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自从接手集团起,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雷厉风行冷漠严整,他也没想到老板能为了一个oga疯狂到这种地步。
老板跪在抢救室外哭得让人心酸,他目睹了这些日子里,老板昔日的放纵风流都收敛成一方柔情深潭,他的老板没有童年,从前伪装成沉稳的一颗坏小子的心现在才姗姗来迟地成熟。
有的感情命中注定,或完美契合,或刻骨情衷。
后者总要多些曲折。
助理把纸条整齐折起来,压在言逸手底下。
“夫人,之前那个胡萝卜胸针确实是我帮老板买的,但我见他盯着那个款式看了很久,自作主张买来之后他还骂了我。”
“老板应该是知道您喜欢什么的,嘿,我替老板说两句好话,有点违心呢。”助理搓了搓手,卑微絮叨,“您一定一定挺过来,不然我们这些跟在陆总身边的更没有好日子过。”
助理给言逸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言逸呼吸微弱,却已见平缓,指尖微微动了动,触着露出枕边一角的纸条。
纸条上沾着清淡的水仙信息素,细微的安抚香味被言逸拢在掌心,在梦里,十七岁那年被托着腰举起来拢住了萤火虫。
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底地下室,陆上锦的心揪了一下。
他左手抱着小灰兔,穿梭在无边际的试管之间,一个一个寻过去。
夏镜天循着内壁找出口,来时的门被从外部锁死,内壁和墙壁平滑如一体,没有能让陆上锦解锁的集合线路。
这么大一个实验室,制冷、新风、回风都需要管道,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设计这座实验室会把这几个系统安排在什么位置。
天花板均匀分布散流器以保持实验室内空气洁净,夏镜天仰头观察了一会儿,从这地方爬上去应该能到达控制机房。
他回过神再往陆上锦那边看,人不见了。
“喂?”夏镜天身子一振,重新端起M16,警惕地退到角落,贴着墙悄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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