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小姐总是这样对我们的先生,她是个好姑娘。她不愿先生送她再一个人回来,每每坐着先生的车和他一起,再叫她的司机来接她。”
科里发出探究的一声:“凯蒂小姐?”
“他们说凯蒂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他们……哎呀。”萨妮慌乱了起来,她猛然意识到在一个有了孩子的人面前谈论这件事是多么的愚蠢。她急忙的调转话题,“康纳德厨师是个大嘴巴,先生以后少听他在耳边吹点什么。”
科里却一点都不介怀,他卡茨卡茨地咬着苹果:“你说威廉姆斯他有未婚妻,这是政府帮他配对好的吗?他们每天都会出去,在外面幽|会到这么晚?”
萨妮听不得他这么直接的话,慌忙道:“这我怎么会清楚呢,先生你也别多想了。”
科里忙用笑容安抚惊了神的女仆。
在这里科里看不见他们的脸,只隐约看到一对模糊的人影。他们站在一起,看似十分亲密。科里咬下最后一块苹果肉,狭长漂亮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神色。
他像是在计谋着什么,最后他为着脑中的计划高深莫测地笑了。
至从那天科里意外看到切斯特和他的未婚妻后,他就像埋藏了秘密的小孩,整天沉浸在自己筑建的神秘花园里。他将通往这里的大门紧紧锁住,在这花园里潇洒度日。
切斯特是唯一拥有钥匙的人。他像是来自黑暗的审判者,将一切灰烬抹去,把所有曝光。他握住了开启通道的契机线,只要跟随着他,科里就能见到有趣的东西。科里宛如嗅到血味的野兽,一路匍匐前进,直到将猎物咬住,死死不松开。
这是隐秘的、强烈的、野性的,这是血管里的加速流动的新鲜血液,它赐予人刺激。科里几乎能听到它在耳膜上吧嗒吧嗒地跳着踢踏舞,带动着一种电流,让放在膝上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一扬一摆。科里坐在床上,阳光贪恋他的头发,将发着光散着热的触手缠上发丝。科里闭着眼睛,他在这暖黄阳光中蠢蠢欲动。
三天后,晚上七点整。落地窗外的天空深蓝一片。隔壁的门房发出轻响,女仆送别的声音响起。科里在灰暗中睁开眼睛。
他快速地爬起来,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他的脸像是被涂抹上暗色调的材料,丰富的表情全部被掩盖。他拉开门走出来,礼貌而真诚地与女仆萨妮打招呼,说自己想在外面的院子里走一走。
善良的萨妮自然不会怀疑他的鬼话,她甚至拿了一件大衣给科里披上并提醒他要快点回来,深秋的夜晚总是寒冷的。科里点头,他奋力地克制着步调不让它们没了章法。在萨妮的眼里,科里的动作那样的缓慢,他伪装的是那么的好。
没人会想到一个面色苍白的Omega心里藏着什么幺蛾子。
科里顺着草地走着,他环顾四周。天空深蓝色的一块已经被黑色吞噬,显得庄重而高雅。科里走到白色的围栏旁,阿瑟和警卫都不在,他背后的厨房里厨师康纳德正在欢快地磨着刀。科里飞快地越过围栏,像黑暗中一闪即逝的闪电。
切斯特一个人正随着短坡往下走,他的步调稳重,身材笔直。远远看去和路旁高大雄伟的树并无差别。科里跟在他的身后,离他既不远又不近。科里走得很谨慎,他仿佛在鞋底上装了两个肉垫,把所有的声音都吸走了。
悄然寂静。
科里看了眼腕上的监测器,这家伙并没有发出声音,这个范围刚刚好。科里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顺便往身上嗅了下。他闻不出身上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但他不确定切斯特。很快科里就把这个想法在脑中扼杀,他太过如履薄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