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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叶没有死。
她甚至在手术台上被冷水冲了个澡。
然后小腿上的伤口被很“彻底”地消毒,缝了十五针,推了一针破伤风。
没打麻药。
痛觉来的迟,肾上腺素退下去了,他的“救助”比伤害还刺痛,密密麻麻,撕心裂肺。
满头都是冷汗,她在冬天赤身裸体,穿着湿透的鞋袜,一身冷水,坐在手术台上,感觉不到半点冷意。
“坏小孩,嗯?”杀人犯还有心情一边缝她的皮,一边跟她说话。
韦叶牙齿紧咬,口腔里面被咬破了,尝到血味。
终于缝完。
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
“现在几点?”她恍惚地问。
“十点。”玩弄她的皮肉组织让他愉悦,杀人犯除掉手套,仔细清洁双手,很好心地告知她。
离她昨晚撞见杀人现场不到23小时。
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漫长的一生一世。
“对了。”他忽然说,“你的猫粮,要吃吗?”
韦叶吞咽了一下。
空腹一天了。
“吃。”她回答。
手腕上的扎带依然让她不能自己行动。杀人犯拿着猫碗过来,告诉她:“粉色的碗,我特意为你买的。”
“……”她看着里面的小饼干。
过了十秒,她发现过于寂静,没人说话,杀人犯也没有解开她的手,放她行动。
韦叶匆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带着微笑看她。
一瞬间福灵心至,她脱口而出:“谢谢。”
“不客气。”杀人犯欣然应下,修长的手指在碗里捏出一粒饼干,放在她嘴边,轻声说:“啊。”
“……”韦叶又吞咽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像条狗一样,本能地流出垂涎的口水。
“张开嘴,啊。”他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她沉默着张开了嘴。
那一粒饼干被放进了她嘴里,她一整天没喝水,牙齿碾碎饼干碎屑,干得她拼命往下咽。
“好乖,再吃一个。”杀人犯摸了一下她的喉咙。
修长的手指上满是酒精味,指尖泛着凉,但又有人类的柔软温暖,动作温柔。
她颤了一下。
重新张开嘴。
“乖乖。”他低声地笑。
他一粒一粒地喂她,很耐心地等待着。
韦叶拼命地咽,饼干屑塞满了她的喉咙,粗糙地黏着在食道壁上。
一种慢性杀人方式。她默默想。
“粉红色的。”杀人犯抽空摸了一下她干燥的嘴唇。
“白白的小牙齿,粉色的软肉。”
下一粒饼干到达时,他忽然把食指一起伸进去,触摸她的舌尖。
韦叶不妨咬到了他的指腹,立刻松嘴,甩头躲开,一阵恶寒。
“……”杀人犯垂下头,轻笑了起来。
他用拇指摩擦自己的指腹,反反复复,语气有些异样。
“好可爱……”
韦叶本能僵住。
他在想什么……这个变态……
“小猫最可爱的一点。”杀人犯突然掐住了她的两腮。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不得不扬起下巴配合他的动作,两颊都被他掐的鼓起来。
他低头靠近她,睫毛盖住眼睛,越来越近。
“小牙齿根本咬不了主人。”他的鼻尖抵在她脸上鼓起的软肉里,稍微有些紊乱的呼吸拂着她的脸。
韦叶睁大了眼睛,脸色涨得通红。
睫毛一抬,他对上了她的视线,薄唇在她沾着饼干屑的嘴上轻轻一碰,声音里蕴藏着古怪的颤抖。
“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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