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李迪尅是因为高伯华的缘故才攀咬屈荆的。如果想脱离这场官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高伯华“高抬贵手”,而让高伯华放过屈荆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让屈荆捐肝——但这恐怕又是最不简单的。
屈荆不肯让步。
“我相信法律。”屈荆说,“也相信公道。”
“你真的相信这些吗?”攸昭认为一个浸淫商海多年的人是不会这么天真的。
听着攸昭这么问,屈荆也只得据实以告:“那我相信我自己没那么背,可以了么?”
“那也不可以。”攸昭摇头,“靠什么都不能靠运气。”
屈荆笑了,说:“当然也不仅仅是靠运气。我跟律师也详谈过这个案子了,目前对我不利的证据就是李迪尅的口供。口讲无凭,只要没有其他证据,我能脱罪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我看高伯华这次显得那么有信心,恐怕不会只有口供那么简单。”攸昭皱眉,“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一次把所有底牌亮出来的人。恐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后招。”
“那我们就想办法知道好了。”屈荆说。
“怎么才能知道呢?”攸昭不解地问。
“让知道内情的人开口告诉我们。”屈荆答。
“谁知道内情?”
“别人我不清楚。”屈荆道,“但最清楚高伯华计划的人一定就是——高伯华。”
攸昭惊讶:“你的意思是……让高伯华开口告诉我们?”
高伯华可不是那么容易把计划告诉别人的人。
屈荆却认为办法还是有的,事在人为。
翌日,攸昭照旧回“小善功一”上班。公司上上下下都听说了攸昭准备离婚了,个个都喜庆得什么似的,说自己老板快要成为亿万富豪了。
攸昭装作听不见这些风言风语,在办公室里查阅了一些文件,又让曼迪进来。曼迪笑盈盈地进办公室,只说:“昭总,有什么吩咐?”
攸昭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我发现高伯华的消息总是比别人都灵通一些,你认识他的信息来源吗?”
“高伯华吗?你是说丰隆集团的高伯华吗?”曼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