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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理由。
合同添加上隋闻哲提出的条件,在签字的那一瞬间,他想。
江瑞本意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笔尖点了点纸面,隋闻哲说:“那么结束日期就写在你找到伴侣的时候。”隋闻哲无法理解为什么江瑞对他那么执着。这无聊的交易,江瑞有可能会比他更早感到荒谬。
“不。”心情上了顶头又坠下,到了谷底失去响声。江瑞想,人为什么不会因此而死。“你想什么时候结束都可以。”
“啊。”隋闻哲手指掀起纸张。“好吧,那就这样。”
隋闻哲起身,把外套折在胳膊肘,江瑞撑着桌子站起来:“我送你。”
“…”隋闻哲原以为像之前一样把异样的感觉抛到脑后就好了,这明明是他习以为常的事。但是他永远永远,都无法把江瑞当成错觉。“不用了。”
他们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火焰摇晃了几下。隋闻哲的手覆到江瑞头上,揉了几下。即使隋闻哲也很高,够到江瑞的头顶还是需要抬高手臂。
江瑞抓住他的手腕,睫毛在颤。
“再见。”隋闻哲把手收回来,消失在了江瑞的视线。
因为是半夜时分,街上人已经寥寥,只有穿着警服的人在巡游。风吹起隋闻哲额前的头发,露出眉上很浅的疤。隋闻哲摘下帽子,转向身后,对着裹得严实辨不清身份的人说:“要干什么直接干。现在还搞跟踪的把戏,你的雇主很无聊。”
隋闻哲神色很冷,因为五官立体,脸上的阴影在路灯下边缘线条分明。
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应。命令不是杀人,也不是绑架。
监视……
不是江瑞。照他的性子,即使不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也会有事说事。
走巷子绕开后面的人之后,隋闻哲跑上了楼。这样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无非都是想窃取他手上的数据,但是他直觉这次不太一样。
就算是跟江瑞有关也无所谓。隋闻哲拿出钥匙开了门。反正是他把自己推下去的。
第二天的天气是阴雨,水滴打着楼下榕树新出的叶,跳出弧线来。隋闻哲撑着伞,在公交站侧目。昨晚的身影,在二十米外电话亭旁,即使伞刻意低着也认得出来。
公车到了。隋闻哲收起伞等了一会儿,上了公车前门,从窗户看到那把伞出现在视野中时,又从后门下去了。
淋着雨,隋闻哲打来了一部车。
到了Fini已经是比平常迟了五分钟。但是隋闻哲在公司从来都是自由人,没人管他。倒是有几个对隋闻哲芳心暗许的女beta问候他,打趣他迟到了,又因为隋闻哲的无视而再次败下阵。
范旭靠到他身旁,隋闻哲抬头看他:“怎么了?”
“你猜猜u盘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隋闻哲喝了口水,“估计是关于Aman的不可见人的东西吧。”
Aman和Quar是互联网行业的两家龙头公司,彼此敌对多年。
“对。”范旭赞赏地笑,“解码出来是Aman财务造假的记录。”
“别管Quar了。伪装成资料剽窃透露给Aman。”
“咦,为什么呢?”
隋闻哲想起江瑞说的话。他一弹拇指,笔在食指上转了几圈。
莫名其妙的信任。
“只是一个建议而已。”隋闻哲说。
五点已过,隋闻哲关上电脑起身,范旭也当第二人,他早就完成了工作在等着和隋闻哲一起走。
在电梯里,人挤得前脚挨后脚。范旭时不时瞟过隋闻哲脖子上仍有淡淡痕迹的红。他偏过头去低声问:“那个……脖子上面真的没有关系吗?是被谁欺负了吗?”
到了一楼,隋闻哲走出去,回头看着范旭:“什么?”
范旭跟在隋闻哲后面,腰往前弯了一点:“就是这个咬痕…咦,好像有什么味道。”
忽然隋闻哲停住了,范旭来不及反应,胸撞到了隋闻哲的肩膀。
“怎么了?怎么了?”
范旭随着隋闻哲的目光看过去。
他不认识的一个男人就站在前台那,双手插兜,米白西装每一丝都衬和得刚好,身姿挺拔,神气不似普通人,而漂亮的眼睛直直锁在他身上。
Alpha很容易可以感受到另一个Alpha的敌意。
隋闻哲没有察觉到范旭和江瑞的眼神交接,他走向江瑞问:“你五点就要睡觉了吗?”
很令人误会的话语。江瑞似乎很喜欢这种误会,假装不经意地揽着隋闻哲的肩膀:“可以一起吃饭,然后再睡觉。”笑眯眯的脸收起来,斜剜范旭一眼。
隋闻哲对于江瑞突然的肢体接触感到非常的疑惑,为了隋闻哲不再问什么,江瑞赶着说:“回家里吃,我给你做。”
每一个字都很清楚,都能让人听到。
“不是,这……”
如果人的心声可以显化,每个下班路过的人应该
', ' ')('都能听到范旭震耳欲聋的“怎么回事”的大叫。
但是隋闻哲肯定是听不到的。
坐到前座,隋闻哲问:“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奇怪。”
江瑞似乎心情很好,反问:“有吗?”
“……”
如果江瑞能像数据一样容易分析就好了。隋闻哲有时会这么想。
z区的景致和市中心全然不同。
在市五环的z区,有百分之四十的面积都属于江氏,所以建筑风格极其统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政府也对此视而不见。有名的臻园,隋闻哲也听说过。外部都是园林,中央是鳞次栉比的别墅,排场很大,将奢靡展现到了极致。
“我用不用回避什么的。”
“什么?”
“有钱人不是都在家里面养几个情人,晚上开群p派对的那种吗。”
确实如此。身边alpha的行径让江瑞也无法否认,但隋闻哲一本正经的模样引得他坏心起:“对啊,现在家里面有两个omega被绑在床上,等着我回去解。你可别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隋闻哲点头:“行。”于是从一本正经变成了严阵以待的模样。
倒车入库,江瑞关了车开关,望了一眼隋闻哲。
江瑞能读懂隋闻哲的每一个表情,他知道玩笑被隋闻哲当真了,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你别这样。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不知道。”隋闻哲直直看着江瑞,澄黄的灯光把他的脸染得很暖。
很像乖乖的小孩。
鬼使神差的。
江瑞靠过去在隋闻哲嘴上轻轻碰了一下。得逞一般,红润的嘴咧开:“我会加钱。”
“……”迟疑两秒,隋闻哲把举起的手放了下去。
从车库到主楼似乎走了很久,经过的壁廊上挂满了画。江瑞的房子是黑白灰色调,没有温度。大厅挑高很高,看着很空旷,又很孤独。
“你可以先去楼上洗个澡,右边第二间。”江瑞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为了明确,他又强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放心。”
“嗯。”
隋闻哲洗完了澡,江瑞已经做好了晚餐,在餐桌那喝着酒。
“你吃得很少。”
隋闻哲提起。
江瑞想起以前的事情,轻描淡写说:“之前绝食过一次,后来对吃的都没有什么胃口。”
当时差点要死了好像。
“为什么?”隋闻哲不觉得江瑞会是做出这种幼稚的事的人。
江瑞对着隋闻哲笑。“因为太喜欢了。”
怎么寻找都不见踪迹,所以只能等待,向神祈求你的出现。
‘只有你才是我活着的慰藉。’
江瑞和隋闻哲靠在沙发上聊了一会。江瑞看向时钟,默默数着。如意料般的,隋闻哲的头渐渐垂了下去。
江瑞把他抱到了床上。
夜晚很静。
隋闻哲已经睡着了。平躺着,毫无防备的姿势。
江瑞看着隋闻哲的睡脸,压抑着呼气声,手在胯间快速撸动。江瑞想象着把他的阴茎捅进隋闻哲的嘴里,也许隋闻哲会因为不适而收紧口腔,舌头刮过他的顶端,或者顶到喉咙,不停地咳嗽和干呕,推着他的小腹,眼角有泪水溢出。
“呼…”无论握得多紧,都好像无法满足。一想到隋闻哲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有东西在不受控制的膨胀。“真他妈不想管那个什么该死的交易了。”
江瑞把隋闻哲的手拉起,和自己的手一起覆在阴茎上,上下摩擦着。
隋闻哲闭着眼没有醒,因为江瑞在晚餐里下了安眠药。对于隋闻哲,江瑞没有原则。
想插进去。隋闻哲的穴很紧,推进去会完全包裹住他,出去的时候又会吸着他,让阴茎带出一点粉红的肉。只要一顶到那个突起的地方,隋闻哲的身体就会发抖,腰不停地扭,穴分泌出更多黏液。在那个房间里,江瑞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们没日没夜地做了一周,所以他很清楚,捅到哪里可以让隋闻哲喘出声。
江瑞射在了隋闻哲的脸上,浊白的精液形成非常强烈的视觉刺激。
他仍然硬着。
‘不完全插进去的话,应该可以吧。’
褪去隋闻哲的裤子,江瑞分开隋闻哲的腿,脑子里充斥的都是操进去的想法。江瑞把润滑液挤了一点抹在洞口,推着阴茎把龟头放了进去。性器与粘膜毫无保留的接触的感觉十分美妙。
不敢进去更多,江瑞握着隋闻哲的腰开始浅浅地动。即使只有一部分放进去,顶端的快感也很强烈。江瑞加快了节奏,外面露出的部分用手撸动,隋闻哲的睡脸和身下被他插的洞让江瑞兴奋万分。
听他们在讨论omega的洞如何会吸,beta男妓的口技怎么好,江瑞无法理解他们的话。无论是omega还是beta,什么性别都好,在这世界上只有隋闻哲才是江瑞的春药。待在他身边的每一秒江瑞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 ' ')('独一无二的隋闻哲。
想把他占为己有,只能被自己看到,只能被自己操,洞一插进去就是自己的形状。
“嗬…真他妈要命……”
江瑞俯身吻着隋闻哲因为衣服被推上去而裸露的胸,因为身体被插入,隋闻哲的信息素也开始散发出来,江瑞感觉自己的下面更加硬了,胀得好像要爆开。
感觉马上要射了,江瑞把阴茎抽出来,射满隋闻哲的腹部。穴口因为失去了容纳物而在不停地收缩,边缘因为刚经历过操弄而泛红。
欲望总不能消平,但是江瑞自知不能太过。
擦干净隋闻哲身上的痕迹,江瑞蹲在床边,抚上隋闻哲的脸。
怎么看都很好看。每一处都是江瑞喜欢的样子。
吻上隋闻哲额头的疤,江瑞轻声说:“因为太喜欢你了。”
我也想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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