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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远把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鹤山的气才消了一些,只是还是不肯正眼瞧他。

“小鹤,是我考虑不周。”江容远一心想着巫蛊的事,却忘了一国之主倒下了会引发多少牵连,鹤山昏睡的时候他悄悄联系了敬国公,里应外合才把事情稍稍处理好。想到这些,他真心实意地感谢鹤山,他没想到他最是规矩的小鹤竟然敢做这般可能会掉脑袋的事:“多亏了小鹤,不然蛇没有引出洞,倒是自家房子要先塌了。小鹤,你做得很好,谢谢你。”

“不敢。”鹤山硬梆梆地回答,“臣联合外戚私调宫中侍卫,目无尊上,妄图篡位,桩桩都是死罪,还请陛下降罪。”

“小鹤~”江容远粘过去,蹭蹭他的脸,“我的都是你的,谁敢怪罪于你?”

鹤山怔忪了片刻,缓缓地吐出几句话:“鹤山自进宫起便是欺君戴罪之身,已把荣华富贵看透,从不敢奢望有今日之恩宠。如今有幸和阿远心心相印,每一日都恍如梦中,唯恐一日梦醒梦碎。你可知前几日一句噩耗传来,我,我……”他闭了闭眼,“皇上此刻既是装病不出,那外面的事还是交由臣来应付吧。”

“小鹤。”江容远这一天守着他也不敢闭眼,此时也是胡子拉碴、没个形象,他想再解释些什么,可对上鹤山的眼神他看见的并不是责怪和气愤,小鹤还是心软了,“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皇上就可以护着想护的人,但现在才发现……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鹤山倒是笑了:“我虽是地坤,却也不是无用之人。以前经常和林容君在一处,很是艳羡他那种挥斥方遒的豪情。我虽不比上他的学识和胆魄,但是也想为你分担一二。”

江容远与他相视一笑,然后又认真严肃起来:“这两天我让黄太医出去传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外面笃信了我随时可能薨逝了。同时也召了你祖父,和他商量了整件事情。”

“祖父怎么说?”鹤山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敬国公也认为,此事或与他国有关。”

这一下子从后宫斗争牵扯到了国家危机,鹤山颇有些自责:“皇上若不是想让我少些牵连、少点罪罚,早可以与大臣们商议,也不必……”

江容远摇摇头,这不过是他穿越过来后一两月的事情,他哪里敢什么事都往外托付?“为时未晚。”他看着外面的天空,又喃喃道,“算来景芳他们应该已经到燕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想那个时间暂停之所的脑洞

想了很久,把开头第一节想得特别详细、宏大

然后却构思不出主线内容

背着神龛的少年为了他必须要救的人,求一位故人透露时间暂停之所的位置。

什么是死,什么又是生,去到了那里就不能再回来,没有人会再记得他,这样的生与死何异?

少年坚持说,他必须要救这个人。这个人已经是濒死状态,除了暂停他的时间,别无他法。

故人答应了他,也许是天意吧,你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也许可以通过你们两之间的关联推演出来。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找到那个地方,请把他从那里带出来。

唉,要是想不到后续,这个脑洞也就只能停留在这里了

☆、中蛊

大兴与燕郦的纠葛由来已久,久到大兴还不是大兴、燕郦还不是燕郦。就在大兴建国之后的百余年里就和燕郦交战数次,断断续续、纷争不断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二三十年前。久经沙场的老燕郦王新伤加旧伤,亏损了身子,突然长逝,燕郦失去了君王,群龙无首、军心不稳,溃不成军,大兴一举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燕郦向大兴臣服。至此两国迎来了数十年休养生息的和平时光,新燕郦王甚至送自己最娇贵美丽的地坤王子前来和亲。

和亲、交流、通商……从明面上,现在应是两国的关系最为融洽的时刻。只是粮草已足、兵强马壮,风和日丽的天气也躁动着蠢蠢不安的心。

明明估摸着景芳一行应已到了燕郦,可他们之间的通讯却突然断了,江容远心里不免忧虑不安。几日前宣仪把那个给他送药的女子交了出来,那女子果真有一双南疆人独有瞳色的眼睛。做戏要做全套,鹤山作为代表将宣仪和这女子一起押至堂上,对他们二人严刑审问。宣仪眼里冒着火,恨不得冲上去撕咬她,他心中本就有恨,此番面对这个欺骗利用自己的人更是没有一丝善意,不需要费心表演就足够真实。那女子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挣脱了侍卫对她的禁锢,扑通一声面朝着南边的天空虔诚地跪下,双手合十,用众人听不懂的语言喃喃着。南疆人他们碧绿色的眼睛似乎真的可以通鬼神,这女子不知得到了鬼神的什么垂训,突然就泪流满面,状若痴癫地一边笑一边跪拜。

这次她说的鹤山听懂了——“谢谢鬼神宽恕。”

宽恕必是之前做错了事情,鹤山并不蠢笨,联系起两起针对阿远的蛊毒事件似乎就能得到真相。他们是真的想要杀阿远,一而再,再而三,鹤山按下心中的汹涌,继续唱完这出戏。但此后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逼问解药,这女子都不再吐露一个字,只跪着她的鬼神、念念有词。

鹤山只能把她暂时关押,当然这也本就是谋划中的一步。故意露出防卫漏洞,看看有谁联系她,而她又联系谁?事实证明他们没有押错,尽管动作细微,这女子还是用自己的蛊虫放出了消息。皇上不久于世,他们刺杀的计划大功告成,想来得到消息的人会按捺不住吧。

现在能做就是隐藏好自己,继续等。

等了数日终于等了消息,来自断联的景芳一行人。

江容远听见鸽子落在窗台上的咕咕声时,鹤山还在午睡。最近鹤山也是劳心劳力,帮着他应付一干人等,既要隐瞒实情,又要稳住局面。他毕竟还怀着孕,很快便有些精神不济。江容远也不想他过于操劳,便强迫他躺着休息。鹤山嘴上说着不打紧,刚躺下没一会便沉沉地睡去。

江容远蹑手蹑脚地捉住了那只信鸽,轻轻嘘了一声让它不要吵闹,鸽子也很通人意地乖驯地被捧在手心里,任江容远解开了脚上的小纸条。

不用看纸条的内容江容远都能预料到出事了,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是景芳被燕郦王囚禁了。

“瑾公子被囚。”

指肚在这几个墨字上摩挲了片刻,江容远凝眉,看来巫蛊之事和燕郦脱不了干系了,他派人暗地传来敬国公,在燕郦进一步的动作显露出来之前他并不打算结束他的演戏,但必要的布置还是不能或缺。敬国公是他信任的人,也是沙场老将,有些事询问他更来得确切。

敬国公这几日几乎没有回过府,无论他人怎么谩骂他都坚如磐石般守在殿前,不给任何人生事的机会。正是他这番表现,外界愈发相信大兴的小皇帝真的快不行了,而敬国公护着他怀着龙子的孙子图谋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谣言传得愈烈,江容远对敬国公愈发信任。

“皇上。”为了镇住场面,敬国公穿上自己当年征战南北时用的铠甲,更显老当益壮。江容远扶他起来,又作了一个轻声的手势:“我们轻点声,小鹤还没醒。”

这几日敬国公见识到了皇上对鹤山的疼爱,不带功利性、发自内心的怜惜,他心中不免慨然。国公府上孙子辈也就鹤山一人,沈毅对这个孙子还是寄托了无限的慈爱。

江容远将事情精简地告诉了敬国公,敬国公一听脸色瞬间沉重了:“燕郦王囚禁自己的儿子,必不安好心。皇上病危的谣言现在已是广为流传,趁人之危现在已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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