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又试图打探段客宜是为了什么原因半夜来看病,专家却表示出于职业道德不能说,况且,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太清楚,毕竟段客宜不是他的病人,段客宜看的是另一个医生。但攸昭想问那个医生,恐怕也不会问出什么。那个是段客宜的私人医生,多年交情了,口风是很严的。
攸昭离开了医院,径自开车回攸家。
毕竟,他已经答应了回攸家暂住。攸海那边也是无任欢迎的态度。屈荆的父母倒是问长问短的,打听攸昭和屈荆是不是真离婚了。屈荆半真半假地给父母说明了状况,也惹得屈家父母一阵劳心劳神的。
姜慧息甚至说:“若真惹上官非,那可不值当了,不如还是捐肝吧?”
屈荆便拿起那些捐肝致死、并发症的案例,笑道:“这些东西不是你当初天天说的?现在倒不怕了?”
屈爸爸却道:“既然是行得正、坐得正的,也不怕他告!”
但到底屈家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攸昭暂时回了攸家,卧房也收拾出来了。攸雍语带讽刺,攸昭充耳不闻,只说:“你多关心段总吧!我看他有问题。”
攸雍气恼:“你才有问题!”
攸昭独自回了卧室,便见高伯华又给他打了电话。攸昭稍一思索,将高伯华的电话挂了。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攸昭不耐烦地拿起来,却见来电显示是“屈荆”。
攸昭默了半晌,拿起电话:“喂?老……前夫?”
“是,是我啊,前妻。”屈荆淡淡笑了,“你怎么这么晚都没睡?”
“这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攸昭狡辩,“本来已经睡下了。”
“这是骗人吧!”屈荆说,“我明明是看到你窗户灯亮着,才打给你的。”
攸昭一怔,站到了窗边,果然见花园围墙边上停着一辆车子,车身是黑色的,在夜里不太起眼。
“你真是……”攸昭伏在窗边,“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
“我想念我的玫瑰了。”屈荆淡淡说,“因为闻不到你的气味,我失眠了。”
攸昭深吸一口气,却已经吸不到属于自己的玫瑰气味了。
不过,这房间毕竟是攸昭生活多年的,攸昭抖出了一张旧毛毯,打包邮寄到了屈荆办公室。
汤轲便看到屈荆午休的时候把毛毯围在头上,犹如一个印度摩罗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