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和饼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从未听过饼干这样的哀嚎声,他瞬间变了脸,飞快朝着寄宿宠物的房间走去。
蒋洄赶忙跟了上去。
房间里,饼干拼命扒着笼子想要出去,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焦急的在笼子里走来走去,不断冲着门外叫。
店员的动作更快,宠物如果在他们店里出了什么事情,巨额赔偿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一路狂奔,抖着手打开了房间的门。
喻年和蒋洄几乎是一起到达,店员见饼干安然无恙,心有余悸的险些跪在地上,软着腿上前打开了笼子的门,想要牵绳子带饼干出来。
笼子打开的瞬间,饼干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来,店员的手已经搭在了狗链上,但饼干的瞬间爆发力太强,险些把店员带了个趔趄。
喻年见饼干没事,才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张开双臂,等待饼干的飞扑。
饼干很给面子的直直扑过来,在离喻年还有半米的地方果断改变了方向,离父子相拥的感动场面只差那么一点点。
它跑到了蒋洄面前,跳起来往蒋洄身上扑,蒋洄也蹲下来,饼干终于不再跳了,他站在蒋洄面前,伸着舌头不停的舔蒋洄的手,尾巴甩的飞快。
时隔多年,它还记得蒋洄。
饼干兴奋的不停围着蒋洄转圈,它探着头左闻闻,右嗅嗅,在彻底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蒋洄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开始抽噎起来。
像是在控诉自己管捡不管养,不负责任的爹。
场面悲伤中又透着一丝诙谐,诙谐中又带着温馨。
蒋洄一边拍着饼干的头,一边道:“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抛妻弃子的绝世大渣男。”
吃里扒外的狗儿子不太给面子,喻年抱了个寂寞,面无表情的看着饼干和蒋洄,在这个家里像个局外人。
饼干哭够了,才伸着舌头,冲着喻年叫了一声,贱兮兮的想要往喻年面前凑。
喻年冷漠拒绝:“找你爸去,以后家里的罐头没你的份了。”
饼干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蒋洄,像是在祈求蒋洄帮它说几句好话,可它显然判断错了自己两个爹的家庭地位,蒋洄是个妻管严,关键时刻,果断弃车保帅,楼着喻年的腰表示“回家我帮你扔,家里你说了算。”
饼干伤心欲绝,尾巴垂在地上,看起来难过极了。
两人牵着饼干,告别了惊魂未定的店员,又散着步回家。
喻年和蒋洄食指交握,看着前面的傻儿子蹦蹦跳跳,过马路的时候正好遇到红灯,饼干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车辆,居然直接停住了脚步,坐在一旁等待过马路。
“饼干居然会等红灯?”蒋洄啧啧称奇。
绿灯亮起,饼干起身带着喻年和蒋洄过马路。
“它还会别的吗?”蒋洄带着逢年过节家长让孩子表演节目的炫耀心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骄阳似火,两人为了早些回家,直接绕了小路,炎炎烈日,路上的人本来就很少,喻年把饼干的牵引绳接过来,干脆实地表演。
“饼干,握手。”
饼干坐下来,吐着舌头,伸出一只爪爪和喻年握手。
“趴下。”
饼干乖巧的趴在了地上。
“饼干,转。”
狗儿子站起来,鼻尖去够自己的尾巴,一圈圈的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