细把这间房间检查干净的,你的医生和护士也都会换掉,有什么话,就趁早跟那些医生说吧。”
“……江淮之。”
云然终于再喊他,声音像是被撕裂了,哑声道,“你没必要管我。”
但alpha脚步只是停了停,没有回答,关上了门。
门外,萧盛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着他。
“他怎么样了?“萧盛问他。
男人没什么表情,说,“还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