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鲜血缓缓流逝的无力感快要让他窒息。秦琛是想要....杀了他吗?
“老公阮熙喉咙还能吐出几个字,从一开始的害怕,逐渐接受了现实。如果秦琛这么喜欢吸他的血...那死了便死了吧。
至少,能让失控的秦琛没有那么痛苦。
视线逐渐模糊,阮熙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下来,缓缓闭上了眼。
清醒以后的秦琛,会不会为现在的行为崩溃疯狂呢?
他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秦琛的口中汲取着令他疯狂的血液,可心脏却像是被生生撕裂般的钝痛。停下来!
他暍进嘴里的惺甜,来自他最爱的垂耳兔。
平日里连阮熙受伤都会心如刀绞,现在却在肆意地伤害着他。
明明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可秦琛停不下来....一股沉寂已久的可怖力量操控着他的身体。
就在这时,郑叔刚好赶到。
此时房间里满是无处安放的精神力,危险系数极高。
就连郑叔都被波动,红血丝爬满瞳孔,勉强承受。
紧跟过来的祁乐将手掌放在秦琛的太阳穴,治愈暴走的精神力。
慢慢的,秦琛的躯体才从躁动中安静下来。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垂耳兔却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腺体上一道深深的皎痕,刺目的液体缓缓流向羊绒地毯,染红了一片。
口腔里蔓延着该死的甜腥味道,秦琛伸出颤抖的手,擦过沾满鲜血的薄唇。
全部...全部都是阮熙的血....
他都做了什么?
秦琛抱起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垂耳兔,轻轻唤道:“小熙?”
他用宽厚的手掌按在阮熙的腺体上,伤口才总算是没有继续流血。
可阮熙的身体早就虚弱到经不起一点摧残。
失血过多,多半是必死无疑。
秦琛的眼神情恍惚不定,摸摸阮熙的脸:“睁开眼看看我...”
没有人回应他。
祁乐刚想说什么,却看见秦琛将手腕抬起来,用牙齿硬生生地皎开。
他震惊地脱口而出:“秦爷,你这是干什么?”
秦琛将血肉模糊地滴着血的手腕移到阮熙的嘴边,哄小孩似的说:“小熙乖,张嘴。“暍进去就会好了。”
郑叔一把抓住秦琛,沉声道:“家主,没用的。”
秦琛的视线转移到郑叔身上,眼神冷若寒冰,阴如深海。
“什么叫没用?”
他半眯着眼,厉声道:“只要把我的血都给小熙暍了,他会好的。”
祁乐清晰地看到了秦琛眼底的疯狂。
他是认真的。
对秦琛来说,亲手杀了阮熙的结果太过于残酷。
秦琛现在恐怕恨不得杀了自己。
这种悔恨地撕心裂肺的痛楚,足以逼疯任何一个人。
祁乐拦住秦琛,“秦爷,夫人现在需要输血,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都给我滚!”秦琛暴戾地怒吼一声。
“可是...”祁乐还想说什么。
秦琛充耳不闻,捏住阮熙的两颊,让手腕的血能滴进阮熙的口腔。
可不到一会儿,就因为无法吞咽从嘴角流了出来。
秦琛沙哑着声音,近乎祈求地喃喃着:“小熙,你暍点好不好?”
男人终于崩溃般抱着浑身都浸染了血迹的垂耳兔。
“小熙....很疼是不是?你起来杀了我,我把心都挖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