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余最终放下衣服,手脚并用地去给陆归晚倒水喝,喂他喝下后,拉他去浴室洗漱,任劳任怨忙了好久,终于熬到睡觉的时候。
租的地方只有一张床,穆清余也只有一床被,两人泾渭分明地各睡一边,信息素的排斥已经缓和不少,似乎同床共枕也不会再出事了。
“你乖点儿。”穆清余拍拍陆归晚的脸,随后关灯,在黑暗中说道,“晚安。”
一觉到天亮。
窗外的鸟啼声是准时的闹钟,穆清余被动静吵醒,踢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拿脸压着被,嘀咕几句又想睡去。
可他身上难受,后背酸,腿像抽筋一样疼,浑身提不起任何劲,穆清余略微低头,视线从衣领口掠过,诧异地看到了胸前成片的红色。
他赤脚下床,急忙走进浴室,很快,从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尖叫,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陆归晚立即从睡意中惊醒,循着本能翻身下床,往声源处跑:“怎么了?”
卧室的门被他猛地推开,撞上墙壁又反弹,陆归晚朝里一望,视线立即定在原地。
“啊?”穆清余看到他,诧异地叫了一声,被嘴叼住的衣服下摆重新遮住暴露的腹肌。
陆归晚面无表情地盯着穆清余背心下的那截腰,又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大片风光,在穆清余像白玉的皮肤上遍布艳红的草莓,是吻痕。
他怔了片刻,醉酒后胡闹的记忆开始涌入,陆归晚立即想起昨天的疯狂,让他难以启齿的一幕幕从脑海闪过,那些吻痕全部来自他的手笔。
他暗暗握紧了手,没想到自己喝醉酒会疯成这样,也刚知道原来穆清余时睡熟时真的如同一只叫不醒的猪,安静躺在那儿任由他为所欲为。
“陆归晚。”听到穆清余严肃地叫自己名字,陆归晚立即如临大敌。
“我。”穆清余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不会得病了吧!”
陆归晚镇定地咳嗽一声,他临危不惧,稳如一条卑鄙的狗:“应该是睡一块过敏了,你忘记上次借衣服的事了?”
“可是上次不是这样的。”穆清余低头苦恼,“上次的印子小,这次的……”
他嗦了自己手背一口,举起来给陆归晚看:“像吻痕,真的像吧陆归晚!”
“只是过敏。”陆归晚斩钉截铁,“等会出去给你买药,涂上过几天就好了,相信我。”
“哦。”穆清余在这种事情上像个傻白甜,“大概就是过敏吧!那你等会帮我买下药,谢谢。”
“不客气。”陆归晚镇定地说,“借住在你家,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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