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忘记了时间,直到秦俊逸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还没到才推着行李箱急急赶去。
把人送走,晋冬冬也回家收拾了东西,家里住不下去,他买了一张去姥姥家的长途车的车票。现在是暑假,姥姥姥爷在从前支教的那个乡村避暑,晋冬冬提前打电话过去,两个老人很高兴晋冬冬能过去陪陪他们。
上了车,他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陪姥姥姥爷去了。晋挽江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他知道儿子是在和他的妻子怄气,又想劝但是被晋冬冬堵住了,说:“爸,我知道我妈是为我好,但是秦俊逸人很好,我们俩都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就去陪陪我姥姥去,想回去就回去了。”
晋爸只能说好,给儿子打了笔钱,叫他注意安全。
姥姥姥爷从前支教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村,晋冬冬在姥姥家闲得也没事,下午的时候在村里晃悠,找到了一条通往后山的小道,在后山的小溪那边去抓了好多小鱼给他姥爷养的一只大乌龟当口粮,后山树多虫多,晋冬冬穿着短裤,蚂蟥叮住他吸的鼓鼓的,他还有闲心拍照下来发给秦俊逸看。
秦俊逸下午刚下了课,就看见晋冬冬发来了一张照片,黑色的大虫叮在晋冬冬的白嫩的脚踝那里,周围红色的血yè干在上面,还露着青色的血管。他皱了皱眉,立马打电话过去,问:“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
晋冬冬把那条吸了血的肥虫捏在手里,一用力甩出好远,说:“我在姥姥家的后山上。”
秦俊逸晚饭时间有一个半小时,全部用来听晋冬冬的废话了,山上有什么果子有什么虫,夏天日照时间长,晋冬冬还用电话直播让秦俊逸看了一场山上的日落,说的并不文艺,他也不是那块料,只能看见什么说什么,他说山上的叶子都被照成橙色的了,还有鸟正在往太阳的方向飞,都要回家了,描述完,晋冬冬问:“好看吗?”
秦俊逸看了一下天空,他这里是yin天,乌云笼着天空,还时不时几声闷雷,这是要下雨的征兆,根本没有太阳的踪影,他笑了一声,说:“好看。”
正值暑假,有一群大学生组织来这里的小学支教,晋冬冬的姥姥和姥爷因为之前在学校教学的缘故,主动去给那群大学生指导,晋冬冬自然也会与那群学生多接触一些。小学生没什么心计,大学生去那里也是按着小孩的xing子来,他和他们相处的很融洽。
那里的小学生也大多是留守儿童,家里只有爷爷nǎinǎi管教,隔辈亲的更狠,小孩玩的比晋冬冬还野。他们带着晋冬冬去后山的时候,还捉了一条蛇,把蛇的脑袋用削尖了的树枝chā穿,再把蛇身子裹在枝干上,用树叶紧紧的包着就往铺满树叶的火堆里放。等树叶全都燃成灰烬,把蛇皮撕开,就是鲜嫩的蛇肉,不过没有放盐和材料,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他们又追了一只灰色的小野兔,估计是才脱离母亲的怀抱自己谋生的,小得只用两只手就能够捧起来,晋冬冬不忍心看它被吃,给要了下来,抱回姥姥家拍给秦俊逸看,让他起个名字,秦俊逸说就叫夏夏吧。一听就是和自己名字一样的梗,他冬天出生所以叫冬冬,兔子夏天捡到的所以叫夏夏。晋冬冬笑着问那春春和秋秋呢?秦俊逸说以后会有的。
夏夏住在姥姥给的盒子里被养了五天,有一天早上起来就突然越盒逃走了,晋冬冬出去找了一圈没什么头绪,只能希望它不要成为谁家的盘中餐。想回家又不甘心,明明只养了五天的时间,但是晋冬冬觉得既然都起了名字,就该是自己的宠物,他还是想找到。
在乡村的小路里绕来绕去,走在草最多的地方,用胡乱的踢着到膝盖的野草,希望能看见那一对长耳朵,可是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了,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村子依山而建,他又是一路上坡,扭头向下看了看姥姥家的方向,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最角落。想着夏夏的小短腿也蹦哒不了这么远,那就应该是找不到了。
撅着嘴给秦俊逸发条短信说夏夏逃跑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