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苍墨真就相信了，还给程野加油：“狼狼，加油游，马上就要到了哟！”
程野再次吐出一口老血。
好不容易离苍墨越来越近，就在爪子快要碰到苍墨的气泡时，虞冰海他一个尾巴甩过去绝尘而去，扇了程野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嘴巴子。
鼻尖一大股该死的鱼腥味，程野一口水呛进去就出不来了。
四肢朝天往下掉。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再次拖进了海底城市。
“不自量力，如果不是墨墨求我，你看我救不救你？”虞冰海翘着二郎腿，端了一杯红酒轻蔑地看向地上浑身湿透的野狼。
苍墨累坏了，早就趴在床上睡得酣甜。
程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是这只死鱼。
“墨墨永远都是关心我的，你趁早认输吧！”程野冷哼一声。
虞冰海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他只是把你当成一只好玩的宠物而已，自作多情。”
程野沉声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经历过什么，没资格说这种话。”
“你指的是，抛弃墨墨让一只猫当你的未婚妻，还害得墨墨从悬崖上摔下来？”虞冰海声音逐渐发冷，指尖捏紧了玻璃杯的边缘。
“虞冰海！”程野皎牙切齿地吼道，“你竟然敢调查我？”
虞冰海反问：“程野，你哪来的脸再次出现在墨墨面前？”
“是想让他再毁一次容，再掉一次悬崖，每天在你身边胆战心惊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程野无话可说。
他心中沉痛万分，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
如果他早些解决掉黎恬这一个隐患，就不会被趁虚而入，更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伤了墨墨的心。
为什么会忘了墨墨呢？
这么重要的人，应该被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才对。
虞冰海还嫌不够，继续冷声道：“如果你是真的为墨墨好，就该放他过更好的生活。”
“呆在你这乌龟壳里就是最好的生活？”程野不甘示弱地反驳，“你其实就是想关着墨墨一辈子，让他陪你在孤独的海底一起死。”
虞冰海的眼神瞬间锐利，仿佛被看穿了内心的黑暗。
他确实太孤独了，孤独到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
很多时候他都想离开这冰冷的海底，却又舍弃不了他的族民。
苍墨的到来，就像是他的救赎，他想要这股温暖，也不会让唯一的慰藉从指尖溜走。
他之所以会如此淡定地提出和程野公平竞争，是因为知道苍墨失去了记忆。
现在苍墨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他一个人。
程野想要带苍墨走，绝不可能。
“我能一心一意地对墨墨好，你可以吗？”虞冰海一句话就给程野堵了回去。
程野脱口而出：“当然可.....”
脑海里回想起他曾经做过的事，后半句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一切都由墨墨自己来选。”虞冰海站起身从程野身边走过，嫌弃地皱皱眉，“知道自己臭就离墨墨远点，害得墨墨身上全是你的口水味。”
“你他妈才臭，满身鱼腥味。”
程野骂骂咧咧了半天，最后还是抬起前爪闻了闻。
皱眉。
操，还真的挺上头的。
经过了一晚，程野的精神力恢复了七八成，总算是可以变回人形。
他刚一醒，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叮叮咚咚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