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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会为他父亲辩白隐瞒,只是悲痛于这次父亲做的事要牵连全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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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剧本杀,感觉把这一Part写得就跟剧本杀一样,和A对话,和B对话,总结线索,over

☆、问询

江容远的现身让沈荣之彻底慌了神,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又看看自己的儿子,跳了起来指着鹤山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子!你竟敢算计你老子!别家都是帮衬着自己娘家,你倒好反过来害自己的家人!我辛辛苦苦为你筹谋,你竟然来诓我的话!我倒霉了于你有什么好处!”

“那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我!”鹤山嘴唇颤抖着,与他驳斥着。

“我做那些事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一个地坤不就是靠嫁得好才有出路!不就是靠孩子才能保住地位!你当其他人都如你们爷孙俩木头一样假清高?!”沈荣之激动起来,吼叫着就想冲上前去撕鹤山的脸。他的动作太猝不及防,即使人很快被制服,鹤山的脸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指甲印。

“够了!”江容远本顾念着这是自己的老丈人,可见他动手伤了鹤山也忍不住动了怒,“你品行不端、图谋害人还有这么多狡辩之词!”

沈荣之被押着跪下,脸憋得通红,丝毫没有半分悔意,只叫道:“皇上,这事是那仪公子指点我的!您可别让真正的恶人落了空!”

江容远皱着眉,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悄悄把他带下去,再仔细问问他,秘密进行,别让多余的人看见了。”沈荣之骂骂咧咧地被带走了,江容远嘱咐玉公公,“看顾着些,别动刑。”

栖霞斋内恢复了平静,但鹤山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江容远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你放心,这事秘密进行,不会牵连到沈家的。”

鹤山摇摇头:“王公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王公贵族更应恪守法度。”

江容远理解他心中的挣扎,这毕竟是他的父亲、他的家族,十指连心,不能不痛:“若只是递个绢帕,我不会让你做这般为难的事。但瑾公子的事事关重大、另有牵扯。”江容远简单地把巫蛊的事说了一番,鹤山内心大震,他抬起头来看着江容远,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皇上,我不是为父亲开脱。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父亲没有什么才干,至今都仰仗着府里吃闲饭。父亲头脑简单,燕郦和南疆都在千里之外,巫蛊之术又飘渺至极,父亲既没有这人脉也没有这谋略,定不会与此事有牵扯。”

“我也这么想,你父亲可能只是一枚棋子。”江容远沉吟道,“刚才你父亲的言辞倒更让我信了这点。”

巫蛊和绢帕很可能是不相关的两件事,但那么恰巧出现的穆察让这不相关又显得让人怀疑。事情的发展走势有时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只能步步小心,万事周全了才敢出手。

一时间栖霞斋的气氛沉闷了下来,鹤山也是忧心忡忡,江容远将他的嘴角推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把自己的手和鹤山的手交叠在鹤山的小腹前,“我们一家子都在这,什么事都会好的。”

既然沈荣之提到了宣仪,江容远还是要去景仪殿看看的。江容远总把他当作孩子,可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的。

送的望远镜宣仪很是喜欢,一整日都在窗口四处看着,看了一整日终于找到了他最想看见的风景,江容远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镜头里。两人一大早方才见过,但不影响宣仪雀跃的心情,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连累着身后不明所以的仆侍急匆匆地跟着跑了起来。江容远还未到景仪殿,便远远地看到一小队的人马跑得歪歪扭扭地向他冲来,最前面的正是宣仪。

“容远哥哥!”宣仪扬着小脸,“你送我的这个镜子真好玩,我老远就看到你来啦!”看着他喜津津的笑脸,江容远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地说道:“我们去里面,朕有话要和你说。”“好!”宣仪满口答应,握着他的望远镜、揽着江容远的手一蹦三跳地进殿坐了下来。

“小仪,你可知道瑾公子早产的事?”

“那个景芳图谋不轨,你怎么还没有惩戒他?”宣仪嘟着嘴。

“宣仪。”江容远无视了他的表情,也没有再唤他小仪,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直看得宣仪嘟起的嘴巴慢慢放了下来,“瑾公子早产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早产不是因为他红杏出墙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宣仪撇撇嘴,不高兴道,“容远哥哥,你凭什么怀疑我?”

“敬国公世子沈荣之把什么都交代了,他说他的行为都是受了你的指点。”

“他说你就信了吗?比起他你不应该更相信我吗?”宣仪瞪着他,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枉,“他儿子也是你的妃子,他肯定要帮着他儿子来陷害我!容远哥哥,那个沈鹤山当初就敢算计你,现在肯定是仗着自己怀孕了就想铲除异己,你不能相信他!”

如果江容远不曾与鹤山坦诚相待,他许是会被宣仪说得对鹤山起了疑心,可是他不相信会指摘自己父亲罪过的鹤山有这番谋划。江容远此时想到了一个细节,沈荣之进宫见鹤山那日,流云似乎说过送沈荣之出宫时远远地看见宣仪的轿辇,且宣仪来栖霞斋的时间上有些差池:“那日沈荣之进宫来你是不是和他见面了?”

宣仪没曾想这一点都被知道了,他略失了些底气,色厉内荏地扭过头去:“我没有!”

“宣仪,看着我的眼睛。”江容远厉声。宣仪不情不愿地和和他对上目光,江容远的目光里没有往常的温和,一如教育犯了错孩子的家长,不带一丝玩笑的色彩,只有让人退缩的寒意。

“我……”不过两三秒,宣仪就满是怨怼地移开了目光,泄愤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角,“我就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他真去找了?人是他找来的,与我何干?”

江容远强制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我大兴燕郦千里迢迢,沈荣之是有天大的本事、天大的巧合能这么迅速地找到那穆察?而那穆察还正好身在大兴?宣仪,你这严重一点说就是通敌卖国,知道吗!”

宣仪脸色一白,但还是死犟着不承认自己的错:“你就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才什么事都不相信我!”

“我在说正事,你不要乱搅蛮缠!”江容远穷追不舍地责问让宣仪眼眶红了一圈,突然腾地站起身来,把手上的望远镜大力地往江容远身上砸去:“那我也是因为你!如果你一直喜欢我,我才不会在意那些猫猫狗狗呢!明明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的错!呜呜呜……明明是你不喜欢我了……你这个骗子!坏蛋!呜呜……”宣仪闹着就哭了起来,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嚎啕着,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江容远。宣仪的话让江容远无法应答,爱是自私的,总要有辜负。他只能默默承受宣仪的拳打脚踢,然后道一声“对不起。”他的道歉让宣仪更加无法接受,愈发觉得自己的孤凄可怜,他的发泄都没有了意义。

偌大的宫殿,他是一个人。

宣仪收了手,倔强地抹把泪,偏过头去不看他。江容远放柔了声音,和他讲道理:“小仪,我知道你心有怨怼,但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无论是谁、是何种身份、何种境遇都不能做。”

“那我用其他的方法,你就能重新喜欢我了吗!”宣仪睁着一双哭肿的眼,梗着脖子问。

“这……”江容远又答不上来了,宣仪哼了一声,气鼓鼓地重新坐了下来,只当刚才的一出是个闹剧。

见他平复下来,该问的话还是要问,江容远也不敢逼问,只能委婉地说:“小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能小,容远哥哥只想问你一句,那个穆察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宣仪没成想江容远还继续提这事,凶巴巴地刚想开口,江容远就抢在他之前晓之以理:“你可知这穆察是燕郦王麾下的第一勇士?这第一勇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与你来大兴?大兴如今与燕郦虽久无干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小仪,国家大义面前,容远哥哥知道你还是识大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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