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消瘦的锁骨突出,兴许是腺体休眠针还没消退作用的缘故,脸色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病态。
“这样、好看吗。”言逸问导购小姐。
被这双浅色眼瞳寡淡的眼神注视时,忧郁像温度一样可以传导入内心。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因工作而产生的察言观色的习惯,她看见言逸无名指上的婚戒,戒面被擦得很明亮,于是热情笑道:“当然好看,您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言逸听了,又对着试衣镜照了照,眼睛里的忧郁忽然消失了一半,弯起眉眼自己打量镜中自己,看起来打心眼里舒心。
“那就包起来吧。”他笑得春风和煦,和刚刚照镜子时仿佛变了一个人。
陆上锦给的卡则被他夹在了给陆上锦记分的笔记本里。一张卡不像现金端在手里压沉,轻飘飘的,不知道何时弄丢了就忘了放在哪儿,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没什么保障。
所以要像别的礼物一样好好保管。
陆上锦重新拥有了689的高分,加分时言逸总是想也不想就添上去一个大分值,扣分却只会老老实实一分一分地减。
他没叫醒睡在沙发里的夏镜天,独自打了一辆车去最近的产科医院。
一夜辗转难眠,言逸眼底发青,支着头靠在车门里侧,按下车窗吸了吸外边略显潮湿的空气。
市中心等红灯的十字路口有个贵族小学,门口停着不少豪车送孩子,几个家长把孩子送到门里还不肯放心,就差直接开进教学楼把孩子撂在椅子上了。
有个穿同样款式小礼服的小孩没有专车接送,背着书包过马路进校门。
他走入人行道时红灯已经结束,短暂的黄灯闪烁后,绿灯亮起的一瞬间,一辆左转弯的面包车忽然闯了出去。
小oga叫了一声,害怕地往前跑。
但绿灯已经亮起来,密集的车流启动,一辆刚开来的银色大众急踩刹车,轮胎摩擦沥青发出刺耳的嘶鸣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注意,小oga马上就要卷入车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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