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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没什么好讲的,这就是个渣A贱O的故事。
渣A的名字叫段骐。
贱O就是他陶荧。
2*
他们的初识过程很简单,就像任何AO婚姻的开端一样——18岁的即将迎来第一次发情期的陶荧,在白塔的会客室被段骐挑中了。
18岁的陶荧留着一头温柔的黑长直,白净脸蛋上祖母绿的眼眸像一潭澄澈的深林湖水。他的性格也是很容易看到的沉默害羞,不爱言语。
当时大Alpha主义眼中的Omega好嫁风大概就是陶荧这样的形象。他们不喜欢意见太多的Omega,Omega就应该乖乖的做Alpha的附属品,生一个Alpha继承人,然后为家庭做一辈子的佣人奴隶。
白塔负责教养Omega,是Omega的家园,它却是为Alpha们服务的。只要Alpha喜欢,它就培养这种风格的Omega。
白塔里起码有几万个和陶荧除了长相不同以外几乎一模一样的Omega。
3*
“这一个。”隔着玻璃窗,灰发Alpha点中了陶荧。
“好的,段先生。”引导员像商场导购一样向这位出身豪门、年轻有为的Alpha哈腰点头,从资料库里找出陶荧少得可怜的个人资料和健康报告给他看,“马上为您取来他的信息素样本,您可以先体验一下……”
一套非常人性化的程序走的很快,第二天白塔就把陶荧和他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送到了段府。
“如果您不满意,可以联系白塔重新挑选一位。”走之前,引导员微笑着对段骐说。
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陶荧攥着衣角打了个寒噤。
4*
“你叫什么名字?”样貌严肃的男人看着晨报,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黑色长发的温婉美人捏着衣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我叫陶荧,先生。”
段骐点了点头,叫来管家。
“跟着管家去选个房间,有什么需要和管家说就行了。”
男人的管家看起来也冷酷的可怕,陶荧不太敢看他,只低着头唯唯诺诺说了声“好的,谢谢先生”。
5*
陶荧就这样在段府住下了。
段府很大,人却很少。只有段骐一个主人,其余就是管家和几个仆人。
段骐从政,平时工作很忙,白天都见不到他。
陶荧本来很紧张的,他知道自己来到段府是做什么的:他快到发情期了,段骐会和他上床,他须要给段骐生个孩子,成为……他的配偶。哪个情窦初开的Omega面对这样近在咫尺的未来不紧张呢?
不过来到段府以后一连六天都没有见到段骐,陶荧那颗懵懂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他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
6*
陶荧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醒来以后发现还是晚上11点多。
他掀开被子起来,穿了件外套想倒点水喝。
陶荧借着走廊的壁灯下楼,走进厨房刚拿起水壶头顶的灯忽然就“啪”的一声亮了。
冷白的灯光有些刺眼,陶荧下意识的抬手遮了遮眼睛。
“你在做什么?”男人陌生且冷淡的声音。
陶荧眨了眨眼,回过头才辨认出来人,“段先生。”
Omega的黑发睡得有些乱了,绑在脑后的发带要掉不掉的样子,垂在松垮的棉质睡衣衣领上显得十分温婉居家。
“啊,抱歉,我只是想喝杯水……”陶荧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形象不太适合见人,他低下头扒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紧紧的裹住了自己的睡衣,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向屋子的主人解释。
段骐刚刚下班回家,正要上楼就发现厨房里有一只小动物在窸窸窣窣的动,没想到原来是前几天带回家的Omega。
“看不清楚可以开灯。”段骐说了一句,转身上楼去了。
陶荧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人都不见了才小声的“哦”了一下。
深夜厨房的水壶里没有热水剩下了,陶荧不敢喝凉水就只好作罢回去睡觉。
不过他还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开心了好久。
7*
陶荧晚上没怎么睡,到了白天就开始犯困。
吃过了早餐,他想去外走廊上散会儿步,也许吹吹风就清醒了呢?
可是天气太好了,微风拂面的时候上下眼皮反而打架打的更厉害。陶荧坐在走廊岔道的小亭子里睡着了。
8*
“陶荧。”
“唔?”
陶荧对陌生人的声音很警觉,他睁开酸涩的眼睛,从桌子上爬起来,一扭头对上了灰发男人的……裤子。
Alpha为什么长的这么高啊?他不得已仰起脖子才看到对方的下巴。
“早上好,段先生。”陶荧揉揉眼睛,“抱歉,我睡着了……”
', ' ')('段骐的声音很冷淡:“不早,现在已经中午了。”
陶荧:“……”
“醒了就来吃午饭。”
“啊,好的。”
Omega锤了锤酸麻的小腿,小跑着追上已经走远的长腿男人。
9*
中午的餐桌上很安静,陶荧小心翼翼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等段先生放下碗筷,他也跟着放下。
其实他没吃饱。
10*
下午,仆人给陶荧送来了一盒点心,说是段先生看他中午没怎么吃,所以让人准备的。
点心很漂亮,是软软的小蛋糕,每一个都做的不同的口味和造型,装在盒子里五彩缤纷。陶荧最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了,他拿了一个巧克力的咬了一口。
可可粉的味道很苦,里面的草莓酱却是甜甜的。
陶荧好喜欢里面的草莓酱。
11*
晚餐时间,陶荧没有看到段先生。
管家说他出差了。
12*
也许是因为夏天到了吧?
陶荧又被热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不巧还是在深夜里,他开了房间的大灯,看到现在过了零点了。
陶荧披衣下床,想要去厨房喝点冷水消消热。
他走到楼下,却发现厨房的灯已经开着了。
厨房里没有人,黑漆漆的客厅里有玻璃杯子和桌面磕碰的声音。
“……段先生?”
“嗯。”男人大概喝酒有一会儿了,声音有些沉,“你还不睡?”
陶荧理好了衣角,乖乖走近了几步,“我起来喝水。”
“先生,您刚刚到家吗?”
男人却没有回答陶荧的问候,他沉默了一会儿,对陶荧说:“你的信息素……”
这三个字让陶荧有些脸红,“我、我的信息素?”
“味道变浓了,你是不是要到发情期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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