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些年,他们热恋过冷淡过,竟然拿不出什么东西证明这些时光曾经存在,他们唯一留下的,只有他的oga爸爸给他们拍的这张照片。
“原来还在。”陆上锦眼神变得温和,把照片放回枕下。枕头底下还塞着一个黑色的礼物盒,里面妥善放置着擦拭洁净的胡萝卜胸针,再摸,还能摸出不少言逸珍藏起来的宝贝,都塞在枕头底下,睡觉的时候抱着才安心。
从前明明那么好的,明明从来没有人提过契合度的,怎么突然契合度就成了厌烦的借口,陆上锦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他去地下武器库里挑了支手枪,装上消音器,带了三支弹匣,开车离开了别墅,趁着夜色去了长惠市郊区松林,陆凛的宅院。
陆上锦把车停在一公里外,徒步走近陆宅,陆凛的卧室熄了灯,但陆上锦还是在花园阴影里谨慎地等待了半个小时,确定陆凛已经睡熟,陆上锦暗暗把枪上膛,攀上阳台翻进二楼,顺着二楼走下阶梯,拐进了地下室。
陆宅的地下室宽阔明亮,数百平的面积设计了二十来个隔间,陆上锦屏住呼吸,慢慢顺着寂静的地下室通道往深处走。
在其中一个房间外停了下来。
里面亮着灯,看起来有人住在这儿。
陆上锦右手握枪侧身抵住门把,轻轻旋开,拉开了一条缝。
里面很整洁,放置着一张床,墙上挂着电视,电视放映着老电影。
有个五十来岁的oga坐在轮椅上,双腿萎缩成两根筷子似的细杆,脖颈上套着一圈钢套,锁链顺着钢套一直延伸到墙壁的钢钉上,乍一看还以为锁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oga抬起头,对陆上锦温和一笑。
意外的温柔明艳。尽管眼角生了细纹,丝毫掩不住oga年轻时艳压群芳的脸容。
oga朝陆上锦悄悄招手,温和笑道:“快来,我好想你。”
陆上锦放下枪,把门反锁,匆匆走到oga面前,跪下来,让他抚摸自己的脸。
“爸。”陆上锦轻声叫他。
叶晚吃力地把虚弱的身体撑起来,抱了抱他,仔细看看儿子,陆上锦眼里全是血丝。
“没睡好?”叶晚心疼地给他按了按眼睛。
陆上锦垂下眼眸,却像被扎了一刀似的瞪大眼睛,盯着oga隆起的小腹,已经快足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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